林院長在醫院住了半個月，才完全康復，云皎之后又去看了兩次。他上那些特殊的紅氣息，已經徹底消失了，而且再沒有反復。曾經用尋蹤符想要找尋那些氣息的源頭，卻也沒有用。那東西好像就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于是只能將這事通知了特殊管理，讓他們去詳查，就沒有再繼續關注了。

到是上次一起去山村的那群人，為求符而寄來的法，都已經到了。云皎細細看了一下，跟裴老爺子寄的一樣。都是一些含靈氣的品，大多是玉石，也有一些古董。但里面含的靈氣都不怎麼多，比起那些存儲靈氣的靈石來，本不是一個量級的，更別說靈脈了。

但有總比沒有好，云皎重新布了一遍引靈陣法，加上祖師爺在一邊，又指引調整了一遍。這個聚靈陣比起上次的，效果要好用了不。至匯聚來的靈氣，比上次要多了四五倍不止。

加上那些‘法’中的取出來的靈氣，此時的陣法，比起天師堂靈氣最濃郁的山頭，也相差無幾了。

“這是陣符。”云皎轉手遞給老頭兩張法符，待道，“萬一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或是覺得不了，就用這個符停下陣法，明白嗎？”

“好嘞！”老頭點了點頭，“丫頭，你放心，不就是引氣嘛。我又不是沒有引過，不會有事的！再說，還有祖師爺在呢？”

云皎想翻白眼，你確定以現在祖師爺的況，能救你？！

“進去吧！”云皎揮了揮手，也沒有繼續羅嗦。

老頭這才大步走了進去，幾乎是在他坐下的瞬間，陣的靈氣就開始了起來，下一刻像是到什麼牽引一般，開始瘋狂的涌老頭。

老頭一開始還很輕松，慢慢的就吸收得有些艱難了起來，額頭冒出了細細的汗珠。臉也開始難看了起來，似是正經歷什麼難過的事。

云皎心下一沉，有種不詳的預，下一刻老頭卻突然張口噴出一口來。

“老頭！”云皎一驚，連忙大聲提醒道，“快停下陣法！”

四周的靈氣得更加厲害了，甚至有朝著周圍擴散的趨勢，老頭這才拿出剛剛的陣符，直接。只見白一閃，陣法這才暗了下去。

但是就算如此，靈氣的卻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反而沒了陣法的束縛，開始朝著四周散逸開來。屋的桌椅瞬間被掀翻，發出嘭嘭嘭的一聲響，頭頂的燈也直接砸了下來，眼看著墻壁上出現了一道道劃痕，似是要將周圍的墻都給刮倒一般。

不止是老頭，連著云皎都嚇了一跳，從未見過這樣的靈氣，正打算訣。纏在手上的黑蛇，卻先一步竄了出去。幾乎瞬間一個金陣法就出現在了屋，剛剛還無差別攻擊著的靈氣，像是到吸引一樣，直接被吸了那陣法之中，然后匯聚到了黑蛇的上。

短短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屋的就停了下來，靈氣也消失得干干凈凈。

“祖師爺……”云皎和老頭，都呆了一下，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打算問，卻看到地上的黑蛇突然開始扭了起來，整個蛇麻花似的打起了結。

“祖師爺！”兩人一驚，下意識想要上前，一道悉淡漠的聲音卻突然響起。

“別過來！”

兩人一愣，這是……祖師爺的聲音？！

那聲音卻更加清楚了，帶了些忍的語調，“我可能……要化形了。”

“哈……”啥意思？

還沒等他們細想，下一刻卻見地上原本只有手指的小蛇，突然開始瘋長，細小的蛇眼可見的變大。先是手指，然后到手腕，接著到手臂……十分鐘之后，已經有腰了。

雖然已經盡量盤踞起來，卻整整占據了大半個客廳。老頭和云皎都不由得吞了口口水，知道是祖師爺是一回事，但看到這麼大一條蛇出現在眼前，還是怪滲人的。

好在這樣大蛇的狀態并沒有維持多久，整個蛇突然開始被一層金覆蓋，而且越來越亮，不到半會已經刺得睜不開眼睛了。而對方原本細長的形也開始起了變化，慢慢的出現了人形的影子。

下一刻，廳中的大蛇消失了，一個悉的影出現在了兩人面前，仍舊是那張得逆天的容，烏黑的長發垂到了地上，上未著寸縷，出結實卻白得有些晃眼的膛，再往下就是塊狀分明的腹，以及下面那條黑而修長的——蛇尾！

“靈氣太，無法完整化形。”他皺了皺眉，低頭有些嫌棄的甩了甩下半的蛇尾，然后徑直朝著云皎游了過去，然后習慣的抱住的腰，了幾倍的尾也順勢纏到了右腳腳踝上。

“……皎皎。”終于可以抱抱了。

云皎：“……”你到底是蛇還是熊啊？

“先把服穿上！”云皎連忙拉起沙發上的毯子，轉把他上半給裹了起來，將他按在沙發上這才開口道，“祖師爺，剛剛到底怎麼回事？”

夜淵皺了皺眉，暗挫挫的從毯子底下出手繼續抱著的腰，這才回道，“我吸收了陣法中靈氣，所以化了一半的形。”

“這我知道。”云皎繼續問道，“可為什麼老頭吸收不了那些靈氣，祖師爺卻可以？”剛剛的況，明顯是老頭被靈氣反噬的現象，明明上次他引氣的時候，跟現在的況剛好相反，上次是靈氣不足。為什麼這次直接就反噬了？

夜淵轉頭掃了老頭一眼，淡漠的扔了兩個字，“他蠢！”

老頭：“……”

云皎：“……”

雖然是事實，但這麼直接說出來，也太扎心了吧！

“此間的靈氣，與別不同。”他這才淡淡的加了一句，“不可直接吸收。”

“為什麼？”云皎一愣，沒聽懂他的意思。

夜淵沉思了一會，突然抬起手，曲指朝著額心輕輕點了一下，輕聲道，“閉上眼，放開神識，隨我一看便知。”

云皎呆了一下，這才緩緩的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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