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卿以沉默表示就是對他不信任。
第二天早上叢容自然沒有熱乎乎的早飯吃,啃了兩口冷面包便出了門。
一出門就看到溫卿站在電梯口扶著牆壁一不,馬上跑過去,“你怎麼了?”
溫卿聽到聲音剛想睜開眼睛便晃了晃,叢容立刻手扶住他。他順勢低頭靠在肩上。他才從外面回來,一寒氣,可氣息靜靜地撲灑在的頸間,卻又帶來微微的熱、淺淺的,讓叢容的臉漸漸紅起來,卻又不自覺地微微用力想要撐住他。
過了半晌才聽到他有氣無力的聲音,“昨天白天做了三臺手,晚上做了一夜手,沒吃飯,糖低,頭暈。”
叢容垂眸看他,面蒼白,眼底一片青灰,剛才的聲音也低沉嘶啞得厲害,大概真的是累壞了。
一邊撐住他,一邊手從包裡翻出一個鐵盒,“我這兒有糖,你先吃一塊。”說完倒出一顆遞到他眼前。
溫卿低頭看了一眼,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眉,“薄荷糖?”
叢容不明所以,“薄荷糖也是糖啊。”
他沉了一下:“我不喜歡薄荷。”
叢容不知自己為什麼忽然有種總算扳回一局的覺,心裡壞笑臉上卻依舊淡淡的,“是嗎?那你別吃了。”
溫卿不再說話,閉著眼睛等著眩暈過去,不知是糖低還是被叢容氣的。
叢容到底不忍心,又把手心裡的糖往他邊遞了遞,“先吃了再說吧。”
溫卿慢慢抬頭看了一眼,很快低頭湊到手心裡,微微啟,舌尖一掃把糖含進裡,而後直起站好,輕聲開口:“謝了。”
溫熱的覺從手心掃過,掌心麻,叢容腦子一熱,連帶心底都有些,異樣的愫越積越高,滿滿得就要溢出來了。愣了半天才想起收回手,握起拳頭放到後,似乎想要掩飾什麼。
過了半晌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在心裡咆哮,都這個時候你還我!
咆哮完又忍不住抬頭去看虛弱地靠在牆邊的人,那張臉此刻竟有種人的病態,看得心裡的,腦子裡一團,果然不都是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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