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容淡定的指指前方,“這裡不許停車,有攝像頭。”
溫卿一邊打著轉向燈重新上路一邊在心裡琢磨,這件事怕是需要從長計議了,這次是他失策了,他萬萬沒想到叢容會是這種反應。喜歡人?沒問題,他恰好也喜歡人,志趣相投啊。
到了小區,鐘禎被踢下車去超市買棒骨,溫卿護送傷員回家。
晚飯是溫卿下廚,叢容的手疼得厲害,沒什麼心吃東西,大部分菜都進了鐘禎的肚子。
溫卿從廚房端了碗湯出來放到叢容面前,“不吃飯就喝點兒湯吧,明天我再去買只鴿子回來燉湯。”
叢容之前看到溫卿還可以冷言冷語的對他,可現在出了這種事,他親自給打了石膏不說,還專門給燉了湯,也不好意思再對他實施冷暴力政策,僵著道謝,“謝謝。”
鐘禎聞著香味直流口水,“老板,我也想喝!”
溫卿指指廚房,“廚房有,自己去盛。”
鐘禎歡歡喜喜的去了廚房,溫卿看著叢容忽然開口,“晚上我睡你家,或者你睡我家。”
叢容只覺得這話悉,上次撞了腦袋他好像就是這麼說的,“不用了吧,我是手臂骨折而已,不會出現一睡不醒的況吧?”
溫卿點頭,“從醫學角度來說,不會,不過這個建議是從你生活自理程度這個角度考慮的。”
叢容現在看到溫卿就覺得尷尬,恨不得馬上逃回家去,對這個提議直接駁回,“我是手骨折了,不是殘廢。再說了,鐘禎在呢,他留下來照顧我就行了。”
“鐘禎要準備考試,你不要耽誤我學生複習。”溫卿說完轉頭看著端著一大碗湯從廚房出來的鐘禎,“你還不回家複習嗎?”
“回回回,馬上就走。”鐘禎接到逐客令,三兩口便把整碗湯倒進了肚子裡,抹著對叢容說,“表姐,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鐘禎!”叢容開口威脅他,“你敢走試試!”
鐘禎都快哭了,他不過就是去盛了碗湯,為什麼事又會變這樣?!為什麼你們兩個吵架總是傷及無辜呢?!我到底是選老板還是選表姐啊?!
溫卿淡淡掃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可卻讓鐘禎迅速權衡了下利弊,白天他才騙了溫卿,如果現在還站在叢容這邊,肯定會死得很慘,這麼想著他一臉真摯誠懇的看著叢容,“表姐,要不這樣,我先回家拿複習資料,然後再回來?”
他便往門口小碎步的挪邊在心裡哀嚎,還差幾步!還差幾步就到門口了!只要出了這個門就好!我又沒說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叢容下一秒便開口打破他的幻想,“不行,複習一晚上不會死人的。”
鐘禎故作一臉震驚,“你是我表姐嗎?!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呢?!現在是分秒必爭的時刻啊!我能不能拿到獎學金就在此一舉了!”
叢容不理會他的人來瘋,“你拿不到我補給你。”
鐘禎面一喜,還沒來得及展開笑就看到溫卿抬手看了眼時間,下最後通牒,“現在是8點57分,如果9點鐘之前你還沒有出門……”
“不要說出來!馬上走馬上走!對不起表姐!我先走了!明天一定來看你!”鐘禎毫沒有猶豫的大步往外跑,捂著耳朵假裝聽不到叢容在後他,一溜小跑進了電梯。
叢容只來得及看到鐘禎的背影,沒想到這個表弟再一次背叛了。
溫卿心極好的笑著開口安,“我知道我無恥,不要生氣,注意。”
叢容冷哼一聲,“我不生氣。”
溫卿看額角的青筋都拱出來了,忍了忍笑,“那就選一個吧,我家還是你家?”
叢容換了個坐姿,索開始耍無賴,“如果我就是不選你打算怎麼辦?”
溫卿角的笑容加深,忽然靠過去把抱在懷裡,很是同的建議,“理智點兒,叢律師,其實我不介意就這麼整個晚上抱著你。”
叢容掙紮了兩下,兩只手的時候尚且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現在還只有一只手可以用,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咬咬牙,“去我家。”
叢容本以為傷了手也沒什麼,可洗澡的時候才發現確實很影響生活自理的程度,更何況傷的是右手,好不容易幹換上睡,卻跟睡帶子較上勁了。
睡是系帶的,平時沒發現不方便,現在一只手怎麼都打不了結,糾結了半天也沒系上。
溫卿在門外敲了敲門,“需不需要幫忙?”
