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宇宙星空變得寂滅的戰斗,停止了,鴻蒙在盯著陳鐵,一千紀元以來,他第一次發現,有些人,即便曾經卑微弱小,但是,當這人從卑微中崛起,站在他面前時,會帶給他如此巨大的力。
而陳鐵,卻也沒有立即手,他轉,很是干脆利落地,抓住了沈萱萱,然后,不由分說,就是兩掌在了的部。
想了想,陳鐵又抓住青月之主,同樣在部了幾掌,至于姬主,陳鐵想想還是算了。
大家都是帶把的,他實在是下不去手姬主的部。
完了沈萱萱和青月之主,陳鐵這才哼哼了幾聲,生氣說道:“你們是不是傻?就你們這點兒實力,也想救我?這不是找死嗎,以大爺我的實力,用得著你們救?”
越說越怒,陳鐵忍不住又是了沈萱萱和青月之主的部幾下,又說道:“嘖嘖嘖,這手……,呃,不對,你們趕回地球去,別不的就給我來,這里得到你們拼命?”
沈萱萱嗯了一聲,陳鐵平安無事,的一顆心終于是放下了,至于陳鐵又占青月之主便宜的事,好吧,決定當沒看到好了。
至于青月之主,臉有些紅,雙眼也變得水汪汪的,被陳鐵在部上了幾下,令得有些心神震,覺頗為怪異。
最終,三人形閃,又回到了地球之中,此時的他們,心又變得興了起來,陳鐵的逆天,讓他們又生出了希。
占了點小便宜……,不對,是教訓了沈萱萱和青月之主一頓,陳鐵頗為神清氣爽,他的目,重新看向了鴻蒙。
“手吧,今天我們注定只能分個生死。”陳鐵說道。
鴻蒙沉默著,他回頭,看向了自己后,他的后,本有著無窮無盡的干尸,但是,剛才和陳鐵一戰之下,他那鋪滿天地的手下,現在已只剩下不到百名還存存在了。
這百名手下,至都是至尊,還有十余名是半步宇宙之主,這才能在剛才他和陳鐵一戰發的能量中存活下來。
看著自己已變得氣勢全無的手下,沒來由地,鴻蒙竟是到了一陣悲涼。
曾經,他帶領著這些已沒有了魂,只剩下本能的手下,征戰了足足一千紀元,而現在,一切都不復存在了。
“陳鐵,你知道嗎,其實,我所做的一切,甚至,我之所以想長生,只不過是因為,我和你一樣而已。”鴻蒙突然說道。
這話,倒是讓陳鐵怔住了——有病吧,都到了這個時候,你跟你還有啥好慨的?
不過,似乎鴻蒙心里有太多話,仿佛不吐不快,他嘆了口氣,又說道:“曾經,我其實和你一樣,也只是個卑微的螻蟻,然后,我一步步長,終于最終為了時代之主,我有了屬于自己的世界。”
說到這里,鴻蒙竟是自嘲地笑了笑,繼續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為了時代之主后,我許愿,要帶著我那一界的生靈活到宇宙覆滅,只是后來,我為了宇宙之主,曾經陪在我邊的人,卻一個又一個地死去,我不甘心,所以,我把所有人都變了干尸,我相信自己,總有一天能帶著他們長生的。”
說完,鴻蒙又看向了后,他的后,不再有無盡干尸,他曾經承諾過的,永遠做不到了。
陳鐵也不由沉默了,他突然發覺,鴻蒙此人,其實也沒有那麼壞,只不過,他走錯了路,或者說,鴻蒙,只是個比他更固執的瘋子。
“或者,我們確實是同一類人,我想守護我這一界的生靈,而你,想帶著你那一界的生靈求長生,可能,我們都沒有錯,但是,也注定了,我們只能是敵對的,你想滅我這一界,那麼,我便滅你那一界,你想殺我,那我便殺你,對吧。”陳鐵說道。
鴻蒙嗯了一聲,陳鐵說的,自然是對的,命運早已注定,他們只能是敵對的。
“我這一生所做的事,到頭來,卻顯得如此沒有意義,我原本覺得你會不堪一擊,我錯了。”鴻蒙說道。
此時的鴻蒙,已經重新化作了人形,甚至,他的形已不再是模糊,他化作了一個神俊朗的白發男子。
這才是他真正的模樣,他此時的姿態,是如此絕世出塵,仿佛,他已放下了心中的一切。
朝陳鐵看了一眼,鴻蒙說道:“當初,你第一次出現在萬道殿之時,看到我跪在了空無一的神臺前,我記得你問過我為什麼要跪一座空白的神臺,那次,我沒有認真回答你,現在,倒是可以跟你說說老實話,我跪的,是奉我為主的手下們,我承諾了要帶著他們永恒不滅,最終,他們卻都了干尸,只有我自己活著。”
說到這里,鴻蒙突然搖頭苦笑,其實有時侯,活著并不是件多麼值得開心的事。
陳鐵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鴻蒙,此時的鴻蒙,確實和他太像,不過,這已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已覺到,鴻蒙此時,雖看著平靜,但事實上,已幾近瘋狂。
不用想,他和鴻蒙之間,今天已注定會有一人死。
鴻蒙也不再說話,他又回頭,看向了那僅剩下的百名手下。
“我努力了一千紀元,終是不能帶你們長生,或許,這世間其實本就沒有真正的長生,我不過是帶著你們,做了一場太久太久的夢而已,現在,夢也該醒了,你們,走吧。”鴻蒙說道,他看著百名手下,眼睛里,已有了潤之意。
那百名干尸,靜靜地屹立于星空之中,他們的眼也看著鴻蒙,每一干尸,都像是出了無悔之意。
接著,這百名干尸突然跪下了,向著鴻蒙一拜,然后,他們的形,慢慢消失,化了灰,飄在這宇宙星空里。
“或者,你們早已該塵歸塵土歸土,是我,讓你們無數歲月以來,一直不得安寧。”鴻蒙看著空空如也的虛空,搖頭,嘆息了一句。
他沒有任何手下了,曾經跟隨他的,在這一天,都已消散,永遠不會再出現。
老實說,鴻蒙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的心到底是怎麼樣的,很復雜,卻又徑平靜。
或者,是解了吧,他終于是不用再做那種不切實際的夢了。
很久之后,鴻蒙終于是回頭,看向了陳鐵,沉了一會兒,他才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所有的手下都沒了,我突然也覺得輕輕了,但是,也累了,如你所說,我們是敵對的,終究是要分個生死,但是,我已不相再拖下去了,以一招,定生死吧。”
陳鐵嗯了一聲,好的,無非是拼命而已,這很合他的心意。
他這一輩子,拼命的時刻還嗎,不了,他從來不怕,該拼命時,他也從來沒有退過。
“你真的是個無論任何時侯,都能讓人側目的人,陳鐵,你怎麼,就能妖孽到這個,地步呢。”鴻蒙盯著陳鐵,又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陳鐵笑了,笑得很開心,笑完,他說道:“我從來都不妖孽,當生活著我前行的時侯,我也想停下來懶,一路走到了今天,是我希的嗎,不是。我希的,是曾經那個平平凡凡的世界,每天混吃等死就好,現在,縱然無敵,有些快樂,有些人,也只剩回憶了。”
鴻蒙哈哈笑了兩聲,笑得眼睛里甚至有了淚水,他發覺,陳鐵說的話,真他娘的,有道理啊。
縱然無敵,但是,有太多事太多人,已只剩回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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