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本想抓個能說話的,問一問幕後主使是誰,都沒作快。
「九爺,你沒事吧?」
方纔還兇悍無比的子,在打跑了小混混後,立馬扔下菜刀,一副模樣站在九爺麵前。
此刻的模樣,與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楚蘅這個旁觀者,心裡一陣唏噓。
果然能夠改變一個人。
九爺扶了下臉上的玄鐵麵,頗為無奈。
算了,就算沒抓小混混問話,他也知道幕後主使是誰。
這大王鎮,最恨他的兩個人,不就是那鄭屠與蔡屠嗎?同樣的手段,使了一次又一次,這兩個孫子也不嫌煩。
「九爺,鄭姑娘好像有許多話要與你說,我這便告辭了。」瞧那鄭家閨雙眸含,一臉,楚蘅實在不願做那礙事的電燈泡,便與九爺招呼一聲,揚著鞭子趕車。
牛車噠噠噠的跑開,九爺悵然失落,暗暗咬牙。
這可惡的臭丫頭,就這麼一腳將他踢向了外人。
此時此刻,九爺完全沒意識到,他好像將楚蘅當了人。
「多謝鄭姑娘出手相救,我沒事,這便告辭了。」九爺轉,一副逃之夭夭的模樣。
小福子著角,有些竊喜。
跟隨了九爺這麼多年,頭一次見九爺這麼狼狽。
「九爺……」鄭圓圓的話音忽然低了下去,語氣裡著難過,「你也嫌棄我長得胖,是棺材鋪家的兒嗎?」
九爺停步,偏過頭來,見鄭圓圓正低著額頭,表沮喪。
「沒有。」九爺一向是個言語刻薄,行為更刻薄的人,卻出奇的做了回好人。
小福子驚訝得微張著,一臉見了鬼的表。
莫非九爺變得重口味,大神贅棺材鋪,這可不是一樁好姻緣。
鄭圓圓喜出外,猛地將頭抬起來,「九爺,你真的不嫌棄我,你真的不討厭我?」
「鄭姑娘與我非親非故,我為什麼要嫌棄鄭姑娘,討厭鄭姑娘呢!」
九爺這話,聽著好像不傷人,實則卻很是傷人。
小福子角了。
果然是江山易改稟難移,像九爺這麼刻薄的人,怎麼可能洗心革麵,給人做心靈湯。
「鄭姑娘搭救之恩,我必不會忘。」說話間,九爺目輕睨向小福子,「小福子,從今日起,鄭姑娘便是攤的貴客了,鄭姑娘去買,打五折。」
小福子正腹誹得起勁,九爺目掃來,嚇出幾滴冷汗。
「是……是。」
是完,小福子翻了個白眼,打五折,一斤不也要二十五文嗎?
「多謝九爺。」可憐鄭圓圓這姑娘被九爺坑了,還一臉沾沾自喜。
小福子一掌拍在額頭上。
這傻大妞!
離開鄭家棺材鋪,九爺角一勾,上蒙上冷意,「小福子,邀上大黃,去替爺好好鬆一鬆那鄭屠跟蔡屠的皮,這兩個王八蛋,可能將五年前的那頓打忘了,去幫爺好好提醒他們一下。」
「是。」小福子也學會測測的說話,「請九爺放心,小福子一定讓這兩個孫子,王八蛋酸爽無比。」
這兩個孫子,王八蛋,竟然敢對九爺出手,簡直是茅廁裡打燈籠——找「死!」,若非九爺還不能顯山顯水,定不止痛打一頓這麼簡單。
……
柳氏,楚蘅母倆回村,響午剛過。
半竹盆沒賣完的白米糕,柳氏留下一半自家吃,另一半分兩份,打包好,囑咐楚蘅拿去送給範家跟田家。
楚蘅送了東西回來,便取了部分今日買的綠茶,稍微烘焙,再用石磨將烘焙過的綠茶碾磨極細的細。
柳氏在廚房和麪,準備明日擺攤的餅。
忙了足足一個多時辰,將碾磨得極細的茶拿進廚房,給柳氏,「娘,你做白米糕時,將這些茶加進去。」
「蘅兒,這樣做行嗎?這大風王朝可沒人這麼吃。」
對這種從未有人嘗試過的做法,柳氏心裡打訥。
「娘,小茴香做餅,烤,不也沒人嘗試過嗎?」
抹茶味清新舒爽,能令人心曠神怡,不喜歡的人,怕是極,所以,楚蘅十分有信心。
「咱們嘗試了,生意不是很好嗎!娘,你就相信我的判斷吧。」
柳氏太知道賺錢的艱辛,並非對楚蘅沒有信心,而是怕生意稍有失敗,打擊到楚蘅。
「就你這丫頭主意多,什麼都敢嘗試。」
「娘這是放心咯?」隻有麵對柳氏時,楚蘅眼中纔有那麼一真實的笑意。
柳氏將麵醒著,便去搗鼓做白米糕的材料,將米麪倒進竹盆裡,楚蘅旋即倒了抹茶進去,兩種細混合在一起,綠的如翡翠,白的如雪,甚是好看。
楚蘅雖廚藝不佳,三世為人,見識比柳氏廣,在楚蘅的指導下,天黑前,柳氏終於將白米抹茶糕做好。
熱乎乎的抹茶糕起鍋,不大的廚房裡,即刻盈滿了綠茶清新的味道。
柳氏吸了一口氣,頓時神清氣爽,「沒想到茶葉做糕點竟然如此清香。」
先前,有些擔心楚蘅白忙活,此刻聞到了糕點的味道,那一擔心然無存。
「娘,你快嘗嘗。」楚蘅用筷子夾了一個,遞到柳氏邊。
因為燙,柳氏小小的咬了一口,咀嚼之後,滿麵笑容,「蘅兒,果真比普通的白米糕好吃多了。」
忙碌了一日,簡單吃了晚飯,洗漱之後,娘倆都已經累癱。
楚蘅往床上一躺,半點也不想彈。
「娘,趕睡吧,明日還要早起呢。」
油燈未滅,柳氏躺在床上,大大的睜著雙眼,「蘅兒,娘忽然有些心神不寧,會不會是有人惦記上那老黃牛了?」
「娘,你忘了,我在偏棚那裡做了機關。」楚蘅打著哈欠,「快睡吧,那老黃牛誰也不走。」
好不容易勸得柳氏睡了,自己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了,躺在床上,睜眼看著發黃髮舊的帳頂。
柳氏不提老黃牛,倒是忘了,今日回村時,趕著老黃牛進院,恰好被那趙員外的婆娘李氏瞧了去,那人當時一臉算計表。
回想李氏當時的表,楚蘅當下便警惕,不敢睡死。
可沒忘,那日,得罪了那趙家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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