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修打量著他們,佛修與溫雅男修不聲,倒是那形小的修上前兩步,一雙靈眸落在陸珩上,歪頭笑道“這麼巧啊,陸公子,我們也是被風浪捲到這裡來的呢。”
陸珩從善如流地笑,“竟是如此,這樣看來的確是很巧了。”
陸珩天生長了一副好皮相,修一看便對他很興趣,言辭間毫不掩飾自己的直白熱,而其他幾人的態度卻各不相同。
佛修大約是因為修禪的緣故,格和順,不爭不搶,神亦是溫和,而那修一,麵相兇狠,眉宇之間約含著幾分戾氣,一看便是那等刀尖之人,至於另外一位溫雅男修,雖未置一詞,卻也在暗暗打量著他們。
不過,無論他們心中作何想法,此時此刻,至多有所疑心,卻未起殺意。
在眼下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場合,誰都不會想多一個敵人。
小修依次給陸珩介紹起他們一行人“陸公子,小子名喚鳶尾,這位修大哥馬天,大和尚法號空見,至於另外這位,是我的義兄孔深。”
陸珩和駱青離點頭示意,一一打過招呼,鳶尾又說了些旁的,比如他們是怎麼湊到一塊兒的,又是怎麼到這裡的。
這四人原本也不是一路,不過是剛好搭乘了同一艘靈舟,打算前往極東麵的洲,誰知中途忽然遇上了千年難遇的大風浪,那樣的風浪,哪怕靈舟材質特殊,質量非凡,也承不住,撐了沒一會兒,防護法陣全麵崩解,靈舟也跟著四分五裂。
他們都是金丹修士,在那樣的形下當然得力求自保,本打算想辦法離開,可誰知而那片海域之下竟是潛藏了一個蔽的陣法,過大的風浪陣法,將破破爛爛的靈舟與他們一行人都捲了進去,等他們都醒來時,就已經在這裡了。
這一席話,駱青離隻是隨意聽了聽。
洲在東海的極東麵,因為路途太過遙遠,是以超遠距離的傳送陣價格過分高昂,而海上路線不明,自行尋去費時費力,是以常有修士會選擇搭乘來往的商船,這種事在東海之上並不罕見。
不過駱青離也不至於全然相信他們說的話。
這幾個人出現得本來就有些詭異,誰又能保證他們的話中有幾分真,幾分假。
鳶尾熱地詢問打聽著陸珩的喜好,大有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的架勢,說到後頭,的義兄也聽不下去了,輕輕咳了一聲,“阿鳶,別鬧了,正事要。”
鳶尾這才作罷,又依依不捨地看了他一眼,回到了孔深邊。
駱青離瞥了眼陸珩,後者麵不變,笑意盎然,顯然對於青睞這種事,他早就習以為常了。
可接著,又覺得好像了點什麼,直到掃了眼靈袋,發現小五隻是安靜地趴在阿貍邊,好奇地看著外界,漉漉的眼睛明亮又清澈。
“這麼安靜”駱青離終於反應過來了什麼,問道“往常見了漂亮的小姐姐,不是都會很高興嗎”
小五眨眨眼,又仔仔細細看了看鳶尾,搖搖頭說,“不喜歡。”
駱青離沒有多問,隻以為小五是有自己的審,但事實上,連小五自己都說不出為什麼,歪著脖子想了又想,可頭腦簡單靈智不的它本想不出個所以然,馬上就拋到腦去了。
孔深出聲道“陸兄,駱姑娘,兩位既然也到了這兒,那不妨和我們一同找尋出路”說著,又看了一旁的修馬天一眼,“馬兄,你沒意見吧”
馬天輕哼一聲,不曾反對,孔深便當他預設了,鳶尾都聽義兄的,那和尚空見也贊同這個決定。
駱青離發現,這一行人之中,雖然馬天的修為最高,但真正的領頭羊卻是孔深,此人若不是在實力上更勝一籌,那便是有其他過人之。
陸珩抱拳一禮,“自當如此,不知幾位道友有何發現”
孔深瞭後這棵水晶巨樹,道“我們在這水晶林轉了許久,毫無頭緒,唯有此地有些許異樣,我想,若果真有離開的出路,想來也該是這兒了,我等正打算上樹一探究竟,二位便來了。”
陸珩何駱青離不約而同地仰頭向這棵巨樹,頭頂的藍紫濃雲翻滾不朽,巨樹高聳雲,幾乎就是這方天地的支柱。
他道“既如此,那在下便上去一探。”
馬天瞇了瞇眼,甩著膀子上前,直視著他,“我也去。”
陸珩聳聳肩,無可無不可,對於他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馬天顯然更相信自己。
鳶尾嘻嘻笑道“陸公子,那你可要多加小心些啊。”
“多謝鳶尾姑娘掛懷。”
陸珩又看了眼駱青離,轉頭就輕而起,上了這棵水晶巨樹,馬天不甘落後,快步跟了上去。
這棵巨樹上並沒有什麼危險,隻是在到了樹冠頂部,靠近那濃雲之時,便能覺到一麵無形的結界,阻止他們上行。
馬天掄起拳頭,對著那層結界狠狠打了過去,卻被一重了數倍的力道彈回來,落回地麵。
陸珩試了試,也是差不多的況,隻得無功而返。
見陸珩安然無恙地回來了,孔深眸微閃,這才上樹一探。
隻這回,他在樹上停留的時間比他們都長得多,他手裡擺弄著一副尺規,對著巨樹丈量推敲,駱青離見他的作,便可確定他是一個陣法師。
空中留下一道道尺規的靈軌跡,不多時,孔深似是發現了什麼,重尺朝著樹冠上一片葉子輕輕一點。
葉片碎裂,樹乾忽地亮起一道沖天靈,眾人的目都被吸引了過去。
孔深落回地麵,盯著那棵巨樹,目一錯不錯。
空中所有的靈氣流都被吸了巨樹,巨樹散發出強烈的靈氣波,很快,巨樹的周圍出現三個金柱,而樹乾上則出現了一個黝黑的樹。
接著,半空中浮現出了一排文字。
絕品靈仙顧仁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