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憑想著,如果蕭鎮海不方便,那就他去一趟。
夜傅銘道好,和蕭鎮海一起,去了書房。
進了書房後,蕭鎮海讓自己的心腹在門口守著,他指了張一直,讓夜傅銘坐下,自己這才坐下,隨後下人很快上了茶水點心,如此周到的禮數,完全不像個莽夫。
夜傅銘對蕭鎮海誌在必得,對未來籌謀的大事,也更多了幾分信心。
“七皇子想找我說什麼事?”
這樣單獨聊天,時間太久,肯定十分不合適。
蕭鎮海坐下後,開門見山,半點不拐彎抹角。
夜傅銘之前表的那麼明顯,就是想要這樣的機會,現在如願,也沒有扭否認。
“我現在的境,舅舅清楚,我想要改變。”
夜傅銘蕭鎮海舅舅,也直接表明瞭來意。
“這聲舅舅,我可不敢當,我蕭鎮海不過是一介莽夫,七皇子的境命運,我無能為力。不過隻要七皇子安分守己,乖乖聽皇上的話,皇上顧念父子親,肯定會善待於你的。”
“善待?”
夜傅銘重復著這兩個字,那口氣,玩味,同時充滿了譏誚。
蕭鎮海原本還落在別的視線,聚焦在他上,變的深沉。
“侯爺覺得,這是善待?他要顧念父子親的話,就不會這樣對我,現在別人是怎麼看我的?我就是個笑話!這事要換侯爺,你會像勸我的那樣,聽之任之?”
“七皇子慎言。”
夜傅銘站了起來,走到蕭鎮海麵前,隔著他平日裡辦公理軍務的桌子。
他手扶在桌上,子前傾,沉的眼眸,都是狂熱,“侯爺,我需要你的幫忙。”
蕭鎮海看著他,用沒有商量餘地的強口吻道:“我也說了,我無能為力。”
他稍頓了頓,“看在楣兒的份上,我就當七皇子什麼都沒說,將來時機合適,我也會在皇上麵前適當替你言。”
蕭鎮海這樣說著,心裡卻有種極其不好的預。
夜傅銘堂而皇之的和他說這些話,有兩種可能,一時沖,或者是,蓄謀已久,但不管是哪種可能,都能夠說明,他對皇上極度的不滿,在這種惡劣的境遇下,都有了謀逆之心。
蕭鎮海在戰場多年,練就了一敏銳的直覺,這種直覺告訴他,夜傅銘並非一時沖,而是蓄謀已久。
對一個為了皇位,能一直戴著麵,掩飾自己真的皇子來說,他這樣的蓄謀已久,必定是心有底氣。
如果隻是沖著他和蘇傾楣的關係,不足以讓他這樣沖且自信,畢竟他和蘇傾楣的夫妻關係一點也不穩固,甚至於,夜傅銘隻要改變境,就會和蘇傾楣關係破裂。
蕭鎮海懷疑,他手裡著他的其他把柄。
這種懷疑,才真正讓他不安。
“我要的不是言,而是侯爺站在我後,為我傾盡全力。”
夜傅銘直視著蕭鎮海,用的幾乎是命令的口吻。
蕭鎮海用比之前更加堅定的口吻拒絕道:“我是皇上一手提拔起來的,皇恩浩,讓我背叛皇上,對他不利,這不可能!”
夜傅銘嗤笑了聲,那神,分明就是不相信。
“侯爺先不要急著下決定,聽我把話說完。”
夜傅銘臉上掛著笑,那笑,森冷又暗,就像是一條毒蛇。
蕭鎮海雖不畏懼,但又一瞬間卻生出自己被盯上的冰涼。
“我聽說,侯爺和現在的蘇夫人,自喪母,兄妹二人相依為命,這第一件事,和您的妹妹,也就是我嶽母有關。”
夜傅銘又不是傻子,如何會看不出蕭鎮海對蕭燕的在意?
“當年的蘇夫人,也就是蘇梁淺的生母沈清,是死在手裡的。”
蕭鎮海聞言臉鐵青,手拍著桌站了起來,“七皇子為了脅迫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但是東西可以吃,話不能說!”
夜傅銘笑,稍稍側道:“我既然敢當著侯爺的麵說這樣的話,自然是掌握了充足的證據。沈家一家怕事,倒是省心的,但是蘇梁淺卻是個狠角,你說要知道這些,會怎麼對付我那嶽母?隻要我公佈真相,都不用出手,皇上,尤其是我那皇祖母,第一個就不會輕饒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株連,不過已經嫁出去了,就是株連,也不會牽累到蕭家。”
蕭鎮海盯著夜傅銘,“膽子小,這樣的事,本就不敢。”
夜傅銘並不理會蕭鎮海,繼續自己的話道:“當年蘇夫人死後,留下了好大一筆嫁妝,全部都落到了手裡,雖然這些東西,蘇梁淺現在都拿回去了,但是那之前,這筆財富,也幫了侯爺你不忙,難怪侯爺你對如此看護。”
蕭鎮海沒有接話。
夜傅銘索搬了條椅子,在蕭鎮海的對麵坐下。
“除了蘇夫人,侯爺您的妹妹,我這還有另外一件事,是有關蕭家大公子蕭有的,也和蕭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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