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沒錯,程依依真的在我懷裡!
這個發現差點讓我魂飛魄散,我說我咋夢得那麼真實,覺得又是香又是的,原來懷裡真的有個人。我不知道程依依是什麼時候鑽到我懷裡來的,但肯定是無意識的行為,估計是晚上夢遊,或是趴著很不舒服,不知不覺就到床上來了,又不知不覺有了現在的姿勢。
總之,不可能是自願的!
這實在是太尷尬了,關鍵我還把抱得很,一條胳膊枕在的頭下,一條胳膊搭在的腰上,就連都在了一起。程依依則靠在我的口,像隻家的小貓咪,睡得那一個香甜,氣息都噴在我膛上,得我心裡直發。
老天作證,我和周晴都沒這麼親過!
昨天晚上睡覺以前,程依依已經把妝卸了,現在的完全素,可還是得驚人,從眉到鼻子、眼睛到下,每一都完無瑕,還有白皙的脖頸,微的鎖骨,以及芬芳的秀髮,足以令任何男人瘋狂!
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沒有過人的男人,這個狀態確實沒法我淡定,當時就覺得氣上湧、渾發,心裡又是張又是,十分矛盾。
搞什麼鬼,我明明很討厭啊!
難道我和那些控製不住自己下半的男人是一樣的?
沉迷這種狀態的我迅速清醒過來,雖然我還沒和周晴正式在一起,可我不能做對不起的事,更何況這還是最好的朋友。我輕輕呼了口氣,先把放在程依依腰上的胳膊收了回來——雖然的腰肢又纖細又,讓人一就捨不得放開,但也不得不這麼做。
接著,我又去收枕在頭下麵的那條胳膊,但這實在有點難度,稍微一就會影響到,但也同樣不得不這麼做,我很努力地往外著胳膊,同時盡量不要去驚到。
可惜還是事與願違,我的胳膊稍稍一,程依依就皺了皺眉,眼珠也在轉著,顯然快醒來了,嚇得我趕閉上眼睛,假裝還在沉睡。程依依果然醒過來了,並且很快發現躺在我的懷裡,先是很吃驚的「咦」了一聲,接著迅速坐了起來,急匆匆下了床。
我稍稍鬆了口氣,幸虧不是同時醒來,否則那可太尷尬了。我微微睜開一點眼睛,看到程依依站在床邊,正張地檢視自己服,發現一切完好無損,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張龍,張龍?」
程依依輕輕了兩聲,看我沒有什麼反應,才徹底放鬆下來。
接著,又把手放在我的邊。
我:「……」
我靠,這是在幹什麼,檢查我有沒有死?
我是被人捅了一刀,但也沒那麼容易死啊!
確定我還有氣,程依依徹底放了心,又稍稍整理了下妝容,才推開門出去了。
我不知道去幹什麼了,可能是去買早餐了,也可能是去上廁所了。總之,這是個起床的好機會,我也睜開眼睛,吃力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腰上的傷依舊很痛,但是已經能夠勉強站起來了,我試著活了一下,依舊疼的我冷汗直冒,眼淚幾乎都要出來了。
昨天那個黃下手真狠!
