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患得患失的緒,卻在剛纔見證了幾隻小生命的誕生後,在莊睿的心裡產生了變化,他突然覺到,在生命麵前,一切都是那麼的渺小。
母親拉著一車煤球,莊睿和姐姐在後麵推著,時生活的艱辛,彷彿畫卷一般呈現在了莊睿眼前,雖然清貧,但是那種生活,卻教會了莊睿堅強和自信。
槍聲響起,畫麵回到了典當行遇劫的景,莊睿不知道自己那會是恐懼多一些,還是對生的更多一些,現在細想,應該是對生存的吧!
“兩萬塊錢,這書我買了。”莊睿想到自己第一次撿的時候,不啞然失笑,他並不認為自己是商,換做古玩市場那些掌櫃們,能給那老太太兩百塊錢就不錯了。
翡翠的碧綠,羊脂玉的潤潔白,莊睿沉迷在了玉石的世界裡,緬甸賭石那種斂財的速度,讓他曾經一度覺到心驚跳。
“翡翠王?嗬嗬……”莊睿自嘲的笑了笑,從最初聽到這個名詞的惶恐,到後來的心安理得,自己的心態或許在那時就起了變化了吧?
和母親一族的相認,讓莊睿的眼界擴寬了許多,在北京城的定居,則是意味著莊睿正式步到了古玩行裡,那濃厚的文化底蘊,熏陶著莊睿的專業知識。
緬甸野人山的黃金,海外海盜島的寶藏,吉思汗的黃金室,非洲叢林裡的遠古址,一次次曆險的經曆,像是放電影一般從莊睿心頭閃過。
德叔、宋軍、南鄔北古、孟教授、金胖子、啟大師、皇甫雲、苗菲菲等一幅幅悉的麵容,出現在了莊睿眼前,這些人像是過客,卻又在莊睿的生命中留下了深深的印痕。
“我能留給後人一些什麼呢?我能在這世間留下什麼痕跡呢?”
緩緩的坐在了地上,莊睿把頭靠在了雪豹的上,聞著那子香味,莊睿將靈氣釋放了出去。
龐大的靈氣順著山蔓延而下,原本冇有生命的山石,在此刻,似乎也變得靈了起來,彷彿在對莊睿講述著滄海鉅變、億萬年前的演化過程。
山上那低矮的灌木叢,更是散發出了強大的生命力,雖然草木僅是一秋,但仍然詮釋出了生命的意義,那種頑強的生命力,讓莊睿覺到了震撼。
當莊睿的靈氣來到半山腰的時候,那巖壁的裡,一隻母雕,正在餵養著四隻嗷嗷待哺的小雛鷹,小的生命中,出強烈的生存。
似乎應到了莊睿的靈氣,母雕在將蟲子塞到雛鷹口中之後,出了,雙翅一震沖天而起,不多時,就來到了莊睿的頭頂。
“老朋友,我來看你們了。”
莊睿收回了靈氣,笑著站了起來,此時他的心境和之前完全不同了,對生命的悟,讓莊睿知道了自己在剩下的生命中,要追尋的目標。
“嘎……嘎嘎!”
隨著一聲鷹鳴,小金的父親也從山下飛了上來,鋒利的爪子上,抓著一隻盤羊,重重的丟在了莊睿麵前的草地上。
“好傢夥,又要讓我做苦力啊?”
莊睿笑了起來,一把將盤羊拎了起來,從靈氣中莊睿“看”到,那個登山隊已經快要登頂了,不想被他們打擾自己與老朋友們的相聚,莊睿當下開口說道:“走吧!咱們到山腰上去。”
雖然鍋碗瓢勺什麼的都丟了,但是莊睿揹包裡還有不調料,在一避風的平地上點起一堆篝火後,不多時,濃鬱的羊香味就傳了出來。
“嗬嗬,一群吃貨。”
一隻七八十斤重的盤羊,莊睿僅僅啃到一塊骨頭,其餘的都被白獅一幫傢夥分食了,就連一個多月大的小雛鷹都分到了幾。不過盤羊的臟,莊睿都留給了雪豹,它此時正需要補充力。
要說野生的生命力,真的是很頑強,僅僅過了七八個小時,幾隻小豹子已經睜開了眼睛,在認識了母親的同時,也第一次見到了日後將伴隨他們度過一生的大雪山上的夥伴們。
在被母親餵飽了之後,四隻小雪豹,居然和幾隻小雛鷹相依相偎的睡在了一起,這種極其荒謬卻又協調無比的畫麵,如果傳到人世間,估計又會引起生界的大討論吧!
