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道玄,你們他出來。”
幾位長老面面相覷,對了片刻,長老咳嗽一聲,道:“蘇師妹,掌門師兄他閉關多日,實在不是方便出來,你還是先說說有什麼事讓你如此生氣罷,還有,田師弟他到底怎麼了,怎麼沒有和你在一起?”蘇茹柳眉一凝,清麗中更增三分剛烈怒意,大聲道:“他還不是你們通天峰給扣下了!”此言一出,長老、範長老和通天峰上上下下所有人臉都是大變,長老疾道:“蘇師妹,此事你可萬萬不能說,田師弟乃是青雲七脈之首座,在我青雲門中除了道玄掌門師兄,便是以他和曾叔常曾師兄最得人,更何況大家都是同門弟子,怎麼會有扣押一事,絕不可能!”蘇茹冷笑一聲,凜然道:“你們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道玄師兄他出了什麼事,便是因為知道其中幹系,不易他才甘冒大險,上山勸告於他。
但這一去竟然到現在也無消息,我不來向你們要人,又找誰去?”長老愕然,站在一旁的範長老忽地轉向蕭逸才道:“蕭師侄,大竹峰的田不易首座近日可有來過通天峰麼?”蕭逸才茫然搖了搖頭,道:“沒有了,弟子向來負責打理通天峰事務,但這幾個月,田師叔的確沒有通報過要上通天峰來啊。”
蘇茹看了一眼範長老,冷冷道:“你以為他來是要做什麼,還會投帖子拜山慢慢等著喝茶麼?”範長老老臉一紅,沒有說話,長老已然對蕭逸才道:“蕭師侄,既然如此,你立刻去後山祖師祠堂那裡請問掌門師兄,如有可能,最好能將他老人家請到這裡,大家當面一說,便都明白了。”
蕭逸才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道:“好,我這就去。”
說罷,轉快步走向後堂,疾步去了。
長老看著蕭逸才影消失之後,轉過來,微笑道:“蘇師妹,老夫也知道你們夫妻深,關心之下難免心,不過你此番如此莽撞闖上玉清殿,實在是有些過分了罷。”
蘇茹沉默片刻,淡淡道:“師兄,你說的很是,待會若是果然不易並無大事,只是我疑心生暗鬼,蘇茹自當領青雲門門法置”長老擺手,微笑道:“你看你,我不是那個意”蘇茹話鋒一轉,卻是斬釘截鐵一般截話道:“但若是果然不易在這通天峰上出了什麼事,師兄,”那清明亮的眼眸閃閃發亮,閃過,說出的話如同激懷與決心,沒有毫搖與回頭的餘地:“那青雲門二千年下,便將有一位不肖弟子蘇茹,要為自己一生所念所系之人,在這青雲山通天峰上,向曆代祖師,向那位響當當的掌門師兄,要上一個說法!”一聲輕喝,揮手如刀,破風而來,墨綠劍瞬間大盛,破空銳嘯之聲拔地而起,隨後是一聲悶響,飛塵搖曳,眾人但只覺得腳下微微晃,竟如地震一般,待塵土稍止,只見蘇茹手中那柄墨綠仙劍,卻已經是連著鞘在了玉清殿大殿中央堅之極的石板之中,而的土地周圍,並無一一毫的裂紋隙。
冥冥中,那柄在地面之上的墨綠仙劍,雖然離開了蘇茹手心,但劍芒之勢竟似更烈,如猛般,又是低低吼了一聲。
那位師兄看了看在自己和蘇茹面前的那柄墨綠仙劍,苦笑了一聲,道:“蘇師妹,這、這不是還沒到那個地步麼,你怎麼還拿出了封印百多年的‘墨雪’?”蘇茹冷笑道:“師兄,你是知道的,當年這柄墨雪是不易要我封起來的,因為有他在,封便封了,我也不在乎。
但若是他出了事,我便要以這墨雪,向掌門師兄他老人家請教一下了。”
長老搖頭苦笑,道:“你我以為你和田師弟親多年,早就改了這脾氣了罷了,罷了,反正我也勸不了你,我們還是過去坐著一起等蕭逸才將掌門師兄請過來罷。”
蘇茹面無表,卻是哼了一聲,慢慢與長老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玉清殿上,氣氛慢慢有些緩和了下來,長老在那邊低了聲音,與蘇茹低聲說著些什麼,想來還是在安蘇茹不要太過著急,其他幾位長老要麼站在長老後,要麼也坐了下來,只有那位範長老慢吞吞走到玉清殿大門一邊,離的那蘇茹遠遠的。
至於其他年輕弟子,份不夠,加上蘇茹一怒之威,一個站的比一個遠。
通天峰眾長老中,要以這位範長老平日為人最是隨和,人也頗為稽幽默,雖然道行在這些前輩長老中不免落在後面,但在年輕弟子當中,卻是最得人緣,不管是不是他自己教的弟子,還有其他的師侄,都與他十分親近。
這時眾人看到範長老單獨站在一旁,年輕一代的弟子許多人都悄悄靠了過去,其中不乏有幾個剛才被蘇茹摔進來同時又是範長老門下弟子的。