我用手托著床,先給二叔打了一個電話。現在已經早上七點,二叔肯定已經起來了,這些年他一個懶覺都沒睡過,一心撲在我們的服裝廠上。我不是想讓二叔幫我報仇,我知道他很忙的,並不想多打擾他。
我打算讓二叔推遲徵收程依依爸的貨款。
就在昨天晚上,我還下定決心不幫程依依這個忙,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倆也算共患難過,而且還不離不棄,照顧了我一晚上。就沖這份誼,我也該幫幫這個忙的。
世上很多事都是這樣,瞬息萬變、白雲蒼狗,昨天決定的事,今天又會改變。
打通二叔的電話,我把程依依的事說了一下,二叔也很好奇,問我怎麼改了主意。我說昨晚程依依專門擺酒給我道歉,一時心就答應了。二叔聽後也是笑笑,答應了我的請求,但也說道:「龍,你就是太善良了,這樣很容易被人欺負的。」
我笑著說:「我不怕,不是還有二叔你麼。」
二叔也笑著說:「對,隻要還有二叔,這輩子都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聽著二叔的話,我的心裡真的很暖,其實我倆沒有緣關係,我爸都不認我這個兒子了,但二叔對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還是那句話,如果我這輩子隻有一個親人,那就隻能是二叔了。
我可以不認我爸,也可以不認我媽,但不會不認二叔。
掛了電話,我又在房間裡活了會兒,其實醫生讓我靜養幾天的,但我等不了那麼長時間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去做。後腰依舊很疼,畢竟被人捅了一刀,麻藥的勁兒也完全過去了,疼得我不停往外冒著冷汗,但我還是努力地活著,希自己能夠習慣這種痛苦。
就在這時,程依依回來了,手上果然拎著早餐。看見我下床,先是「啊」的了一聲,接著急匆匆奔過來,讓我趕上床休息,說是醫生說的,我至要臥床一個禮拜。
程依依絕口不提之前和我同床共枕、相擁而眠的事,當然這也沒什麼好說的,假裝沒發生過就好,也避免了尷尬。我搖搖頭,說:「不行,我必須得走了,我還得去接周晴上班。」
程依依很明顯地愣了一下,又無語地說:「大哥,你都傷這樣了,還想著去接周晴啊?你這演得是哪一齣,癡小王子還是苦大爺啊,我知道你很喜歡周晴,你想無時不刻都對好,可你要考慮一下自己的況啊,你連自己都不惜還怎麼去別人?接周晴一次,天也不會塌下來的!」
程依依不愧是我們班以前的毒天後,每一句話說出來都帶著刺,紮得別人無完,但也不得不承認說得對,人生在世應該先自己,接著才能去別人,我都傷這樣了還要去接周晴,怎麼看怎麼愚蠢、不可理喻。
但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演苦戲,隻是我每天都接周晴,如果今天沒去接,難免會胡思想。因為吳雲峰和宋小魚的事,的神狀態一直不怎麼好,還是別再讓多想了吧。而且,昨晚那個黃未必休手,有我在邊也能安全一點……」
說到這裡,我頓了下,才繼續說:「放心,我沒事的,一點小傷而已……」
說完,我便托著自己的腰,一步一步往外走去,每走一步都疼得要死,不過還是忍著一聲沒吭。走著走著,又想起什麼來,回頭對程依依說:「對了,你爸那事我已經和張總說了,延遲兩個月還款吧,按照業規矩付息……昨晚辛苦你了,不用再跟著我了。」
本來就在發獃的程依依,這次徹底愣住……
我也沒時間和多廢話了,盡我自己的最大努力儘快出門,打了輛車趕往昨晚的KTV門口,接著開了我自己的車去接周晴。過程之中當然很痛,尤其是往車上坐的剎那,簡直像被千萬把刀著,額頭上的冷汗就像泉湧,但我還是咬牙忍下來了,一直把車開到周晴家的小區門口。
我了汗,又了蒼白的臉,讓自己看上去有點,起碼得看著像個正常人吧。過了一會兒,周晴如約而至,今天的神狀態好了不,穿了一條純白的棉布子,頭上戴著頂花的遮帽,臉上還掛著淡淡的微笑。
周晴越好,我就越是不能出馬腳,越是不能讓看出我的異狀。
周晴拉開車門上來,笑著說道:「今天來得好早!」
真的,周晴一笑,就好像千樹萬樹梨花開,我都要沉醉在溫暖的笑容裡了。
我覺得,這樣的孩值得我去守護。
我也努力出一微笑:「平時就不早嗎?」
我一邊說,一邊重新發車子,並且調了個頭,準備去廠裡了。
就在這時,周晴突然低聲說道:「張龍,你看路邊那個男人,眼神好可怕啊!」
我的心裡一,如同芒刺在背一般,似乎預到了什麼,迅速抬頭朝著路邊看去。果然是昨晚的那個黃青年,他就惻惻地站在路基上麵,眼神冰冷地盯著我們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