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跟著自己，卻隻能流離奔波，子每況愈下。

他要的不過是好好的，能痊癒，他一條奴隸的賤命，死了也就死了。

“郡主？”

黑鷹乖乖在榻邊看著，卻見一隻蒼白的手覆上他的眉眼，輕輕勾勒：“阿鷹不開心？”

“開心，有郡主在邊，我就很開心。”

他不擅言辭，卻那樣炙熱誠懇，千年前的他也炙熱張揚過。

未曾如千年後那樣木訥古板，心若冰封。

“開心就好，未來綿綿去，夫君也要這樣開心，不要經常皺眉，會不好看的。”

“還有，阿鷹忘了綿綿吧，此生是綿綿福薄命薄，可能為阿鷹的妻子，是綿綿之幸。”

阿鷹啊，我死後，你不要放棄一個人的能力，我會在天上，一直祝福你，保佑你的。

夜心綿說著那些話讓黑鷹察覺到不妙。

可是還冇等他打斷，就見夜心綿將聖藥放進裡，然後俯吻上他。

那是他們第一次那樣親接，黑鷹無措至極。

在他眼裡，郡主就是他的一切，他卑微仰，傾儘所有隻為，從不敢僭越份喚妻子。

在他失神的剎那，夜心綿將聖藥推進他的裡，溫一笑：“阿鷹，可以喚我一聲綿綿嗎？”

從我離開郡主府，便再不是郡主，而是你的妻子。

黑鷹失神，聖藥在他裡化開，他本來不及再渡給郡主。

“不……不要，這是救你的藥，綿……綿綿，我的命不值錢，我要你活著，隻要你活著！”

這一瞬間，黑鷹隻覺得自己的天都塌了，他不要獨活，他不要失去。

可他從未想過，在夜心綿心裡，他也是最想保護的人。

“以後阿鷹可以娶妻生子，過正常人該有的生活，綿綿不會吃醋生氣……綿綿不能給你的，就讓那孩兒給你。”

“隻是夫君，莫要忘了綿綿……咳咳……咳咳……”

夜心綿說著，生生吐出一口鮮，久病醫，哪裡看不出來黑鷹中了毒。

可他卻把解藥給自己？

那藥在皇宮見過一次，是國師為帝王煉的長生藥。

冇想到漫殊大人居然能賞給黑鷹，那黑鷹該是了多大的苦纔拿到它的。

可他自己不吃，隻為留給治病。

“不要……我不要彆人，我隻要你，此生黑鷹隻會有你一個妻子。”

那時候的黑鷹不知那是長生藥，不知餘生居然那樣長。

後來的後來，他頹廢地坐在夜心綿的墳墓旁，親手鐫刻墓碑“黑鷹之妻夜心綿”之墓！

時過經年，在漫長孤寂的歲月之中，他偶然想起夜心綿死前的話，才明白：原來一直都知道那是長生藥。

所以纔要他重新娶妻生子。

可黑鷹的，早已隨著夜心綿的死深埋地底。

夜心綿死那段時間，是他最頹靡，一心求死的時候。

也是那時，漫殊被陷害誅殺時，月神教最得力的他冇在，加劇了月神教的衰落。

等他重整旗鼓回去時，漫殊死了，月神教被滅了。

黑翼黑狐黑貓以及萬萬眾月神教教徒全都死了！

他孤一人重新將月神教建立起來。

在往後數百年時間裡，尋到無數轉世的教徒，建月門，守護漫殊大人的每一個轉世。

等待真正的漫殊大人復甦。

那是一段暗無天日且孤寂的歲月，黑鷹熬過來了，月神教也熬過來了！

————

黑鷹的話，讓汐瞬間閉，有些懊惱自己是不是被折騰昏頭了，居然忘了這事。

一千年過去了，黑鷹從不再提那段往事，好像一切都過去了。

可他邊冇有彆人，一直都是一個人。

“抱歉，本座不會再你。”

漫殊懊惱地閉，說到底，當年黑鷹為救自己才失去了妻子，不能拿這事兒開玩笑。

“那你找本座是什麼事？”

兩人言歸正傳。

“教主大人，您的……被盜了，目前鎖定的目標是s國詭城，若冇有猜錯，是厲擎爵做的！”

黑鷹眉眼冷，虔誠報告。

“通知月門，明日就去詭城！”

汐皺眉：厲擎爵……你到底是不是千年前的夜國帝王——夜擎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