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麻煩你們將這位幽冥宗的陳非源送到他們城駐所了。」
林楚像丟麻袋一般,將手中拎著的陳非源扔在了地上,而後笑瞇瞇的接過了對麵中年修士所給出的一千靈石。
當然,在來路上,林楚早已將其搜刮一空並簡單詢問了幾句,至於現在他這趴趴的模樣則是因為林楚問完之後又將他給拍暈了。
這裡是萬寶城,離著城門口十多米的收容所。
這是萬寶閣為了防止修士在野外出現重傷而被妖所殺的狀況,專門設立的收容所。
隻要是在野外發現重傷的修士,那麼發現者都可將人送到此,送人者皆可收到一定的靈石酬勞。
當然,你若是將人打個半死後,不理虧或者說是不怕追究的話,照樣也可以送到此,同樣也會拿到酬勞,萬寶閣在這一點上向來是不打一點折扣的。
當然,羊出在羊上,這些酬勞最終都會由被送到這兒的重傷者買單。
什麼,你說沒靈石?
沒關係,萬寶城有無數個工作提供讓你賺靈石還債,當然,這時候萬寶閣所給出的薪水可就不怎麼高了。
雖說如此,這收容所還是到廣大修士的歡迎的,有了這個地方,在野外的修士們若是出了意外,總歸是多了獲救的幾率,相比於命而言,這點剝削就不算什麼了。
林楚當然不是為了這一千靈石才將陳非源送來此,隻是將其隨意丟棄的話又怕出現什麼意外害了他命,那就說不清了,至於親自將其送至幽冥宗城駐所,一來是浪費時間,二來也有些招搖了,何必沒事給自己拉仇恨呢?
「不麻煩,這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隻是這位七閣道友,還需要請你說明一下況,我們需要登記以備後續調查。主要是需要登記你的份,還有你在何發現的這位陳道友,以及是否知道造其目前這種狀況的原因。」
坐在案桌之後的中年修士拿著記錄玉簡說道。
「我是七閣窮思峰弟子林楚。此人主挑釁,在我們駐地封妖陣外五裡多一些地方向我出手,本人被迫反擊,然後就這樣了。「
林楚攤了攤手:「慚愧,本人學藝不,下手沒個輕重,好在這陳道友看來不會有命之憂。」
這是沒個輕重?應該說往死裡下手,然後再最後關頭給人留下一線命吧。
中年修士看了看地上那陳非源那比平常人要大上一半的浮腫腦袋,將資訊錄玉簡,同時說道:「那就是你二人爭鬥廝殺,你將其重傷至此。既然是這位幽冥宗道友向你主出手,那你是否需要索求賠償?當然,這賠償需要在我們將其救醒,確認了道友所言之後才能認定。」
「不了,不了。宗門長輩經常教育我等,我們要講氣度,要以德服人,既然沒給我造什麼實質危害,這事就這麼算了。」
林楚擺手拒絕,還是見好就收為是,七宗之間的也是比較忌諱讓萬寶閣手仲裁的。
「林道友,你的事已登記在案,請走好。人來,將地上的道友帶去治療。」
中年修士也隻是例行公事的一問,而後招手讓後麵一位年輕人將地上的陳非源架走。
林楚頓首離開。
看來七閣又來了個猛人,這報該讓堂的人知曉纔是。
看著林楚離開的背影,這中年修士心下慨了一句,接著將手中玉簡放桌一個專門的格子,然後方纔手指輕按桌上的鬧鈴法,通知門外等候之人。
「下一位。」
……
出了收容所,林楚喊了輛馬車,乘車前往曲青俠。
稍有意外的是,王連石也在。
一路順當,與曲王二人寒暄幾句之後,拿到手蟹鉗十支,蟹殼四件,還加上十五件的蠍螯。
林楚不心大好,而後又拿出一堆其他妖材料放置在曲青俠以備後續換。
這些材料,林楚說的是從散修市場收購而來,倒也不虞引起曲青俠的疑。
再之後,林楚也懶得回駐地,而是直接去了七閣在城的駐所,打算在城裡將目前所有的祛煞材料全都理完再說,這些足夠練習半年了。
半年之後又有一批材料過來,到時候應該就能有個一百來件材料了,屆時再在城裡祛煞,然後再回煞引潭一次浸潤星煞,免得來回跑。
順便還可以晾晾那些嗷嗷的幽冥宗弟子們。
這樣就在城裡呆上個一年了,就不信他們還能一直在駐地外麵守我,真守的話,就當是給怒濤峰的同門們送戰鬥福利了。