夜幕漸漸降臨,滿天的繁星照亮著山坡,在天空中織出一幅幅神的圖案,圓圓的月亮上似乎真有吳剛在伐樹,周圍草叢裡不時竄起的野兔,讓莊睿想起了嫦娥奔月的故事。
睡在鷹巢旁邊的崖壁上,看著似乎手可及的滿天星,莊睿從揹包裡翻出了衛星電話,給秦萱冰打了個電話,他想過幾天不一樣的生活。
以後的幾天裡,莊睿像野人一般,喝著山泉,吃著野味,看著小豹子和雛鷹每時每刻的變化,生命的奇蹟讓莊睿每天都有著不同的。
……
“莊哥,雪豹呢?”
五天之後,莊睿回到了小山村,除了邊的白獅懷中的雛鷹和天空中盤旋的三隻金雕之外,眾人並冇有看到雪豹的存在。
“雪豹……做媽媽了。”
莊睿的臉上出了微笑,這一次分離,再冇有不捨,雪豹依然為了生存而鬥,莊睿卻是要在這世間留下屬於他的痕跡。
當然,莊睿給他的朋友們,都用靈氣梳理了下,隻要不遇到絡腮鬍這些人類,在大雪山食鏈頂端的它們,想必可以生活得很好了。
劉川一把拉住了莊睿,搶過他手中的雛鷹後,有些奇怪地問道:“莊睿,我怎麼覺得你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整個人就像是胎換骨了一般,有那麼點兒得道高僧的覺啊?”
“嗯,我上山遇仙了,你小子就羨慕吧!”
莊睿嘿嘿笑了起來,話說未落,就聽到帖木兒嚷嚷了起來,“哎,我說劉川小子,快把小鷹給我。”
一邊的帖木兒剛纔冇好意思問莊睿要雛鷹,眼下看到被劉川搶去了,頓時按捺不住的爭搶起來,加上旁邊眾人的起鬨,小山村裡響起了一片笑聲。
生活——何嘗不是生命的一部分,看著麵前溫馨的畫麵,聽著悅耳的笑聲,莊睿摟住了秦萱冰的腰肢,悄悄地退出了人群。
倚坐在湖邊的木椅上,中含著邊人所剝的葡萄,三月的溫暖地傾瀉在上。
遠雪山,盈手掬一湖溫慵懶的藍,湖邊野花飄散著迷醉的香息,莊睿不覺癡癡地醉了,幸福——便是如此簡單地歸於風輕雲淡間。
後記
2012年6月的第一個星期,北京人民大會堂萬人大禮堂。
在嘹亮的《歌唱祖國》的歌聲中,兩年一次的中國科學院與中國工程院院士大會,在人民大會堂拉開了帷幕。
黨和國家領導人出席了這次會議併發表了重要講話,對兩院在科學技等領域所發揮的重要作用給予的肯定,並且對兩院在曆史新時期的發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在領導講話完畢,會議進行到了新增兩院院士的進程,52名新增的兩院院士,在萬人大禮堂那熱烈的掌聲中,走到了主席臺前。
這52名增選院士,代表了中國當代科技發展的最高水平,無一不是國科學技或者重大工程項目中的頂尖人,在不同的科學領域,對國家做出了傑出的貢獻。
此次增選院士的平均年齡為68歲,年齡最大的為78歲,而年齡最小的一個院士,則是隻有34歲,這也是兩院製度建立以來最年輕的一位中國科學院院士。
站在一群白髮蒼蒼的老人中間,莊睿是那樣的顯眼,場幾乎有一半人的目,都集中在了他的上。
雖然是此次增選院士中最年輕的一個,但莊睿的當選,卻是最為順利的。
在評選初期,曾經有人質疑過莊睿的年齡,認為如此年輕的科學家,不足以服眾,但是當莊睿的科考績擺出來之後,所有持懷疑態度的人,均是閉上了。
東漢第一個皇帝陵墓的發掘,吉思汗陵的出土,宋代沉船的順利打撈,敦煌文化的重大發現,北京人頭蓋骨的重現於世,在過去的幾年中,這些發現一次次帶給世人以驚喜。
這些僅僅是莊睿在國的科考就,而海盜島的發現,非洲叢林中所羅門址的修複,黃金船隊的打撈,更是讓莊睿在國際上聲名大噪,為眾所公認的當代最傑出的探險家和科考專家。
這其中的任何一項就,都足以載史冊,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一位科考界隻要能做到其中的一件事,都可以讓他為相關領域的權威人士。
而當這些就集中在一個人的上時,更是奠定了莊睿在當代科考界領軍人的地位,在進行院士評選的時候,幾乎是所有人都一致通過了對莊睿的事蹟稽覈。
相比這些科考績,莊睿的收藏家和古玩玉石鑒定專家的份,也是被人津津樂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