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寶榮連連翻找了好幾本奏折上面都是只有容沒有批注,皇帝顯然連看都沒有看過,在陳巘等人面前,他也不敢做假,但是唐太師虎視眈眈也不好對付,不自覺就汗如雨下了。
終于是翻出來幾本,祿寶榮趕翻開呈上,果然這便于與剛才的兩封筆跡都略有不同,雖然臨摹得也很像,但是就是讓人有些微的違和之。
有些東西就是這樣的奇妙,明明拆開來看,一橫一豎,一勾一捺都十分相似,但偏偏組合在一起就是缺了那麼幾分神韻。
若是沒有對比,那晃眼一看確實沒什麼不同,但若是有了對比,那細微的差別就會被放大。
于是,一切都無從抵賴。
陳巘懶洋洋的將那偽造的旨一團,似笑非笑的看著唐友年:“太師可有解釋?”
唐友年此刻面沉沉,不一語,但卻也毫不怯場,直了腰桿,冷笑道:“就算如此,這詔確實失真,但是那又如何?”他開始曉之以之以理:“先帝走的突然,生前未有留下一字片語,膝下又只有三個皇子可繼承大統。可有兩個皇子都尚且年,不懂世事,這萬里江山,責任之重,如何能夠給懵懂無知的小兒,我除此下策也全是為了不讓你們這些利熏心之人妄圖扶植主,顛覆朝綱!”
這一席話說的不可謂不用心良苦,陳巘聽了嗤笑一聲:“太師一番話真是人肺腑,我都快要哭了呢……”
噗呲一聲,有人忍不住笑了。
陳巘目中流輾轉,笑里藏刀:“那這麼說,太師伙同二皇子淑妃謀害先帝也是為國為民,用心良苦了?”
不過說起來還真是為民除害呢,陳巘笑了,葉修玉也撐不住彎了角。
“什麼——!?”
此言一出,再度在眾人之中掀起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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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嘉今日不知道是怎麼了,大清早的陳巘剛走,后腳衛揚就來到了府上,熱招待:
“衛將軍,三哥他現在不在府中……”
只是話來沒說完,衛揚就抱拳行禮道:“夫人,屬下將軍所托,護送夫人和世子出城前往葭蘭山。”
“什麼?”清嘉覺有點莫名其妙:“為什麼?”
這事也太突然了吧,之前陳巘只字未提,現在衛揚突然讓和孩子出城。
衛揚恭敬道:“屬下也是剛接到消息,這便火前來接應夫人,此事千真萬確還請夫人隨我出城。”
他不知道該如何向清嘉解釋現在朝中張的氣氛,既然陳巘沒有提前說那想來也是怕驚嚇到,那他就更不能說了。
清嘉還在猶豫,衛揚只好跪下,沉聲道:“還請夫人聽屬下一言,讓末將不負大將軍所托。”
若是清嘉有個什麼意外,那他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清嘉見他這般言辭懇切,當下雖是驚疑,但還是強制自己鎮定:“衛將軍,請你老是告訴我是不是宮中出了什麼……變故?”
衛揚不想清嘉如此敏銳,但也不好瞞,實話實說:“大將軍只是未雨綢繆,現下宮中還未有什麼靜。”
清嘉馬上就知道估計宮中馬上就要出大變故了,所以陳巘才會有此一舉,于是也不再猶豫,點頭應了衛揚:“你且先稍后片刻,容我帶上孩子。”
“是!”
清嘉去了耳房抱起兒子,簡略的收拾了些東西就在衛揚的掩護下由將軍府地道出去上了一輛早已守候在外的馬車。
縱然現在提心吊膽,但清嘉也知道自己若是留在這個只會讓陳巘萬事掣肘罷了,萬一真出了什麼了不得的意外,那自己若是有個閃失,那豈不是得陳巘必須要投鼠忌?
所以,必須離開。
但是相信陳巘很快就會來接,那個時候想來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熙兒,我們都要相信爹爹,嗯?”
他一定會沒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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