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嘉掰著手指頭,頭頭是道的分析。
只是陳巘聽不得夸獎別的男人,這便更是郁悶,但又不好直言不諱,這樣顯得自己多沒有肚量似的。
哼,好什麼好。
他此刻心緒不寧,無心言談其他,只得閉目養神,反正清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也能自說自話,覺著津津有味。
當然,有些還是不得不承認,清嘉的話是對的,葉修玉當然不是個簡單人,盡管也只是淺淺相,但從他平日行事作風便可知便日后定然就不低。
金榜題名,高中狀元,舍近求遠,榮譽歸來。
這哪里是個只知道讀書作詩的酸腐文人能夠的襟膽魄,并且還在無依無靠的況下迅速的在朝中站穩腳跟,足可見其定然是野心,手腕了得。
這樣的人,是敵非友,那必然危險難纏;是友非敵,那就是如虎添翼。
陳巘心中已經漸漸的理出了些頭緒,只是有些猜測還需要更直接的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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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朝,陳巘攔去了葉修玉去路。
“大將軍有何指教?”
葉修玉還是一派從容,角含笑的模樣似乎早就料到了陳巘會來找他。
陳巘也素來不喜歡拖泥帶水,單刀直,道:“還請葉大人移步一談。”
葉修玉理了理自己的袍,認真道:“在下也正有此意。”
陳巘頷首:“請。”
兩人同上馬車。
馬夫立刻走到一旁為主子風。
寬大的馬車即使突然塞進了兩個年男人也仍然不顯得擁,兩人相對而坐,葉修玉一點也沒有見外的意思,甚至還將放置在一邊的小茶幾拖到面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陳巘仍是面無表,看著他十分悠然的喝完了茶,這才開口道:“葉大人,明人不說暗話,雖是冒昧,但還請告知于我,閣下令尊究竟是何人?”
那天之后,陳巘便派人再去查了一次葉修玉的世背景,不想的出來的東西卻讓他十分意外,
江南平湖乃是葉修玉的故鄉,雖然年代久遠,好在有那****本人的陳述倒是也找到了些蛛馬跡。
探子在平湖排走訪,終是得出個了大概的樣子。
如他自己所言,父親不知所蹤,母親走失去世。
本來這與他并沒有什麼干系,葉修玉自己也無心相認,那他更是懶得去拉扯這些。
只是關鍵是在于其父親的份竟是指向一人。
若真如此,那……
聞言,葉修玉的笑容淡了些,但語氣尚算平和:“想來大將軍既開此口,必然心中早已有了答案,那又何必來問我呢,總歸我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你的認知罷了。”
有些人的名字真是從他的里說出來都不配,更遑論還要讓他親口承認那樣可悲可恨的關系。
陳巘眉心微不可見的一蹙:“葉大人這是默認了?”
“曖,大將軍要如何想,豈能是我等可以左右的?”葉修玉又重新恢復了自己漫不經心的模樣,幽幽道:“……我可什麼也沒說。”
陳巘按下心中的不耐,若非是牽扯到了清嘉,他哪里有這閑工夫跟這人在這里打太極。
但是,此刻又是迫切需要平心靜氣的時候。
他靜靜的看了一會兒葉修玉,不放過他面上的任何意思表,突然也是笑了:“葉大人上次提及到自己還有親人尚在人世,不知是否已經團聚?”
葉修玉表一滯,陳巘繼續道:“若是還未有眉目,倘有需要本將軍幫忙的地方,還請葉大人直言便是,全作報答那日葉大人周全回護之。”
葉修玉的眼瞼微微垂下,斂去了眸中所有的表,片刻之后方才展:“……如此一來,那在下先行謝過將軍了。”
兩人又是一陣猜測試探,但葉修玉始終是滴水不,讓人尋不著任何頭緒。
“時辰不早了,在下先行告辭。”
葉修玉向陳巘拱手辭別,只是正當他手掀開馬車門簾的時候,陳巘不咸不淡的聲音傳來:
“哦,對了,”陳巘不慌不忙道:“前幾天陸儀離職,我偶然見到其檔案上祖籍竟也是江南平湖一帶。”
葉修玉緩緩的轉過頭,看著他,不發一語,但眼神幽深的厲害。
陳巘見他如此警惕,反倒是輕松愉快了起來:
“如此說來,那豈不是與葉大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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