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就是周寡婦強烈要求家里的人把西廂房的窗子給封了,那窗戶朝著院子外,采好,照得整個屋子都亮堂,沒病的人誰會理會這要求啊?可那夜之后,家里的人總對周寡婦有種莫名的敬畏,周寡婦要求,那就趕做了。最后不僅封了窗子,連門上都罩了厚厚的黑布簾。
第三就是在周大去世5個月后,周寡婦生了兒子,關于這個村里人倒是沒說閑話,傻子都知道那肯定是周大的腹子,村里還有老人說,怪不得周大頭七搞出那麼大的靜,定是知道他有了兒子,拋不下孤兒寡母啊。但不管咋說,這周寡婦憑著過的本事,和兒子在村子里過得很不錯,連帶著周家人也到了接濟。
如果不是那場運的開始,周寡婦也許會做這行做到老,憑著這些收,供兒子上學,工作,娶媳婦兒,但歷史豈會因為個人的意志轉移?周家人現在被嚴的監控了起來,特別是周寡婦,更是好幾個人盯著,本再不敢提會過這回事兒。
不管周家的日子過得咋樣,可是我家的日子確實是有些愁云慘霧了,一切還是因為我。
我的并沒有好轉,盡管在我出生的第三天,我爸就把我包得嚴嚴實實的,借了驢車一大早就把我帶到了鄉衛生所,但那里的醫生并沒看出來我有個啥病。
最后那醫生只是告訴我爸說:“這孩子大概有些營養不良,回去好好補補也就好了。”連藥都沒給開。
在回來的路上,我爸心悶的,說孩子營養不良,不能啊,我媽在村子里不說是吃得最好,保養得最好的孕婦,那也比絕大多數的人家好了,生個孩子咋能營養不良?比村子里最弱的嬰兒都弱的樣子。
我爸想不通,可還是選擇相信醫生,畢竟去請周寡婦只是最壞的打算,弄不好害了自家人不說,還得害了周家人。
回來后,我爸就琢磨著給我進補,我媽沒有,我爸每天就去鄰村一個養牛的家里弄些回來,用家里的糧食換,不僅是,我爸還專門跑去鎮子上的供銷社,花大力氣弄了些啥營養品,反正是想盡了一切辦法給我進補。
那時小孩的條件是萬萬不能跟現在的小孩比的,就我這待遇已經是村子里的獨一份了,不要說啥營養品,就算每天的牛,很多孩子也不要想,那個時候的孩子,如果沒吃上媽的,大多都是米糊糊喂大的。
因為給我進補,家里的日子過的的,爸媽為了我自然是沒有怨言,更讓人的是,我的兩個姐姐竟然也沒有半點怨言。
大姐姐甚至還說:“爸爸,多給弟弟吃點吧,弟弟好小哦,哭都沒力氣哭的。”
2個兒看著白生生的牛饞,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可們不但不鬧,還如此懂事,是真的讓我爸很是心疼了一陣子。
閑話一句,說起來我其實家并不是很重男輕,多年來,除了小時候的那一陣,我和兩個姐姐的待遇都是相當的。只是在當時的農村,沒兒子真說不起話,只因為兒子代表的最大意義是勞力,沒有勞力,一個家咋撐得起來?
就這樣我爸給我進補了一個月,到我滿月那一天,我爸原本堅定的信念終于崩潰了,因為到滿月時,孩子按照規矩都得過個秤,看看長了多。
那天,我爸是懷著一種近乎虔誠的希給我過稱的,但事實卻打擊到了我爸,我到滿月時,只長了2兩!
一直以來,我爸都咬牙堅持著,心想也許眼睛不見長,其實是在長呢?熬到了滿月,卻熬到這麼一個結果,我爸能不崩潰嗎?
“秀云,我看我們得去找周寡婦看看這孩子了。”那一天我爸在愣了半天以后,終于給我媽說了那麼一句,這也是最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我媽的心楸了,說真的,到滿月也才3斤多一些的孩子,在那個年代也不多見,這麼一個補法,那麼細的呵護著,都還這樣,那一定是不正常了。
如果說是因為有病長不好就算了,可醫生都說沒問題,而我那時的表現也就是虛,其余連冒涼都沒一次。除此之外,不是邪了,那是啥?
“老陳,不然,不然再補一個星期來看看?我聽說過,有的孩子偏偏滿月前長得不好,滿月以后還長得飛快。再說再說”我媽猶豫著不好說。
“再說啥?”我爸揚眉問到,心里的郁悶簡直無法疏解。
“再說那周寡婦是過的,會看嗎?好像跟我們孩子的事搭不上啊?”我媽之所以猶豫著不敢說,是怕破了我爸唯一的希。
“我知道,可十里八村的,也就最靈了,還能找誰?再說劉穩婆也提點過我,找看看,”我爸聲音悶悶的,思索了一陣,忽然又輕快了起來,充滿希的說到:“你還記得王狗兒的娃娃不?就是我從小耍的好那個王狗兒,他家王柱不是2歲的時候撞過邪嗎?那幾天全發冷,人跟傻子似的,還流口水,還不是找周寡婦看好的啊?”
“那就去找周寡婦吧,可你必須要小心一點兒啊,莫給那些人逮著啥子了,要不我們這個家就垮了啊。”我媽無奈的嘆了一聲,為了我,我的父親母親終于決定冒大風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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