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醫學筆記,上面的筆跡確實是溫卿的,至於它為什麼會出現在叢容家的客房,似乎……只有昨晚他住在那裡這一個可能了。
叢容和溫卿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一連嚴肅的鐘禎,剛想解釋什麼,就看到鐘禎瞬間變了臉,諂的笑著湊到溫卿面前,“親老板,這上面的是這次考試的考點嗎?!”
“不是!”溫卿從他手裡把那張紙扯回來,“是本科生的題!”
鐘禎鍥而不舍的繼續問,“那今年博士生的題是誰出啊?”
溫卿回憶了下,“聽說是秦院士自己出。”
“秦院士自己出?!”鐘禎哀嚎一聲,“糟了糟了……名捕又重出江湖了……噩耗啊噩耗……”
邊念著邊哭著回了房間。
叢容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指指鐘禎離開的方向問溫卿,“他的病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你們醫院神科的床位不吧?我需不需要提前給他預定一下?”
溫卿很認真的分析了一下,“醫學生的考試範圍太大,考前力大,瘋瘋癲癲的也屬於正常現象,考完試就會好了。”
兩人再次回到臥室的時候,叢容的臉一下子紅了,床上還殘留著剛才兩人忘的痕跡,躺下的時候,被子上還殘留著溫度,不知是的溫還是他的溫。忽然有些不過氣來,深吸了口氣,空氣中似乎有種別樣的氣息,似乎是他上的味道,又似乎是別的味道,總之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了。
可溫卿卻沒有毫異常,也不再提剛才的事,幫掖了掖被角,“快睡吧。”
叢容忽然想起什麼,掃了床頭的婚姻法,從被子裡出手來握著他的手,遲疑了下很是為難的開口,“其實……法律上並沒有‘老婆’這個說法,老婆在法律上的稱謂是‘配偶’。也就是說,法律只承認配偶,老婆這個詞不法律保護。”
溫卿一愣,繼而一臉疑的看著叢容。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溫卿才終於明白在說什麼,忍不住低聲笑起來,“叢容你早晚是我配偶,這話聽上去怎麼那麼心不甘不願呢?果然論起不知識趣來,沒人比得過叢律師。”
叢容的手忽然回被子裡,皺著眉嫌棄的開口,“你快走吧,我要睡覺了。”
溫卿起坐到了窗邊的貴妃榻上,繼續剛才沒看完的書,“我還是等你睡著了再走。”
叢容因為害也沒理他,翻背對著他閉上了眼睛。
就在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溫卿聲音,“你不用法律保護,我老婆當然是由我來保護。”
他的聲音太輕,似乎只是在耳邊一晃便飄走了,掙紮了一下還是睡了過去。
溫卿又看了會兒醫學資料,看睡了,才從子口袋裡出叢容的那支中了毒的手機,上耳機,開機,屏幕上又再次出現了那個面目猙獰滿臉是的白人。
他盯著屏幕看了許久,似乎在看畫面,又似乎是在出神,半晌過後忽然勾著笑了一下,再次關機,轉頭去看床上的人,目沉沉。
是個極自律的人,睡相很好,從睡開始就保持著這個姿勢沒過,背對著他只留下一個單薄的背影。
可就是這個單薄背影的主人站在他面前,神采飛揚的對他說,會在的領域裡橫刀立馬護他周全。
那麼,他也會在其他地方護周全。
第二天早上叢容一睜開眼睛就往窗外的貴妃榻看過去,竟然意外的看到溫卿還坐在那裡,不知是睡醒了還是本就沒睡,不過看上去倒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
叢容對他出現在這裡不覺得奇怪,覺得奇怪的是昨晚竟然沒有做噩夢,難道是因為溫卿的緣故?他常年待在醫院裡,見慣了生死腥,所以特別鎮得住?鎮宅之寶?
這麼想著又開始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溫卿來,“你一晚上都在?”
溫卿大大方方的任由打量,“嗯。”
叢容又接著問,“一晚上沒睡?”
溫卿指了指手邊的書,“睡了會兒。”
叢容張了張,把邊的話咽了回去。
為什麼你熬了夜臉都沒洗還那麼好看。
“你可以再睡會兒,我帶讓一讓出去跑步。”溫卿邊說邊收拾好手邊的電腦和書站起來,又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示意叢容,“一會兒起來的時候拿冷水敷一敷眼睛。”
叢容這才後知後覺,只顧著看別人熬了夜沒洗漱好看了,完全忘了自己剛睡醒的邋遢模樣了!
溫卿前腳出了門,後腳便沖到了洗手間,站在鏡子前仔仔細細的看著自己。
頭發是吹幹了才睡的,睡相還不錯,頭發還好,臉上也還好,只是眼睛……
昨晚不過就是掉了兩滴眼淚,怎麼會腫這個樣子?把的單眼皮生生腫了雙眼皮。
怪不得剛才溫卿一副笑不笑的模樣,臉上還知道收斂下,心裡大概早就笑開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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