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若是皇帝再也醒不過來,那陳巘武力宮,那后果更是不敢設想,那個時候一切都塵埃落定,再無轉圜余地。
所以,他們必須要讓皇帝既不能醒過來又要把‘話’留下來,如此才能做到名正言順。
淑妃見信之后,靜靜的想了片刻,二皇子也不敢催促,他一向是唯母妃和外祖馬首是瞻的,甚至相較于前太子都還要溫庸猶豫得多。
所以,當初全賴是淑妃得寵,整日都在皇帝面前說前太子的壞話,夸自己兒子,所以才讓皇帝連帶著看自己的長子越來越不耐煩。
現在失寵已久,后宮完全就是傅安蓉一手遮天,現在整日就在皇帝邊守著就等他醒過來,若要在這個時候下手那風險是在是太大了。
淑妃看著自己兒子,道:“皇兒,你這些日子天天去上清殿請安侍疾,傅安蓉那邊可有什麼靜?”
二皇子沉片刻,搖頭道:“整日寸步不離的守在父皇邊,若要想在眼皮子底下下手著實不易。”
淑妃嘆了口氣,微微蹙眉:“說來也是奇怪,近些日子顧琰倒是不聲,每日就在那宮中連宮門也不出,真是淡定得很。”
二皇子聽聞也是沉默,轉而聽淑妃冷哼一聲:“不過也是,在前朝有陳巘給撐著,略微有個什麼風吹草,那邊就已經風聲鶴唳,哪里需要心什麼,左右不過是坐收漁利罷了。”
二皇子聞言也是表嚴肅得很,咬牙切齒:“真不知道給陳巘灌了什麼迷魂湯,讓陳巘這般護著,真是可恨!”
淑妃卻是搖頭:“哪里是給陳巘灌了什麼迷魂湯,分明是運氣好與陸清嘉好罷了。”
正所謂強大的人背后一定還有個更強大的男人,陸清嘉的事即使在宮也有所耳聞,能讓陳巘這種男人對其一往深,那自然是不簡單的。
陳巘縱橫疆場這麼多年,什麼陣仗沒見過。
相信,這世上只有他想不想做,沒有他敢不敢做。
“那母妃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淑妃的手指在桌上十分有節奏的敲擊了幾下,思考了半晌,終是有了定論:“現如今上清殿盡是傅安蓉的眼線,若要下手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覺,”想了又想:“今日為皇上診治的太醫是誰?”
淑妃旁的宮趕回道:“回稟娘娘,乃是院首劉仲謀劉太醫。”
淑妃看向二皇子,道:“我們必須將劉仲謀支走,這才能有下手的機會。”
二皇子立刻了然,是了,劉仲謀乃是顧琰的人,怪不得顧琰自從皇帝病重之后就如此從容。
只需要將太醫換他們的人,那麼事就好辦了。
皇帝現在早已經是不堪重負的駱駝,無需太過費心,哪怕只是將那湯藥之中多加重那麼一點點分量,那就足以為死他的最后一稻草。
二皇子馬上心領神會,道:“兒臣明白,母妃放心。”
第二日,宮里就傳出淑妃因為悲痛過度,昏厥過去的消息,接連將太醫院的太醫都找了了遍都仍舊未能轉醒。
二皇子心急如焚,這便親去太醫院請院首劉仲謀前去為自己母妃看診。
顧琰得知這個消息,淡淡一笑:“如此一來,那便讓人告訴劉太醫,既然二皇子救母心切,那便依了他吧。”
這端劉仲謀接到消息之后,正巧遇見匆匆而來的二皇子,裝模作樣的思考了片刻,道:“微臣今日已經為陛下診脈三次,現在均已完畢,那便隨二皇子走一遭吧。”
這話說的巧妙,先是將自己的責任拋得干干凈凈,這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二皇子。
二皇子喜出外,便對一邊靠上來的江太醫使了個眼神。
結果,傍晚的時候,皇帝剛給強制喂了藥,不過半個時辰就行了,只是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便口吐鮮,虛日若。
一盞茶的功夫便——
駕崩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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