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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那麼一丟丟的尷尬,但很快就被郭淡給拋之腦後,畢竟他目前非常滿意這種廢一般的生活,就是不要去想太多,這樣活著真的要輕鬆許多,以前他就是太過明,算計太多,幾乎時時刻刻就在計算著,可到頭來卻是一場空,這倒是讓他看了這得與失,要當下,而且他可沒有想要為明朝的英,他也為不了,他那套在這裡,那就是屬於下九流級別。
不過,他對於這位能夠與他齊名的白麪後生倒是到有些好奇,難道這一山還有一山高?
隻見那白麪後生站在樓道口左右張片刻,突然沖向一張靠窗的桌子,指向其中一個著紫袍的公子哥怒罵道「好你一個李守錡,竟將壞土作良田賣於我,今日若不說個明白,你休想出得這門。」
那做李守錡的公子哥,是變不驚,保持微笑的站起來,不不慢道「賢弟有話慢慢說,為兄想其中定有什麼誤會。」
「誤會?」
那白麪後生怒哼道「我昨日已去看過,那片田本就種不得糧食,而你卻以良田的價錢賣於我,是何道理?」
「竟有這等事?」
李守錡微微皺眉,突然看向郭淡這邊喊道「瘦猴兒。」
他們認識?郭淡微微一愣。
「小人在。」
孫不言急忙走了過去。
「原來你這臭猴子也在,那真是再好不過。」
那白麪後生見到孫不言,更是怒不可遏,衝上前,一把揪住孫不言,舉拳便要打。
「小伯爺饒命啊!」
孫不言驚慌大喊道。
「住手。」
李守錡出聲喝止道。
白麪後生瞧了眼李守錡,「你們還有甚好說的。」
李守錡走上前來,先是擋開白麪後生的手,又麵嚴肅的向孫不言問道「我當初找你幫我賣地,就幾番叮囑過你,不管此地賣於何人,必須與那人說明此地由於常年積水,是種不得糧食,你竟敢從中作梗,還將這壞土賣於我賢弟?你是活膩了麼。」
郭淡雖隻是聽得兩三語,但也猜得個七七八八,暗自一笑,種不得糧食,你還作良田賣,那除了去蒙人,還能怎麼賣?你若不知,哼,隻怕豬也會上樹。
「冤枉啊!」
孫不言大呼一聲,又道「還請大公子明鑒,小人當時與徐小伯爺可是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曾騙他。」
「豈有此理。」
白麪後生怒道「你若與我說明白,我豈會買那壞土。」
孫不言道「小伯爺,你不能冤枉小人,那日在春滿樓,小人與小伯爺提及此事時,小伯爺卻說什麼『有水好。水越多越好。水多纔能夠耕地。』,小人還怕小伯爺誤會,再解釋,可是小伯爺卻嫌小人囉嗦,還搶過契約,簽完之後,便讓小人滾。」
原來那春滿樓是這猴子的據地呀。郭淡不免想起自己來到明朝的那晚,也是被這孫不言帶去春滿樓,喝得是酩酊大醉,結果將正事給耽誤了,不用想也知道,這白麪後生也是被了。
「胡說。」
白麪後生道「我怎不記得我說過這話。」
孫不言道「小人又豈敢冤枉小伯爺,記得當時小伯爺還抱著紫月小娘子,若是小伯爺忘記了,可找紫月姑娘來作證。」
當時抱著紫月姑娘?
嗯?。
周邊一些公子哥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但也不人是一臉懵的看著他們。
他們在笑甚麼?
還真是一個人才啊!郭淡也是捂臉直笑。
李守錡忍住笑意,向那白麪後生道「賢弟,不管事的經過是怎樣的,為兄對此事是毫不知,若是賢弟一口咬定是瘦猴兒騙了你,那大可找紫月姑娘前來,到時一問便知,若他騙了你,我一定將錢退還給你。」
那白麪後生卻是支吾不語,一張白皙俊俏的臉漸漸漲得通紅。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
李守錡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忽聽得一人小聲道「不愧是京城雙廢,果真是名不虛傳。」
那白麪後生聽得一個真切,衝上去,一手揪住那說話的人,道「你說甚麼?」說著,他又一手指著郭淡「那廝不過就是一書獃子,焉能與本小伯爺齊名。」
那人當即呆若木,總不能改口稱他為京城單廢吧?
