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年過去,紫霄宮似無變化,沒有塵埃累積,也缺腐朽痕跡,兩排長燭亙古不滅,始終照亮著幽暗,唯一的不同是死寂更甚,像是有幾百上千萬年無生靈踏足此地。
“真是找不到一點道尊的痕跡。”孟奇四下打量,神平和,目含慨,“恐怕只能通過天道怪才能抓住蛛馬跡,難怪幾位彼岸者都判斷須得紀元終結,所有做減求空的產徹底灰飛煙滅,道尊與佛祖才能完滿超,甚至本紀元屬于末劫,無有未來,都是兩位道果暗中影響的結果。”
四周昏暗,襯托得顧小桑愈發空靈清幽,梨渦淺淺道:“天留一線生機,故而道尊布置了大道之樹,為徹底破滅后的下個紀元種植希,不知佛祖又留有什麼?”
孟奇噙著笑容,打趣道:“道果境界,不可知不可論,一說就錯,一猜就錯,你剛才的判斷指不定也是錯的,至于佛祖嘛,為夫曾經因阿難布置,得到過祂留的一盞青燈,雖說品階不高,但佛祖有言,若未來佛門式微,群魔舞,此燈將照亮末法,指引真藏,如今西方二圣猶存,皆屬古老者,佛門看不到一點式微跡象,末法恐怕指的便是紀元終結,之后它雖然遭遇了破滅,可我也一直佛緣深深,甚至拿到了如來神掌總綱,還會有什麼后續,那就難以揣測了。”
顧小桑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因此‘真定如來’是遲早的事?”
“理應如此。”孟奇目看向周圍,審視著紫霄宮的每一重殿閣,尋覓著所有殘留,顧小桑則眼眸深深,出若有所思的模樣,“佛祖對道尊超之法是有改進的,雖然本質未變,但更傾向于大乘道統與佛門本法毗盧遮那佛的承擔,唐三藏、旃檀功德佛、無上真佛、金蟬甲殼與黃老君、東皇太一、天道怪等在細微略有不同。”
無上真佛所言“唯一之佛”雖然偏激可怕,但在佛門經義里是能找到依據的,佛祖言“一切諸佛,同一法”,三界十方,所有佛陀的金都是這唯一清凈法的不同表現,而這唯一清凈法做毗盧遮那佛,當然,在無上真佛出世前,毗盧遮那佛更接近概念上的稱謂,其實便是道門所言的“強記曰道”,為一切的源,于是佛祖的話語可以理解,一切諸佛,同一源,皆是求道,就“毗盧遮那佛”。
但無上真佛一出世,稱自就是毗盧遮那佛,是唯一真佛,當“道”變做了實在,對諸佛菩薩而言,事就開始驚悚恐怖了,用葉公好龍肯定不夠準確,多有錯誤,但亦勉強描述一二。
兩夫婦流之中,紫霄宮狂風呼嘯,一扇扇大門被打開,一件件品被卷出,落到了孟奇前,數量不多,但看起來皆是黯淡無,神自晦也!
仔細審視,兩人發現有沾染著太古土冥府氣息的石碑,有人神鬼妖仙魔雜時的中央戊己之土,也就是初代大道之樹所植者,亦有散發著荒蠻覺的石矛石劍,似乎皆能用來煉制絕世之,除此之外,還有一葫蘆丹藥,有一粒近大羅之。
“道尊居所竟還有好些事殘留。”孟奇嘆了一聲,與紫霄宮相比,玉虛宮因著歷次開放,珍藏所剩無幾,雖然自也能以諸天萬界模擬最初模擬各個紀元各個時代,再縱時流逝速度,近乎虛空造般獲得不同寶,自給自足,但終究太過麻煩,有的亦只能涉及超的真實界才可形。
顧小桑頓時嫣然一笑道:“真武隕落,這些都是無主之,合該做我們夫婦婚的賀禮。”
孟奇點了點頭,微笑道:“為夫今日才算徹底明白魔佛為何要弄清楚真武大帝的下落,一方面祂是道尊子,牽涉了東皇太一、天道怪、扶桑古樹、大道之樹與青帝等,稍不注意就可能被祂弄個大新聞出來,另外一方面,真武知曉紫霄宮下落,在地球暴前,能找得到這里,對魔佛藏的‘他我’非常不利。”
對于新聞二字,有了地球之行,顧小桑并不陌生,笑瞇瞇收起了地上的寶,與孟奇聯袂離開了紫霄宮,有的就算自用不上,也能賜給玉虛門下,不用像以往般寒磣了。
