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定北了個懶腰,點了點頭。水生退到門外,回頭看了眼燭火下專注凝神的朱定北,不知為何眼睛一熱有想哭的沖,連忙了眼睛,快步離開。
翌日一早,蘇媽媽便將書冊呈上,關照:“小侯爺,您慢慢看,不著急啊,別累著自己。冊上的管事都有管家負責聯絡,您若要問詢什麼人,讓管家把人來便好。”
鎮北侯府產業不盛,前幾任留守京中的家母本不是善于經營之人。到了這一代,見地有了五位千金,姑娘家的嫁妝不能委屈,這幾年下來,便去了一半。留給朱定北的這另一半,也令他唏噓。
前生,府里也給他留了一份產業,由他妻子管著,他從不過問。此時看來,鎮北侯府本花銀子的地方,但庫的銀子也著實單薄。
滿打滿算,一年下來的積累還不夠朱家軍戰馬飼料的用度。若不是今年祖父進爵一品世襲軍侯,陛下賞賜了不田產和錢銀,堂堂鎮北侯府待明年五小姐出嫁后,府中用度都要相應減。
勢迫人變,朱定當即北決定向寧衡討生意經。
這一次他沒帶著尾,無人活躍氣氛,寧衡的話自然也就多了起來。
朱定北慨:“你瞧,除了祖輩的軍功賞賜和主母帶來的嫁妝,朱家竟沒人有魄力開辟新產業。能守著這點家底支撐到現在,多虧祖母持家有道啊。”
家里沒男人主持,婦道人家鎮守帥府孤苦一生,豁達的主母有之,但有心擴大產業的不見一人。以老朱家結親的門第來說,嫁府中的主人主持中饋不難,不過生活上沒有太多花銷,不曾拮據自然也不會想著降低份和商戶為伍。
“以后會好的。”
寧衡笨拙地安。
朱定北笑了笑,問他:“你看完沒有,這里面可有施展的余地?”
寧衡指著其中一項,朱定北湊過來,只見上面寫著某位家母陪嫁嫁妝的山莊。
“都有幾十年沒人打理了,早就荒宅了。”朱定北不解,那山莊離京遠得很,幾位小姐出嫁時都不曾考慮將這山莊放在嫁妝里。
寧衡微微一笑。
“是山。”
“嗯?”
寧衡說:這座山,有金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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