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告退。”樓天明看了看天，又想起如今羽城的局面，立即行禮告退道。

樓天明離開后，辛月和綠蕊走了進來，自從赫連殤下落不明開始，辛月和綠蕊幾乎都不愿意離開邊了。

“小姐，樓天明似乎忘記什麼重要的事了。”樓天明來的目的綠蕊十分清楚，可是樓天明并未得到答案，就此離開，讓綠蕊略驚訝。

“他已經找到了更為重要的答案，至于他想知道的問題，我未必能給一個答案，宮中消息如何”昨日告訴慕東辰，讓慕東辰出兵權，如今早朝將散去，只怕有了結果。

“據剛剛傳來的消息，陛下剛想同意的時候，被張宰輔和六皇子阻止了。”對于這個結果，辛月也倍意外，沒想到張宰輔和赫連明會阻止慕王府出兵權。

“心中有疑問。”慕淺畫看向兩人問道。

“恩，六皇子手中沒有兵權，這些年六皇子也未曾培養任何之力，但張宰輔不同，他門下之人可是遍布朝野，且都是清，軍中也不乏認識的人，為何不乘此機會，將兵權握在手中，這樣手中不久多了一份砝碼嗎”綠蕊立即問道。

辛月心中也有同樣的疑問，畢竟朝野之上的爭斗，不會因為羽城的慘狀而停止，自古以來，無論何時，都是算計，爭論不休。

“三國還未議和，就算是換了一方姜將領，也未必鎮得住日曜，慕王府的兵權是因為功勛，而非其他，讓父親出兵權，只是希慕王府保留一份虛榮就好，實權越大，責任也就越大，比起手握重兵慕王爺，爹爹更想做一個好夫君，好丈夫。”慕淺畫決定的時候就知道，此事張宰輔一定會阻止，但赫連明也出言，倒是有些意外。

其實慕淺畫的心深，將此事也算作是給赫連明的一個考驗。

由此可見，赫連明的確是一個理智的可怕的人，不會為所左右，他備作為一個帝王所有的潛質，雖然有些小作，但說到底他也只是出于自己的立場考慮，慕長風的存在，除了赫連殤之外，只怕在赫連景騰的心中都是一個憂，畢竟慕長風是皇甫雄的脈這點無從否認。

“大小姐似乎很高興。”從慕淺畫的話中想，辛月知道慕淺畫期待的不是這種結果，但從慕淺畫的表現看來，似乎不是這麼回事。

“三國和局已定，慕王府的兵權也不過是一份殊榮而已，至于爹爹從前就甚涉足朝中之事，只要沒有戰事，爹爹不還是一個閑散的王爺嗎至于手中的兵權，若爹爹有心不想持有，出去也只是遲早的事而已。”慕淺畫的這番話不僅是說給辛月和綠蕊聽，更是說個剛剛出現在門外的暗一聽，從略微急促的氣息來看，暗一想必是剛剛從宮中趕回來。

“主母英明，北冥和日曜送來和書，消息雖然被阻止了，只怕瞞不過明日，議和怕是要提前了。”獄門阻斷了日曜的消息，南楚卻阻斷了北冥的消息，只是北冥的消息太過于雜，除了穎貴妃，北冥蓮、瑤妃以及北冥淵都有自己的勢力，如今北冥羽對奪得帝位，手中這份早就簽訂的和平協議已經生效，但若消息傳北冥淵等人的耳中，只怕會生出更多的變故。

“時機終于到了。”慕淺畫微微一笑道。

早在北冥淵、秦子卿來之前，作為輔助北冥羽和秦子睿的條件，就已經簽訂了和平協議，若二人是被，這份和平協議就會石沉大海，重新簽訂，若功，秦子卿和北冥淵自然就沒有價值了。

當初讓秦子卿登基為帝，只是為了讓日曜部不穩，至于為何選擇秦子卿，只是因為當時沒有更合適的人選，至于北冥選擇北冥羽的原因，北冥羽隨時一個于算計且有野心之人，但同時也算是一個能信守承諾之人。至于舍棄北冥淵，則完全是因為北冥蓮的緣故。

北冥若照此發展下去，若不出意外，登基為帝的應該是北冥蓮，但從手的過程中，慕淺畫明白，北冥蓮不僅是一個心狠手辣極野心之人，而且對于承諾和協議，他似乎并不放在眼中，就算北冥淵在世的時候，北冥蓮能夠信守承諾，一旦新帝繼位，只怕天圣和北冥又將會面臨數十年戰火。

