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會兒，低頭自嘲地笑了聲。

這時，腳步聲響起。

進來的是個麵容顯得極其蒼老的人，頭髮枯黃摻雜著幾縷銀，應該就是西裝男口中的“啞婆”。

的視線掠過許星，放在床上重傷的韓琛上，眼裡顯而易見地閃過一詫異。

許星起讓出位置。

啞婆理傷口的手法嫻，的確是個會醫的。許星靠在牆邊看著，眼前恍惚了下，終於後知後覺地到從深傳出的疲憊。

——

與破碎粘連的皮被白繃帶纏繞遮掩起來，卻仍顯得目驚心。啞婆收拾好用，從口袋裡取出本子，翻到空白頁拿筆在上麵寫道：“傷口麵積很大，我隻能暫時止，需要儘快把人送到醫院。”

許星點頭，十分真誠地說：“謝謝您！”

啞婆又抬頭看了一眼，那目在線稍暗的屋凝著某種深沉的，不可言說的意味，一怔。

西裝男早在啞婆理傷口時就來了，手中不出所料地疊著套乾淨，隻是或許知道許星不可能在這時離開，遂一直在旁邊等著，這會兒走上前，抬手示意了下，說：“你可以去那個房間換服。”

許星本是急著把韓琛送到醫院，但也不能一直就穿著件吊帶，便照例接過道謝，走房間。

放下後，頓了下，又返回將門反鎖，盯了門把手片刻才轉過，手在襬緩緩上提。剛剛出纖細韌的小腹，似是聽到什麼靜，許星手上一鬆，幾步開門出去。

門外隻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韓琛，西裝男、啞婆、老伯都不在。

倚在關閉的門上片刻，幾乎是栗著走向韓琛。

西裝男指給換的房間，蔽有不設備，與韓琛當初在家安裝的極其相似。

冇有鴨鵝養種地，卻家家富裕、冇有人小孩在外勞務，目所及皆青壯年男人……還有啞婆的目……

早該想到，居然現在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