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之前所說的徙民我也曾聽說過。前朝有一次開荒徙民,將百姓一村一村地往那里趕,就像趕牲畜一樣。路上死了就一把火燒了,病了也不給治病,熬不住的就會被半路丟下。簡直令人發指!”
“竟有此等畜生行徑?我大靖可要以此為戒。徙民也是百姓,他們背井離鄉已經夠可憐的了,是為我大靖做犧牲,至該得到善待。”
“婦人之仁!遷徙路上若死了,難道還為他一人專門派人送葬嗎?若不燒掉,將尸丟棄,讓豺狼虎豹啃咬不更加殘忍?要我說,這種事總會有犧牲,那就不該婆婆媽媽,當斷不斷必其。”
“呵,說得輕巧,那你自愿投徙民去,反正是為我大靖宏圖大業。”
學子們各執一詞,不一會兒課堂上邊吵嚷起來。
夫子了白胡子也未阻止,只在一旁聽著。
良善心者有之,心智不堅跟風者有之,舍大義者有之,自然也不乏一些果決狠辣的言辭。
這些爭論正是最能看出學子們心的時候,吵到興頭上,這個年紀的孩子還沒有幾個有城府掩蓋自己的真。
當然,學堂上自然也有異類。
樓安寧和秦奚聽著激烈的爭吵,還時不時按捺不住說幾句。
寧衡和朱定北兩個人卻不如山,一個捧著厚厚的醫書,一個閑閑地翻閱地方志,仿佛沒有聽見這些吵嚷一般。賈家銘則與樓安康小聲地說著什麼,并不參與學子們的爭論。
還有一人,同樣置事外。
那便是馬超。
他是個意志堅定且自我的人,既然已經說出自己的觀念便不會被別人左右,也無需聽別人的意見。
暗地里,他留意著朱定北。這個讓他連續在同一個坑里摔了兩次的人,前些日子不出手來教訓他,自己再等上一等,等他完全放松警惕時候……
呵呵。
那便是他一擊即中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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