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是這樣,依舊不能讓皇後有所悔改,見到昭檬公主,沒關心幾句,就又開始數落起旁人的不是來,尤其針對蘇梁淺和夜傅銘。
雖然昭檬公主對這兩人都有意見,尤其是夜傅銘,簡直是恨,但見皇後似怨婦般喋喋不休的,怨天尤人,卻半點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悲從中來。
也是滿腹的心事,本以為嫁人後能擺,第一次回宮就是這樣的場麵,昭檬公主悲傷的同時,也急躁上火。
本來就煩躁沒什麼耐心,皇後那邊沒有休止的趨勢,他反而越說越起勁,昭檬公主頓覺得忍無可忍。
“母後說夠了嗎?”
神淡漠,心是那種憤怒到極致的冷漠和無語。
皇後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就好像被所有人拋棄似的,好不容易昭檬公主回來,能訴訴苦,昭檬公主卻是這樣不耐煩的態度,讓皇後更加傷,還有惱火。
“你這是什麼態度?”皇後冷著臉,質問。
“現在連你也看不起母後了是不是?”
昭檬公主看著皇後,聽說這些話,隻覺得頭疼,不想和皇後吵架,無力又無奈的解釋道:“兒臣不是那個意思。”
皇後滿心的火,並沒有因此退讓,繼續罵罵咧咧道:“不是那個意思,那你是哪個意思?你是本宮的兒,本宮和你說幾句話,你都沒耐心聽了嗎?你知道母後現在的日子有多難過嗎?你以前不會這樣的,果真是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
皇後的話,是越說越難聽過分,聲音又大,昭檬公主頭都要炸了,是忍無可忍。
“母後口口聲聲自己在後宮的日子難過,您哪裡難過了?您是皇後,有幾個人敢給您氣?這麼多年了,從我有記憶以來,您就是這樣,隻要有錯,那就是別人的錯,隻要出事,不管什麼事,您從來不會反思,在自己上找原因,我說的嗎?外祖母說的嗎?誰勸都不聽,就是因為您這個樣子,才將好好的一副牌,打的稀爛,您到底要這樣自以為是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
就像昭檬公主說的,皇後就是執迷不悟,昭檬公主的訓斥,沒有讓醒悟半分,反而覺得昭檬公主不孝。
“昭檬,你的教養呢?這是兒可以對母親說的話嗎?還是公主呢,你現在翅膀了是吧?忘恩負義,你和夜傅銘一樣,都是白眼狼,本宮算是白養你了!”
昭檬公主見皇後拿和夜傅銘相比,還說他們一樣,氣的眼睛都紅了,扯著嗓捉狂道:“您就知道您自己,皇兄他為什麼是那個德行,他就是被您的私心給害得,您訴苦?您知道我經歷了什麼嗎?向我訴苦!”
昭檬公主邊說邊有眼淚掉了出來。
心頭苦,隻覺得齒間唯一的味道,就是苦。
的母親,這個世上,本該是最親近的人,現在就好像是一個自己永遠都要背負著的包袱。
“你經歷了什麼?你說,蕭家讓你經歷了什麼?蕭家給你委屈了?”
皇後手指著昭檬公主,尖銳的聲音比還大。
“你什麼委屈嗎?你一進門,蕭鎮海就讓蕭夫人將掌家的賬簿和鑰匙都給了你,還不讓蕭夫人給你臉看,聽說你還不用每天請安,蕭憑也是你自己中意喜歡的,京城中不知道有多人羨慕你,嫁的夫君好,婆家也好,這是為什麼?他們家看重的是你嗎?我告訴你,不是,那是因為你是公主,你母親是皇後,父親是皇帝,還有王家,你要沒這些東西,你什麼都不是,這些,都是本宮給你的!你現在對本宮大吼大,不但是不孝,還是忘恩負義!”
昭檬公主那個氣的,渾都在發抖,說不出話來。
“您,母後,您簡直不可理喻!我我不想和您說話!”
皇後的話,那一字一句,不僅僅是訓斥昭檬公主,而是在還鮮淋漓的傷口撒鹽,昭檬公主本就待不下去,扔下這句話,紅著眼,轉快步離開,還能聽到皇後繼續嗬斥的暴怒聲,還有茶碗被摔碎的聲響。
從毓鎏宮離開的時候,昭檬公主直接哭紅了眼,知道自己這個樣子去慈安宮的話,太後會多想擔心,對皇後的影響也不好,昭檬公主讓人知會太後一聲,直接出宮,剛到馬車停放的位置,就看到在馬車旁站著的蕭憑。
蕭憑遠遠的就看到昭檬公主走過來,他四下看了看,神慌,還有些糾結。
是的,糾結,他糾結是躲起來還是跑,或者是走上去。
這一糾結遲疑,昭檬公主就已經快走到他麵前了。
蕭憑剛剛沒怎麼看公主,這會近了才發現,的眼睛紅的厲害,眼眶裡麵蓄滿了淚水,他再不猶豫,上前,關切的問道:“怎麼哭了?”
那口氣,還有些心疼。
昭檬公主正是委屈的時候,突然得到關心,一下更加委屈難,蓄在眼眶裡麵的淚水都要湧出來了,但卻不想,咬著,仰著頭,手去。
“公公主,我我忙忙完,聽說您今日進宮,就就過來看看看,您要是不願願意見到我,我我就走,對對不起,我”
蕭憑低垂著腦袋,話都說不利索。
從那晚的事後,他在昭檬公主麵前,就沒說過一句完整的話。
昭檬公主看他似口吃的模樣,腦子裡想著的卻是他以前對自己一直不怎麼親近的態度,心不知怎的,非但沒有變的更加糟糕,反而鬆了鬆。
過來看看?
