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慨得煞有其事,寧衡忍俊不。
知道他不貪財卻十分財,也不知是不是北疆的窮苦才養他這副子,寧衡低頭喝茶掩住眼中的笑意,稍稍平復,才抬頭道:“安康安寧的母親是富商獨,已經繼承外家產業。”
這意思就是那兩個耗錢的家伙完全不缺錢。
朱定北挫敗地倒在榻上,長嘆道:“真讓人不爽。你們在京福,不是家財萬貫就是繼承產業,就我們朱家,累死累活居然得靠眷經營才積累出一點家底。”他霍地翻,“氣死我了!”
寧衡坐到他邊,被他掐住脖子當了發泄業不反抗。朱定北哪敢用力,這位可是他最不能得罪的財神爺,寧衡又不如秦奚和樓安寧會配合他做出凄慘的表逗他,便無趣地放開,拖過食盤再吃起來。
“阿衡,你說什麼買賣來錢快?”邊吃邊說的朱定北話語含糊。
寧衡:“鹽,鐵。”
“……”不用這麼用心回答。朱定北翻了一個白眼,這他當然知道啊,但這些都是營產業,數委托給皇商,那管制也非常嚴格。要想從這里賺錢,走的都是旁門左道,他可以做,但鎮北侯府絕不可以。吞下餡餅,朱定北拍了拍手,道:“你覺得我能做點什麼營生?”
寧衡垂眸,傾拿過小幾上的茶水倒了一杯端給朱定北,后者擺擺手:“不喝,你快說。”
寧衡便自己喝了一口,想了想,問他:“本銀幾何?人手幾何?”
“銀錢好說,人嘛,我聽我阿爺說有好些不愿返籍的殘兵想投靠阿爺,有百余人,我阿爺正愁怎麼安置他們呢。”朱定北也是心來,無甚概念地說。
寧衡卻把這個當正經事,仔細想了想,道:“你明日來我府上,我們再行商量,可好?”
朱定北很敏銳,頓時嚷道:“賣什麼關子,你有主意就快說。”
寧衡咳了一聲,道:“你到了。”
朱定北探頭一看,果然,鎮北侯府已經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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