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回了家才意識到……還不如留在X市和溫卿別扭著呢。
就算回了家,該做的工作還是得做,每天對著電腦辦公的時候,叢母就在耳旁聲細語的介紹某個青年才俊多麼多麼
的優秀,要麼就是某某叔叔伯伯的博士生多麼忠厚可靠前途無量。
叢母是S大的老師,當年為了給叢容和鐘禎營造良好的學習氛圍,就和鐘禎的父母一商量,一起買了S大的家屬樓,後來叢
容也考到了S大,本來覺得自己家住在學校裡面還方便,可這次回來就發現弊端了。
晚上陪叢父叢母出門散步的時候總能到以前教過的老師,而這些老師像是約好似的問起的個人問題,除了臉上微
笑心咆哮之外,也不能有什麼別的反應了。
幾次之後叢容便放棄了強健的計劃,白天能不出門就不出門,晚上吃完飯便回房間,任憑父母怎麼邀請,也不再踏
出家門一步。
鐘禎當天晚上收拾好行李之後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說是導師家訪,鐘禎的母親本來就對溫卿好奇,這下更是痛快的表示
會好好招待。鐘禎掛了家裡的電話後本想給叢容報個信,可一想到是自己扛不住力把拱了出來,肯定又會挨罵,
心裡一慫,便掩耳盜鈴的上床睡覺了。
兩人做了第二天早上最早的高鐵,剛過中午便到了S市,打上了車鐘禎一臉諂的問溫卿,“老板,是先去我家啊,還是
先去我表姐家?”
溫卿想了下,“離得近嗎?”
“近,特別近。”鐘禎點頭,“前後樓。”
“那就先去你家吧,畢竟我是來家訪的。”
鐘禎面上一喜,現在能晚讓叢容知道一分鐘是一分鐘,喜過之後他又開始擔憂,“老板,一會兒,您跟我爸媽聊些什麼啊
?我表現一直都好的吧?”
溫卿轉頭看著窗外,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S市他不是第一次來,卻是第一次為而來。
之前鐘禎冒充在遊戲裡他的時候,他從鐘禎裡套出不的況,獨生,父親是法,母親是法學教授,父親老
實敦厚,母親雖溫卻不容小覷,家裡的長輩和兄弟姐妹大多從事了司法工作。這次突然出現雖然唐突,卻是個難得的好
機會,確定他們關系的好機會。
一路上鐘禎就有些坐立難安,不時的提建議意在拖延時間。
“老板,您了嗎?要不我們先吃飯吧?”
“老板,您了嗎?停下車我去給您買瓶水吧?”
“老板,要不先找個地方讓您住下來吧?”
“老板,要不我先帶您逛一逛吧,其實S市好玩兒的地方還多的!”
他話多得出奇,就算溫卿不怎麼搭理他,他也能自說自話的說一路,後來連司機師傅都開始側目了,他才終於閉了。
此時,鐘禎同學的表姐叢容也不怎麼好過。
一大早就被叢母揪起來去看中醫,排了一上午隊眼看午飯時間都要到了,抱怨道:“媽,我們先去吃飯吧,今天人這麼
多,等以後再來吧!”
叢母天生的慢脾氣,一點兒不著急還溫的安,“再等等,你自己什麼病自己不清楚啊?這個號還是我找別人幫忙
拿到的,下次就沒這麼好的機會了。”
叢容從小就扛不住叢母這種溫的路數,很快敗下陣來,耐著子等著號。
這位老中醫叢容之前也來看過幾次,因為排隊過程太過艱難所以印象深刻,等終於見到真容的時候,叢容早就等得沒了
這位老中醫竟對還頗有印象,“很久沒來了。”
叢容淡淡笑了下,“工作忙。”
老中醫點了點頭,抬手示意叢容把手放過來便開始把脈。
叢容看著搭在自己腕上的手指,不知怎麼忽然想起溫卿來。
他是學中醫長大的,如果當年沒有選擇學臨床,現在應該也是一位中醫,給病人看病的時候大概也是這個樣子吧。
他長得好看,手也好看,中醫治療又是一個長期的過程,不知道多孩子會打著看病的旗號來看他,就算吃再苦的中藥
恐怕都是心甘願的。
正想著,老中醫已經收回了手,低頭寫著病曆,“還可以,比上次來看好一些,還在堅持吃中藥嗎?”
叢容遲疑了下,抬頭看了叢母一眼,心虛的回答,“沒有。”
老中醫寬和的笑了起來,“年輕人都吃不了中醫,堅持不住也正常,是在吃西藥治療?”