皇宮這個地方,若非是常年住在這宮城裡麵的,哪有那樣的巧合?蕭憑是特意過來的。
剛剛在自己的生母那裡了傷,簡直就是萬箭穿心,現在被自己的夫君這樣關心,還是自己喜歡的人,就算他犯了天大的錯,如昭檬公主這般冷靜理智的,也忍不住心。
“你站住!”
昭檬公主見蕭憑轉就走,將他住。
“你去哪裡?不想事傳到宮中,就上馬車。”
蕭憑愣了愣,有些傻眼,等反應過來,很大聲的誒了句,滿是寵若驚。
“公主您先請。”
蕭憑紳士的做了個請的作,昭檬公主沒有避開,扶著他的手,借著他的力上了馬車。
蕭憑看著已經上了馬車的昭檬公主,傻傻的盯著自己被昭檬公主剛扶過的手,那張滿是正氣的臉,是傻到不能再傻的笑,著說不出的憨勁,一直到昭檬公主的丫鬟催促,蕭憑才從這種緒緩過來,上了馬車。
蕭憑覺得昭檬公主這樣的態度,是因為在宮中,是做給其他人看的,並不是原諒他。
上馬車後,他自覺地找了個角落位置,和昭檬公主拉開距離坐著。
他的態度還極為恭順,就好像是臣子麵對君王,腦袋微垂,雖然有很多事想問昭檬公主,但是不敢出聲。
“蕭憑,你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
最後,是昭檬公主不了這樣的靜默,打破了馬車的寂靜。
蕭憑緩緩抬起頭來,看向昭檬公主,眼底是很深的愧疚。
“我對不起公主,我這輩子都虧欠公主的,這段時間,謝謝公主,謝謝您顧全蕭家的麵,我這輩子都不會忘懷!隻要公主開口,不管什麼要求,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會雙手奉上!”
蕭憑說這話時,神嚴肅鄭重的,就和宣誓似的。
“我要你的命做什麼?殺了你,守寡嗎?”
蕭憑被噎的愣愣的看著昭檬公主,說不出話來。
昭檬公主也盯著蕭憑,手指纏繞著,半晌,狀似漫不經心的問蕭憑道:“還喜歡沈琦善嗎?”
蕭憑被昭檬公主這問題問的再次傻眼,他微頓了片刻,搖頭。
“從我下定決心聽從大人的建議,和分開,我就一直和保持距離,我覺得我話已經說的很清楚,斷也斷的很乾凈了,我是很認真的打算和公主好好過的,大婚那天我知道這樣做對不起公主,我想著的是回來後可以好好和公主解釋,但要因為我出什麼事的話,我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而且沈家和大人那邊,我也不好代,沒想到”
“我現在對已經沒有任何了,我是不會娶的,如果公主一定要讓進門的話,我也不會阻攔,就是怕到時候會讓大人為難。”
蕭憑直接稱大人的人,就隻有一個人,那就是蘇梁淺。
“不管公主您是怎麼想的,隻要您願意做我蕭憑的妻,我這輩子就隻會娶您一個人!”
蕭憑神堅定,更是眼可見的真誠。
至,昭檬公主到了他的真心,不自覺的就相信了他的話。
心裡酸酸的,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悲傷難。
有些恨沈琦善,如果沒有設計的那晚的事,和蕭憑這輩子是可以相敬如賓琴瑟和鳴的。
“那我要一輩子都不讓你我呢?你也不會另娶?”
蕭憑點頭,“不管公主怎麼對我,這些都是我應該的。”
昭檬公主的眼眸,淚點點,臉上卻是溫淡的笑,“那隻是你現在的想法,等這件事過去了,你慢慢的從這種緒離出來,就不會這麼想了,就像你對沈琦善的。”
蕭憑搖頭,解釋道:“不,不,這不一樣。我以前對沈琦善是有,但是我知道,我們不可能,不是我要負責的人,我對也負不了責,公主是我的妻,我會擔負起夫君的責任的。”
既是責任,也是虧欠。
昭檬公主沒答,抿著,看著蕭憑,眼底的淚閃爍。
昭檬公主無從判斷蕭憑這話的真假,也不知道他這樣的承諾,能維持多久,但就算蕭憑可以做到,世俗也不會容許。
如果他們婚超過三年,肚子還是一丁點靜都沒有的話,紛紛議論的流言就可以將淹沒,出門都會被人指點笑話。
既然選擇繼續和蕭憑在一起,早晚都是要同房的。
昭檬公主釋然,對蕭憑沒那麼氣了,但是也做不到那麼快原諒。
“公主,您不要怪大人,大人一直都是讓我好好待您,為此還讓沈大夫人將沈琦善送走了,是我辜負了您。”
昭檬公主一臉希冀看向請求的蕭憑,忽然有些羨慕起蘇梁淺來。
蕭憑對昭檬公主的這份尊重,大概會一直存在,不會褪。
“為什麼怪?這事與無關,我那天對態度疏遠,是因為剛發生那樣的事一時間接不了,是我的朋友,一直都是,我打算這兩天就找個機會,和將話說清楚,把誤會解除了。”
蕭憑聽聞此言,張兮兮的他出了笑,看著昭檬公主的眼神,越發的歡喜,還有尊重。
蕭憑本來就尊重蘇梁淺,而沈琦善這次和昭檬公主所為的對比,蕭憑對蘇梁淺更加激,要昭檬公主因此和蘇梁淺疏遠,他會替昭檬公主惋惜,對蘇梁淺,也會更加有愧。
昭檬公主也看著蕭憑,眼底的尖冰,有消融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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