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憑繼續道:“我打定主意,此生隻娶公主一人,現邊境時有,地方也不是安定,我就是個武夫,在京城出不上什麼力,打算去真正需要我的地方,公主已經答應和我一起,如果沈小姐還是執意進門,那”
蘇梁淺看著蕭憑為難的樣子,擺了擺手,“我一早就說了,你們不用看我的麵子,我也說了,這事我不摻和,你們不必為難,你們過的好,我最高興,祝你們夫妻和睦,早生貴子。”
蘇梁淺一句早生貴子,讓蕭憑和昭檬公主的臉又開始發燙起來。
“是你想早生貴子吧?”
一直靜默不言的王承輝終於開口,他斜著看了眼謝雲弈,“雖然謝兄一表人才,也還算有責任心,不過你到底是子,尚未婚,還是要注意,不然還是會遭人議論。”
王承輝有的正經,蘇梁淺竟然不知道怎麼反駁,昭檬公主見那樣子,笑出了聲。
“王承輝,你來了最好,十二今後就拜托你了。”
“談什麼拜托?”
王承輝越過昭檬公主們,走至蘇梁淺前,神還是很正經,他這個樣子,和以往嬉笑的模樣相比,添了沉穩,讓人安心。
“是我應該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這輩子都不能做自己,王家,也很可能毀在我這一代。”
如果繼承皇位的是太子,以他和皇後的愚蠢和混賬,王承輝輔佐,那就是助紂為,王家雖求富貴,但是有底線的。
如果承襲皇位的,是除了夜思靖外的其他皇子,譬如說四皇子,王承輝能夠想象,自己和王家的下場都不會好,因為他們誰都不會也沒有真正的相信彼此。
王承輝覺得很奇怪,他和王老夫人都不是容易相信人的人,但是對蘇梁淺,他們就是莫名信任。
蘇梁淺的出現,給了他的人生,一個最好的結果,一個他想都不敢想的好結果。
能遇上蘇梁淺,王承輝覺得幸運,但又覺得憾,一輩子都難以彌補的缺憾。
王承輝看著蘇梁淺,忽然想到一年多前,自己和蘇澤愷一起去飆風寨,那個時候他沒見著蘇梁淺,但是直到現在,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蘇梁淺那次應該是被劫持了的,但是逃了。
王承輝每每想起那晚,都覺得憾,如果那次,他就和蘇梁淺見上麵了,如果從雲州回來了,他正正經經的像個君子和往來,是不是?
不過,沒有如果,時間也不可能倒退到那個時候。
“謝雲弈,你要好好對我的恩人,不能讓被欺負委屈了,不然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王承輝手指著謝雲弈,臉上雖然是笑,他也在笑,眼底卻滿是落寞。
蘇梁淺一早就選擇了謝雲弈,王承輝也覺得自己接了這個事實,但是現在蘇梁淺要和謝雲弈離開,他好幾年都見不到,王承輝心裡就和被刀割破了似的,說不出的難。
蘇梁淺在這方麵向來遲鈍,沒發覺出王承輝的異常,謝雲弈卻看出來了。
他握住王承輝的手,讓他放下,鄭重道:“不會有那一天,永遠都不會。”
蘇梁淺看謝雲弈,覺得他有些正經過頭了,笑道:“你怎麼和我外祖母他們一樣,我是什麼人,誰能欺負的了我啊?”
昭檬公主看了王承輝一眼,附和著蘇梁淺道:“是,你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幾個人又說了會話,日頭漸漸大了起來。
“送君千裡終須一別,我和謝雲弈就先走了,我們都還年輕,有的是見麵的機會。”
就這樣離開,雖然也算是蘇梁淺所願,但心裡並非完全沒有傷,知道,自己對麵站著的這幾個人,也是傷懷的。
“表妹也知道你要離開京城的訊息,讓我帶話給你,向你說聲對不起,還有我哥,祝你幸福,大人,你一定要幸福。”
蕭憑說著說著,自己突然紅了眼圈。
他敬重蘇梁淺,在他看來,蘇梁淺是很苦的。
夜傅銘出事後,蘇傾楣搬離了王府,住進了蕭家,不過蕭家有蕭夫人在,就算蕭鎮海還在家中,也不得冷眼。
對蘇傾楣來說,不愁吃喝,但是日子並不好過。
有等在附近的隨從,給謝雲弈和蘇梁淺牽了馬兒過來。
蘇梁淺在前,和謝雲弈說好了,要騎馬到看看,之前乘坐馬車,是擔心被城中百姓認出來,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謝雲弈安排的人,就在附近。
兩人縱上了馬,蘇梁淺勒住馬繩,回頭看向昭檬公主等人揮手,和謝雲弈對視了一眼。
謝雲弈勾了勾,手攬住了蘇梁淺的腰,讓和自己同騎,縱馬離開。
蘇梁淺沒有掙紮,安心的靠在謝雲弈的懷裡,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風,吹起的發,的臉上,是幸福又滿足的笑。
“謝雲弈,我這輩子有你,外祖母們都在,我還有了真心相的朋友,真好,但是,你說祖父能喜歡我嗎?”
謝雲弈任由蘇梁淺的發吹在自己的臉上,被打的有些疼,他漸漸放慢速度。
“我喜歡的,他都喜歡,我的淺兒這麼好,他怎麼可能不喜歡?淺兒,我隻喜歡你,我終於抱得了人歸,天涯海角,今後,我們都要在一起。”
謝雲弈話落,在蘇梁淺的頰邊親了親,蘇梁淺回過頭來,兩人四目相對,近距離的兩人,眼裡就隻有彼此,漾著幸福和滿足。
蘇梁淺癡癡的笑出了聲,前塵種種痛苦悲傷,全部消弭。
此生,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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