叢容搖搖頭,“也沒有。工作一直忙的,也不是什麼別的病會有不適,就一直沒顧上。”
叢母不放心,開口問,“那這種況是……”
老中醫又仔細打量了下叢容,“臉比上次好看些了,胃口是不是比以前好了?”
叢容想著大概是總去溫卿家蹭飯,在無形中就幫調理了,“比以前吃得多了,也規律了,可能是這個原因。”
“嗯,食補是最好的了。”老中醫低頭開始寫藥方,“我再給你重新開副藥,還是要堅持吃,你年紀也不小了,早點調理
好也好早點嫁人不是?”
一句話說到了叢母的心坎上,笑著回答,“您說的是,就是自己老是不怎麼在意。”
叢容腹誹,在意,怎麼不在意,不在意現在就不會坐在這裡了。
又聽老中醫囑咐了一番,拿了藥之後,叢容和叢母才從醫院回來,快到家的時候,叢母拉住,“我們不回家,去你小姑
家吃飯,你爸一會兒也去。”
叢容疑,“去小姑家?”
“嗯”,叢母拉著往後面的樓走,“你表弟回來了。”
“鐘禎回來了?”叢容一聽到這個消息眼角就開始跳,果然沒辜負的預,一打開門看到坐在餐桌正中間的溫卿時,
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人的直覺真的是準得可怕啊!
叢容不知道這個工作日的中午,不過一頓午飯而已,為什麼可以來這麼多人,大家都不用上班嗎?
小姑一家,小叔一家,叢容一家,外加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溫卿,一張桌子坐得滿滿當當的。
鐘母招呼母倆座後便開始介紹,“這位是鐘禎的舅媽,是鐘禎的表姐,這位是鐘禎的導師溫教授。”
叢容冷冷的掃了眼旁邊努力降低存在的鐘禎,住心裡的驚訝,邊手去掐鐘禎的大邊微笑著看向鐘母,“小姑,我
們認識。”
溫卿也笑了下,別有深意的開口,“是啊,我們認識很久了。”
鐘禎臉上的表慢慢變得扭曲,語氣奇怪的補充了一句,“是啊是啊,很久了……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叢容便掐著那塊狠狠轉了個角度,下一秒鐘禎便開始尖。
鐘母奇怪的看著他,“你瞎嚎什麼?”
鐘禎疼得都開始冒淚花了,還盡力讓自己的表看起來自然,“沒什麼,沒什麼……”
叢容則若無其事的收回手,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
鐘母立刻招呼大家吃菜,“人來齊了就快點吃菜吧,昨晚鐘禎才通知我們溫教授要來,沒準備什麼,大家就隨便吃點兒吧
溫卿一貫的禮貌謙和,“您客氣了,是我突然打擾了。”
鐘父邊給溫卿倒茶邊客套,“不打擾不打擾,鐘禎這個孩子從小就不好教,您辛苦了,前幾天我跟孩子他媽還說,有時
間了一定要去拜訪一下您,沒想到您就過來了。”
叢容聽出了端倪,手又到了桌下,靠近鐘禎,角的笑容越發用力,“昨天晚上?”
鐘禎忍住尖的沖,哆哆嗦嗦的小聲求饒,“阿姐,你就不能換個地方掐嗎?”
叢容的笑容越來越扭曲,“當然不能啊……”
大概是溫卿一直盯著兩人看,眾人也跟著看過來,看到看似湊在一起笑著說話的姐弟倆便笑著評價,“他們姐弟從小
就好,跟親姐弟似的。”
溫卿看著叢容忽然勾一笑,“真讓人羨慕。”
一句話說得曖昧,別人聽不出來,叢容卻覺得他話裡有話,羨慕什麼?
眾人以為他是羨慕他們姐弟好,便問,“溫教授是獨生子吧?”
溫卿便就驢下坡的回答,“是啊,家裡就我一個,親戚家也沒有和我年紀相仿的兄弟姐妹。”
叢容看著他,這個人怎麼說都是個教授,怎麼能張就胡扯呢?沒有年紀相仿的兄弟姐妹?您那個閃閃發的表哥蕭子淵
是個擺設嗎?
這麼想著叢容的手下便不自覺的用力,鐘禎終於忍不住跳了起來,“老板,我們換個位置吧。我這邊的菜好像都是你吃
溫卿竟真的站起來了,坐下後,在眼前的菜上掃了一群後,最後落到了叢容的臉上,看著眼神和的開口,“的確
有我喜歡的菜。”
叢容抿著,恨不得抬手推開他的臉,有你喜歡的菜你就去看菜啊,你看我幹什麼?!我又不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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