“主母，屬下有一個疑問，不知當問不當問。”

“說吧。”暗一雖面無表，但這個問題只怕在他心中依舊糾結了許久，慕淺畫同意道。

“奪取三國，雖尚需時日，但也并非不可能之舉，為何主母和主子都選擇維持當下的局面，當下局面，雖是天圣一支獨大，但并非是絕對的定居，只怕數十年之后，未必沒有變故。”在暗一看來，如今所做的事，無疑都是在繞彎子，太過于復雜，且對天下而言，未必是最完的形態。

“天高皇帝遠這句話想必你并不陌生，以羽城為中心，一直綿延道天圣的邊境，你看得了什麼。”給的答案，暗一未必會完全信服，所以不會給暗一一個絕對的答案。

“只是如今的局面就會有所改善嗎”

“有了邊境，最起碼還可以上達圣聽出來吧”似乎覺到特別的氣息，慕淺畫說道。

國與國之間的演變，總是要經歷無數個年代，戰爭無可避免，一雙眼睛，并不能看清世間所有的事，況且計算短時間統一天下，后續的事則更為麻煩。

綠蕊四張之際，一生黑，帶著一張妖艷便會面的男子出現在所有人的而眼前，這張面，在場的人并不陌生，這是魔門尊主的標志。

“夫人似乎格外冷淡。”慕淺畫剛剛的聲音中，似乎沒有溫度，赫連殤知道，他的確做得太過，但也只有如此，才能夠做得徹底。

“魔門尊主怎麼有空來太子府了。”面藏了真容，那雙深邃的眼睛卻瞞不過在場所有人。

赫連殤知道慕淺畫心中不悅，他也沒想到會出意外。

“你們先下去吧。”慕淺畫剛剛回答暗一的問題，赫連殤聽到了最后一句，其實，這個答案也是他思考了很久才得到的，而慕淺畫則一直秉持著傍觀者的態度，將事看得更加清楚。

“是。”三人同時道，眼底閃過喜悅。

三人離開后，赫連殤摘下了面，慕淺畫則沉默了，一直看著赫連殤，心中欣喜的同時更多的是生氣，那一幕，再也不想經歷了，縱使那樣的舉是赫連殤能夠徹底擺一切的方式，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赫連殤以命相搏，若是如此，寧愿赫連殤登上那個高高在上的帝位。

“為何”慕淺畫見赫連殤的臉雖然顯得有些疲憊，但并無傷勢，松了一口，隨后似乎用盡全的力氣問道。

“只羨鴛鴦不羨仙，九五之尊的那個位置，從來不是我的，起初是為了仇，后來是為了責任，看了，自然看淡了，剩下的日子，只想與你白頭到老，不想因為任何其他的事而占用了屬于你我的時間。”赫連殤走到慕淺畫邊，將慕淺畫抱在懷中。

慕淺畫可以覺到赫連殤微微的在抖，其實當在空中，飛行失去平衡的時候，有那麼一剎那，赫連殤真的害怕再也見不到慕淺畫，不能陪在慕淺畫邊。

當初慕淺畫為了救上瑤而被如月帶走，那個時候，他還能確定慕淺畫生命無礙，不至于天人永隔，但飄在迷霧中的那一剎那，他真的覺到了害怕，這種害怕，他一生經歷了兩次，一次是在上瑤死的時候，另一次則是害怕無法陪在慕淺畫邊，想起慕淺畫想要縱跳下去的時候，他的心似乎也快要停止了。

“決定了嗎”羽城的一切，如今還未為定居，江山天下，信赫連殤能夠舍棄，可是還需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不是迫赫連殤決定，而是的心中需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早就決定了，世之中，我或許是一代圣明君主，但我絕不適合做一個盛世之君。”赫連殤將慕淺畫擁在懷中，輕聲說道，他在崖下兩日，看清楚了很多，他從不后悔自己的決定，但理與之間，是人都有的時候，所以他思考了很多，如今的一切，對他而言，不是放棄，而是舍棄。

“你決定了就好。”

“夫人可還在生氣。”他拿自己冒險，雖是為了能夠長相廝守，可他不能要求慕淺畫完全不生氣，事變故非他所愿，但他的考慮的確太過于自我了些。

“恩不過，既然回來了，接下來的事就給你了。”慕淺畫直接點了點頭，將兩份早就簽訂好的和平協議給赫連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