臨出門時,孟奇角含笑,鄭重將紫霄宮大門關上,抹掉了兩者留下的所有痕跡,擺出從未有人踏足過這里的姿態。
顧小桑仿佛猜到了什麼,眸子里興味濃厚道:“相公還真是睚眥必報,一點也沒彼岸氣度。”
“如果彼岸氣度是指眼里只有大道之爭,那還不如沒有。”孟奇笑著說道,手拉住顧小桑,影一閃,回歸了昆侖界玉虛宮。
混沌無形,不知上下,不辨時,紫霄宮幽幽暗暗過了不知多久,門前忽有一道遁穿重重阻礙而來。
水祖轉世譚平頭頂浮沉著一枚開始出現裂痕的珠子,垂下的波艱難抵著附近混沌的侵蝕,這是他神靈之萬古以來搜集到的一件異寶,做“蒼天不老珠”,能仗此勉強進混沌,前往預先灌注的地點,但無法久待。
“多虧真武大帝留了道尊居所的道標。”譚平再是古老天神轉世,此時亦忍不住喜上眉梢,這可是唯二超者之一的道場,而且不像佛祖的靈山般遭遇過彼岸大戰,所得必定有驚喜。
同樣的,也幸虧自布置有藍人這一后手,能萬古不變地搜集奪取寶,否則就算知曉道標,此時也無法進混沌。
譚平靠近了大門,擺了混沌,滿意地發現這里古老荒蠻之未有任何破壞。
“果然如此,據真武大帝的印象,只有祂才知曉道尊渡世寶筏與紫霄宮的所在。”譚平難掩喜悅,運轉神通,在“蒼天不老珠”護持之下,打開大門,踏了幽深安靜的殿。
過了一陣,殿里傳出了一聲聲驚訝錯愕的怒吼:
“什麼也沒有?”
“堂堂道尊,府里竟然什麼也沒有?”
…………
玉虛宮。
顧小桑姿態萬千的起:“妾此行對時奧對回溯過去又有了不悟收獲,得進行一段時日的閉關了。”
“好好消化,不用急躁,反正急的是阿彌陀佛,是無生老母。”孟奇笑著叮囑了一句。
等到顧小桑封閉了靜室,他才端坐云床,腦后浮現明凈圓,將幾位弟子齊齊召集了過來。
“不知掌教老師有何吩咐?”何暮神煥發,就等著大婚,領頭說道。
孟奇在混沌里,看著何暮、方華、于半山、齊錦繡與孫武道:
“劫數又至,你們下凡助人皇一統東海諸島。”
“何暮可以稍遲一段時日,等完婚過后帶著九璃同往,以示我們玉虛宮的態度。”
幾位弟子不敢有任何疑問,當即拱手道:
“謹遵掌教老師法旨。”
于是除了何暮,一個個離開昆侖界,降臨長門島。
…………
一臉郁的譚平返回了長門島,強撐起笑,免得被大能看出端倪。
好在這個時候,他發現黃粱枕又能使用了,心總算有所好轉——每次使用之后,黃粱枕恢復的時間是越來越久,到了今日,譚平才到第二次。
躺在黃粱枕上,譚平腦海里已經有了計較,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藉此在歷史留下自的鮮明痕跡,將來能回溯過去時與神靈之軀并舉,事半而功倍。
迷霧重重,昏暗深深,他忽地驚醒,發現躺在郊外野地里,蒼天如戲,九重天若若現,甚至還能約到“自家神靈之軀”的存在。
“回到了上古年間?”譚平喜意涌現,只覺大機緣莫過于此。
在這個時代,自己可以去找“如今”還存在的水神,將祂“點醒”,為日后掙苦海奠定基。
譚平遁剛起,背后忽地傳來一聲招呼:
“道友請留步!”
一聽到這話語,譚平頓時寒聳立,有種掉了羅酆黑獄的覺。
為先天神靈,見證過封神之事,他又如何不知這句話包含的深深“惡意”和殺傷力!
于是,他頭也不回,瘋狂遁走。
PS:接下來有點卡,今天晚上七點那章請假,好好想想,明天就三更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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