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
半年後。
「嘿,林師兄,可算是又見著你了。」
曲青俠宅院,來開門迎客的卻是王連石。
「見著我不奇怪,我來收材料的。倒是你,怎麼,我來得也不多啊,次次都能上你。這兒是不是要改名王府而不是曲宅了。」
林楚眨了眨眼睛。
「林師兄,你這可就不地道了,我可是為了幫你還人這才被青俠當苦力使喚的。」
王連石屈不已。
「哦,那你就幫我好好還著吧,我會銘五的。記住,要不惜一切代價,以相許也在所不惜。」林楚繼續調侃。
「嘿,我說林師兄,可不興這樣賣同門的,要以相許也得是說……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沒有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說的王連石驀然臉漲紅,急得有些口齒不清了都。
「哦,嗬嗬,知道了,你們互相有意思唄。好了,不逗你了,帶我去找青俠吧,你也知道我來幹什麼的。」
林楚反手關上了門。
「青俠不在,讓我將材料給你。還有,這個換材料的事青俠說是後續做不了了,好像是他們部有人捅上去了,也不知誰這麼無聊,說是以後不許了,這分明對萬寶閣是有好的事,搞得像占他們便宜似的。好像還有什麼馭宗還是幽冥宗的人摻雜其中,說是有人找了青俠上麵管事的,直接預訂了接下來你需要的那些材料,老複雜了,真不知道萬寶閣在搞什麼。」
王連石直接向著曲宅的庫房方向走去,邊走邊說道。
怎麼回事?這事味道不對啊。
林楚腳步一停,然後繼續跟上,裡卻是有些關切的問著:「那對青俠有沒有什麼影響?」
「沒什麼事,之前又沒規定,的做法連邊球的算不上,能有啥事,頂多是最近行事小心一些就是,這不,今天都沒敢調班,而是老老實實去閣裡值了,免得被那些想搞事的傢夥捉住把柄。」
「那就好,隻是出了這種事,心裡必定不痛快,你最近就多哄哄唄,算是師兄正式拜託你為我還人。」
「林師兄,你又來取笑我了……」
……
「隻有七件?」
林楚皺著眉頭,接過刁揚遞過來的儲戒指。
「前輩,對不住,是我辦事不利。本來前麵兩個月我就收到了五件,可後麵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個傢夥,公開用三倍的價錢收購,我也不敢自作主張提價收,所以……」刁揚麵帶愧地說著。
看來是有人在針對自己,多半是幽冥宗的,還真是訊息靈通,手段盡出。
林楚邊想邊收起儲戒指,隨口說道:「不要,這非你之過。哦,對了,你剛才說收了五件,那多出來的兩件又是哪來的?」
「那是家妹與杏酒一起殺妖得來的。」刁揚這次回答的利索的。
「哦,代我謝過妙音道友。既然目前況如此,那以後你就不用浪費力幫我收這些了。對了,沒有什麼人因此事找你麻煩吧,有的話和我說,我總歸是要為你出頭的。」
林楚倒也沒有說要按三倍價錢給的話,那就是侮辱別人的好意了,日後找機會回報就是。
刁揚想了一下,有些遲疑的說道:「這倒是沒有,城裡畢竟是有規矩在的,隻要我不逾矩,沒人能對我怎麼樣。不過就是真還有件事希前輩能夠援手……」
「說。」
林楚有些煩刁揚這種帶著些惶恐的說話方式。
「不知前輩是否還記得上次你找杏酒打聽蠍子妖的事?」刁揚邊說邊小心翼翼地看著林楚的臉。
「有話直說。我說刁道友啊,你這藏頭尾的說話方式是怎麼回事?真是半點都比不得妙音道友的乾脆爽利,真讓我不敢相信,你們居然是親兄妹。」
林楚嘆氣搖頭。
妙音是金丹,我纔是築基啊,這怎麼會一樣呢。
刁揚心下苦,不過接下來的話倒是流利了起來:「是這樣的,杏酒希你能出手幫忙,練的功法將到瓶頸,需要一顆元嬰期蠍子妖的丹為引纔好破境。
目前已經找了家妹,李友賓,還有一位金丹中期的道友幫忙,但還不足以對付元嬰期妖,可堪信任的金丹修士實是難尋,也隻有前輩這種人品纔好讓人放心,故而誠心邀請前輩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