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容一臉不願的轉問,“幹什麼?”
溫卿指指的手背,“你的手傷了。”
叢容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背正在流,可能是剛才進草叢的時候不小心刮到了。
最後還是不不願的進了門,兩人坐在沙發上,溫卿給理手背上的傷口。
這一道烏龍擺得叢容恨不得鑽到地裡,疼也不敢出聲。
溫卿轉頭看了眼和讓一讓玩兒的正好的新朋友,半是調侃道,“你不是一直怕狗嗎?這次怎麼這麼勇敢。”
叢容現在只剩下窘迫了,自嘲道,“沒腦子的孤勇唄。”
溫卿理完傷口依舊握著的手,笑著開口,“有句話關心則。是因為它長得像讓一讓才混淆了你的判斷吧?是因為讓一讓是我養的,你才去救它吧?”
叢容輕咳一聲,義正言辭的反駁,“當然不是,我是律師,最起碼的正義還是有的。”
溫卿長長的哦了一聲,“原來最起碼的正義是可以戰勝生理恐懼的。”
叢容想哭,不是不爭氣,是對方太強大。
溫卿眼看就要翻臉,適可而止的轉移話題,指了指沙發旁,“把它送去業吧,看看是誰家丟的。”
叢容點頭,“只好這樣了。”
兩人才下樓就看到樓前得尋狗啟事,看樣子叢容“截胡”回來的這只薩耶就是圖片上的那只狗,打了尋狗啟事上的電話,狗主人很快就找來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找到,千恩萬謝的帶著狗走了。
溫卿想起剛才狗主人問起,叢容一臉別扭的回答“撿的”,越發覺得好笑,“沒想到叢律師撒起謊來也是一把好手啊。”
“我又不是故意的!他們長那麼像,我哪裡分得清!”叢容理虧,“你真的可以分清嗎?”
溫卿點頭,“可以啊,自己養的怎麼會認錯?”
叢容繼續問,“怎麼分?讓一讓哪裡和別的狗不一樣?”
溫卿沉了下,“它看上去和別的狗沒什麼不一樣,得靠覺,你和它相時間久了,自然就認得了。”
叢容泄氣,“好吧。”
溫卿一手牽著叢容,一手牽著讓一讓,走了一會兒又開口,“快過年了,明天晚上請幾個學生吃飯,要不要一起去?鐘禎也會去。”
叢容想了下,“可以啊,不過我下午要去趟法院,可能會晚點。”
溫卿點頭,“到時候我去接你。”
叢容婉拒,“不用了,法院和你們醫院也不在一個方向,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溫卿沒說話,又走了幾步才開口,“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有一次做實驗,我和一個孩兒一組,忘了當時是因為什麼,我們鬧了不愉快,那個孩兒的男朋友特意跑來跟我道歉,說他朋友被寵壞了不懂事兒,當時我就特別羨慕他。”
叢容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說起這個,笑著問,“羨慕那個被寵壞的孩兒?”
溫卿笑著搖頭,“不是,是羨慕孩兒的男朋友,世界上有一個人可以讓他願意那麼寵,寵到可以寵壞的地步。”
叢容轉頭去看他的臉,微微笑起來。
學生時期看《南城往事》,別的都不太記得了,猶記得一句話,在意中,意在言外,含蓄不盡,斯為妙諦。之前總覺得矯,現在卻覺得頗有道理,大家就是大家。
溫卿被看得有些不自然,目視前方開口,“吧?好好記得,以後不會說了。”
叢容點點頭,低頭笑起來,笑聲在寒風中飄遠。
就算多年後,仍記得這個寒風凜冽的冬夜裡,一個男人紅著耳朵婉轉的對說著人的話。
我想把你寵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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