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梁搖頭,“約莫是我爹哪個故,沒活人也想不到這份上。老爹沒說是誰,想必有他的顧慮,咱們只要知道是友非敵即可,別做多余的事給恩人添麻煩。”
古朝安微怔。
主帥說出這番話來,思慮徹,倒是他為功利所累惡意揣測恩人的救命用意,實屬不該。
他歉然道:“屬下明白了。”
殊不知,他這位主帥大人對這位恩公也是兩眼一抹黑,只要借用聰明睿智的元帥夫人的口風,裝了個高深莫測的虛殼罷了。
果然如朱振梁所料,第二天日落之前,戰鷹再一次攜信從京飛來。
信上書兩個名字:
陳無為,甄東水。
朱振梁看到這兩個名字還愣了下,古朝安正嘆:“竟是這兩位貴卿……”便見他一臉懵然,輕咳了聲掩飾自己的笑意,為主帥說明這二人的來歷。
“陳無為系青龍閣老,在先帝時期便是宰相,先帝臨終托付閣老輔佐朝綱。這位甄東水,乃當朝右相大人甄飛河,早年曾出使各國,陛下派他來,想必是因為他對鮮卑境別旁人要悉些。”
“哦……”朱振梁死要面子也不是沒臉沒皮之輩,這兩位他當然知道,只是一時間沒想起來兩個人的字,沒對上號。
“這陳閣老不是都有八十歲了,皇帝陛下怎麼還敢派他來?”
要是在這路上丟了命,他可就是大靖的千古罪人了。
“陳閣老出仕早,如今是六十三歲。”
古朝安解釋了一聲,聽主帥嘀咕道:“不是都打冷宮十幾年了,怎麼把這尊大佛請出來了。”心下也是嘆息。
雷霆雨皆是君恩。
冷落猜忌的時候,你得著。
倚重得用的時候,你得賣命。
反正……那位陛下也不是第一天這樣反復無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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