周邊的吃瓜群眾們,先是愣得片刻,旋即非常有默契的低下頭去,隻見他們雙肩狂聳。
躺著也中槍的郭淡,隻能將臉偏向窗外,心道,郭淡,你瞧見沒有,這世上廢是千奇百怪,層出不窮,比你廢的,那是大有人在,你可千萬不能驕傲自滿啊!
李守錡著實忍不住,笑片刻,才上前去,又拉開那白麪後生,道「賢弟勿要怒,此事看來是一個誤會,這樣吧,今兒哥哥做東。」
「本小伯爺稀罕你這酒麼。」
那白麪後生一手掀開李守錡,又環顧四周,扔下一句「咱們走著瞧。」便氣沖沖的離開了。
他離去之後,樓中頓時響起一陣鬨堂大笑聲。
李守錡角微微揚起,又與孫不言相視一眼,這一切盡在不言中啊!
此地不宜久留啊!郭淡見躲在角落裡,兀自不免被人指指點點的,但這可不是羨慕嫉妒恨,他完全不,於是站起來,準備離開。
這時,先前那招待他的那位酒保走上前來,道「客,你還沒有付錢?」
郭淡未開口,孫不言就走上前來,道「得了你的麼,真是狗眼看人低。」
拿出幾錢銀子扔給那酒保,又向郭淡道「郭兄弟,真是抱歉,今兒掃了你的興,改日,改日我定備薄酒,再向郭兄弟賠禮道歉。」
郭淡笑道「這我可當真了。」
「一定,一定。」
「好,那就改日再見,我先告辭了。」
郭淡下樓之後,李守錡突然走上前來,略帶諷刺道「你也真是沒出息,老是戲弄這京城雙廢,有本事去跟柳承變鬥鬥。」
孫不言嘿嘿笑得幾聲「不瞞大公子,我還真不怕那柳承變,我怕得是柳老爺子。」
「姑爺,你可算回來了,老爺一直都在找你。」
回到府,那看門的門立刻向郭淡言道。
郭淡好奇道「找我作甚?」
「這小人就不知道了。」門搖搖頭道。
難道又出事呢?不是吧,我這剛打算放假啊!郭淡心裡嘀咕一句,可又想,即便有事,也就是跑跑而已。
來到大廳,隻有寇守信坐在裡麵。
「你去哪呢?」寇守信麵不悅的問道。
郭淡如實答道「小婿隻是到外麵逛了逛。」
你也真好意思去逛。寇守信當然非常清楚外麵的人對郭淡的看法,若換做是他,是決計不好意思出門,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出門了,但他也無可奈何,隻道「明日你代我去一趟興安伯府。」
「興安伯府?」
郭淡眨了眨眼。
寇守信點點頭,道「興安伯的酒莊最近釀出一種新酒來,同時希尋找一家牙行合作,專門負責幫他賣酒,今早興安伯派人前來邀請我們寇家明日去府上商談,可惜我不適,無法出門,故此隻能讓你代我前去。」
郭淡驚訝道「嶽父大人,這麼重要的事,您讓小婿去談?」
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還算你有些自知之明。」寇守信哼得一聲,又道「明日寇義會跟你一塊去,你可記住了,你隻是代我前去,至於怎麼談,全由寇義來談,你千萬不可言,那可是伯爵府,稍有不慎,這後果是可大可小的!」
郭淡立刻保證道「嶽父大人還請放心,小婿絕不會多的,以免壞了嶽父大人的事。」
寇守信稍顯欣的點點頭,可見他對於郭淡的要求多低,又苦口婆心的叮囑道「但是你也得趁機學習,看看他們如何商談的,待你回來,我可是會問你的。」
郭淡訕訕點頭「是,小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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