叢容嚇了一跳,“不用!馬上就好了。”
溫卿不放心又代一句,“不要把手弄了。”
叢容隨便應了一聲,低頭繼續打結,又過了十分鐘終於放棄,隨便扯了下塞進子裡就出了浴室。
溫卿站在門口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然後視線停留在按在肚子的手上,“肚子疼?”
叢容一囧,“不疼。”
“那你捂著肚子幹什麼?”
“沒什麼。”按在肚子上的手又用了用力,也不想捂著肚子,可不捂著子就要掉下來了。
溫卿看了半天,不知道怎麼看出來的,忽然笑了起來,“過來,我給你系上。”
叢容一臉窘迫,低著頭不好意思看他,“不用了!馬上就睡覺了。”
溫卿別有深意的哦了一聲,“原來叢律師喜歡睡,要不今天你勉強克服下,畢竟我在呢,萬一看到什麼,你多尷尬。”
叢容抬頭瞪他,“我本來就沒那個習慣!”
“好了好了。”溫卿笑著了額,走了兩步靠近,“我給你系上。”
叢容遲疑了下,便乖乖站著讓他幫忙。
他的手指輕輕搭在的腰間,仔細整理著一圈扭曲了的系帶,指尖的溫度過薄薄的布料傳遞到的皮上,叢容努力保持呼吸正常均勻,低頭看著腰間的那雙手,忽然想起周程程給普及過的男人最讓人心的十大瞬間,其中有一條就是,一個男人肯蹲下為你系鞋帶。現在想來編出這十大瞬間的人多半沒有談過,系鞋帶算什麼啊,系腰帶才要人命好嗎?!何止是心,撥著整顆心撲騰撲騰的狂跳!都快要跳出來了!
溫卿剛要打個蝴蝶結,不知怎麼就想起當年上學的時候某位匪首用外科結調戲喬裕的事,心裡一,也打了起外科結來。
叢容眼看著不對勁,“你在幹嘛!”
溫卿手下作幹淨利落,“外科結,結實。”
叢容無語,“那我的時候怎麼解開啊?”
“我啊,我打結的當然負責解開。”溫卿停下來,一本正經的問道,“現在要嗎?”
叢容的臉又是一紅,“你走開!”
溫卿皺眉,小聲嘀咕,“果然提上子就不認人了。”
叢容咬牙切齒,“你閉!”
溫卿打好了節,也沒離開,一雙手在腰間慢慢挲著,“解舞腰肢又,千般嫋娜,萬般旖旎,似垂柳在晚風前。鸞釵重,青。羅帶緩,小腰怯,銷魂當此際。”
叢容沒想到他堂堂一個教授竟然還看過這種詞豔曲,“溫卿!”
他幹脆直接摟住的腰,小心避開的右手,把勾到懷裡,抵著的額頭輕笑著問,“現在還喜歡人嗎?”
叢容強撐著和他對視了半天,半晌把頭偏到一邊,漸漸紅了臉,答案不言而喻。
溫卿看著的臉一點點變紅,心愈發好了,輕聲,“叢容。”
叢容條件反抬頭看他,猝不及防的被他吻住角。
溫熱的覺清晰的傳來,的鼻間都是他上的氣息,清冽又悉,他常年待在醫院裡,可奇怪的是上卻不帶一一毫消毒水的味道,幹淨得讓心。
他的只是輕輕在的角,淺淺的廝磨,並沒有深的打算,卻讓的呼吸急促張起來,竟帶著些許期待。
他微微閉著眼睛,叢容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分明的睫,心跳如擂,半天才猛地推開他,輕咳一聲,眼神飄忽的開口,“我們好像在吵架,不適合做這麼親的舉。”
溫卿今晚不知怎麼了,似乎和的腰杠上了,手攬住的腰微微用力把勾進懷裡,一臉無賴的笑著,“那你給我發律師函啊,哦,我忘了,叢律師的手傷了,不方便寫律師函,要不你說我寫?”
他離太近,叢容開始覺得熱起來,又實在氣不過他一臉壞壞的笑著的模樣,看著他問,“溫教授,你這個樣子你的學生們都知道嗎?”
溫卿邊搖頭邊滿是羨慕的回視,“他們哪裡會有這種福氣,就只有你見過。”
叢容被他堵得一句話都接不上來,推了幾下溫卿都紋不,反而被他抬手把腦袋按在了他的前,還沒來得及掙紮便聽到耳邊的歎氣聲,聲音也鄭重了幾分,“還好你沒事,今天聽說你在骨科嚇了一跳,給你打石膏的時候張得不得了,好多年沒有這種覺了。前幾天都是我不好,是我用錯了方法,林辰的事以後慢慢解決,我們不要吵架,這種覺特別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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