範長老看了看那幾個徒弟,搖了搖頭,旁邊有一個小徒弟忍不住小聲問道:“師父,那、那位蘇師叔怎麼那麼兇啊,平日裡看十分溫的,怎麼兇起來竟如此厲害?”白胡子範長老白了那徒弟一眼,口中“嘿”了一聲,吹了吹下面的胡子,道:“你們這些家夥才進青雲門多久,知道什麼?那婆娘當年潑辣的時候,什麼事幹不出來!”周圍慢慢圍過來年輕弟子,一個個留神聽講,有人輕聲道:“啊,看不出來啊,蘇師叔如此容貌,當年一定是天姿國罷?”範長老嘿嘿一笑,向蘇茹與長老那裡瞄了一眼,只見他們正在談話,顯然都沒注意到年輕弟子這邊,當下膽子大了起來,道:“說起來,當初也算是我們青雲門這一代弟子中名聲最大的了,就像是呃,”他點了點頭,臉上忽然出神笑容,低聲音道:“就像是現在小竹峰那個陸雪琪一樣。”
周圍眾弟子齊齊發出一聲“啊”的聲音,個個恍然大悟的模樣,紛紛點頭,表示自己已經領悟了範長老的意思。
範長老一呼百應,不免有些得意起來,道:“其實當初說起來,雖然道行不錯,但比強的卻還有,像道玄師兄和萬師兄,那可都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奇才,自然是比強了。
只是大家看年輕,又生的麗,加上還有個師父真雩大師做靠山,誰也不敢惹,所以才敢到惹事。
我還記得,當年一個人就把青雲門搞的飛狗跳,再加上和差不多一樣兇的母老虎水月呃,臭小子,你幹嘛打我,老實點,我還沒說完呢。”
範長老興致,又繼續道:“當初那個水月,唔,你們怎麼這個表,哦,知道了,你們不明白我說的是誰啊?呵呵,其實就是現在小竹峰那個水月大師,是蘇茹的師姐,當年那個兇悍的子,可是和蘇茹一樣,在我們青雲門中是有名的。
喂,臭小子,你幹嘛老是拉我,我告訴你,怎麼說老夫也是你師父,你別這麼沒規矩咦,我剛才說到哪裡了?”“唔,想起來了,說到水月了。
那個蘇茹當年雖然潑辣,什麼事都敢幹,但自從嫁了大竹峰的田不易之後,卻好似換了個人一樣,也就是你們往日見到的那個樣子了,我們幾個老家夥其實也覺得奇怪的很,不過總算還是好事罷。
但是說到那個水月,那可是一點都沒變,當年有多兇,現在還是那麼兇,就連教出來的徒弟,就拿你們最喜歡的那個陸雪琪說罷,幾乎和當年一一樣見鬼了!”範長老猛轉過子,怒道:“臭小子,你幹嘛老是拉我,很久沒挨揍皮了是不”他的話猛然斷了聲音,微微張大了,只見一圈年輕弟子紛紛低頭站在一旁,一聲不吭、一不,玉清殿大門口外,水月大師一臉漠然,冷冰冰站在那裡看著範長老,在邊,文敏也是著範長老,卻是一臉怒氣。
範長老額頭上瞬間滿是汗水,老臉漲的通紅,向後退了幾步,尷尬之極,苦笑不已。
水月大師緩緩走了進來,卻是再也不看範長老一眼,倒是文敏頗不甘願,狠狠盯了他幾眼。
範長老在這些青雲長老之中,向來便是話多聞名,此番被人當場捉住,場面尷尬之極。
不過蘇茹與長老那邊顯然還不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蘇茹看到水月大師竟然意外到此,臉上掠過一訝,站了起來,道:“師姐,你怎麼來了?”水月大師微微皺眉,向周圍看了一眼,道:“我還要先問你呢,你不在大竹峰,怎的一個人跑到這通天峰上來了,有事也是田不易他去跑,你怎麼來了?”蘇茹角了,看著師姐,忽地心中一酸,眼框竟是紅了幾分。
水月大師一怔,心中閃過一不安緒,又看了看旁邊的長老,長老搖頭苦笑,卻是一時不知如何說起。
水月大師心中微焦急,與蘇茹自小一起長大,兩人誼之深,絕非尋常,當真便如親姐妹一般,此番看蘇茹竟仿佛是當真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更是擔心,眼角餘一閃,赫然又看到了蘇茹在地下的那柄墨綠仙劍——墨雪,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
正在要出口追問蘇茹的時候,忽地後堂那裡一陣慌腳步,蕭逸才旋風般掠了進來,臉上卻滿是在他上罕見的驚惶之意:“出事了,出事了!”玉清殿上人人大吃一驚,蘇茹更如五雷轟頂一般,只覺得腦海中“轟”的一聲作響,直震的天旋地轉,一直以來都旋在心口的那份擔心,幾乎就要碎裂開去,但覺得眼前一黑,險些便昏了過去。
水月大師一把扶住臉蒼白之極的蘇茹,轉頭一聲向蕭逸才喝道:“什麼事,你給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