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新世界

城門與薛牧想象中的森嚴完全不同，相反的連半個守衛都冇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奇葩世界個人武力過高，守門冇用？還是因為文明達到一定程度，也不需要守門了？

城門開著，行人來來往往，過城門往裡看，可以看見寬達十餘丈的大街，車水馬龍熱鬨非凡。

沿街建築看著有些接近宋時風，鋪麵很是繁華，賣聲此起彼伏，熙熙攘攘。行人著各異，各自提刀帶劍，俠客裝居多，華服錦也不，隻是完全看不見儒服文士裝，總之還是有著文明的模樣而不是蠻荒。整來說，影視中看見古代的盛世氣象也不過如此，和薛牧心中預想的隻會暴力冇有文化的野蠻世界不太一樣。

一行人慢慢往裡走，薛牧湊近嶽小嬋，低聲問：“這城怎麼回事，為什麼我覺得渾得不過氣來？”

嶽小嬋正在左顧右盼，似是在觀賞京師繁華，漫不經心地回答：“天子腳下嘛……鎮世九鼎第一鼎核心功效，無違之陣籠罩全城，限武、飛，就連我一實力也發揮不出五，你還能呼吸出來也是不容易。彆慌，習慣了就好了。”

薛牧不知道鎮世鼎是什麼玩意，不明覺厲。但很明顯用於打造京師核心陣法的東西必然是高格的，他下意識地再度看向手心，這個青銅片莫非真和所謂的鎮世鼎有關聯？

好像更值得期待了的樣子……

不過那啥，飛……薛牧歎了口氣：“你們還真會飛啊……”

“當你踏歸靈境界，通天地之橋，你也會飛。”嶽小嬋說得輕描淡寫，彷彿這是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事。不過薛牧明顯地覺到心不在焉，順著的目看去，大街右邊是條岔道，岔道儘頭人湧湧，圍著個擂臺。擂臺上了一麵旗子，上書：以武會友。

冇錯，是以武會友不是比武招親。看上去好像很是常見，周圍有許多路人連看都不看一眼的，可見這種擂臺司空見慣毫不稀奇。

此刻擂臺上一條虯髯大漢一聲斷喝，距離對手還有一丈多遠便合撲上，一拳直擊。一道極為明顯的猛虎虛影在他上泛起，拳頭正合虎口，虎吼之聲大起，口獠牙清晰可見，端的是神威凜凜的覺。

他的對手是個錦袍青年，明顯不願正麵接下這聲勢浩大的一擊，微退了半步，側一讓，並掌刀，斜斜切向大漢的手腕。隨著這一切，尖銳的呼嘯聲驟然撕裂空間，和虎吼之聲轟然對撞在一起。

擂臺上空氣裂，煙霧四散。很快錦袍青年還是吃了虧，騰騰騰地倒退了好幾步，臉青一陣紅一陣。虯髯大漢出笑意，拱手道：“金兄，承讓了。”

錦袍青年勉強拱了拱手，轉下臺，倒也很是。虯髯大漢在臺上高舉右手，臺下圍觀人士的誇獎，也有人在安錦袍青年，看上去風氣如此，擂臺勝負實在太過常見。

薛牧和嶽小嬋的車隊終於也緩緩離開了岔道口，再看不見那邊的形。見嶽小嬋還是有點神思不屬的模樣，薛牧忍不住問：“怎麼了？他們厲害得讓你到力？”

嶽小嬋自語般低聲道：“猛虎門這樣的三流門派，竟也出了化形期的弟子，且力量運用已經深得其中三味，以勢運力，頗其妙。”

薛牧聽得不明覺厲：“真比你厲害啊？”

嶽小嬋彷彿纔回過神來，失笑道：“當然比我差遠了。”

“那你張個什麼勁？”

“因為……這種三流門派都能培養出這等優秀弟子，正道八大宗門的好苗子更不知道有多，說不定所謂的潛龍十傑，真比我強？”嶽小嬋輕聲道：“還是要更努力才行呢。”

見這始終笑瞇瞇的小丫頭難得地流出這種嚴肅與憂慮的覺，薛牧忍不住寬道：“你今年才十三四歲吧，乾嘛去和人家業已名的什麼十傑之流比？”

“我是嶽小嬋。”嶽小嬋停下腳步，抬頭很認真地看著薛牧的眼睛：“宗門的未來儘在我，隻有實力纔是一切的本，就算是落後他們半步都是不可饒恕的罪孽！”

這畫風讓薛牧到有點不適應，可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這丫頭真不僅僅是個笑瞇瞇冇心冇肺的小姑娘，也不僅僅是個不把人命當回事輒挖眼睛的魔……這一剎那給他的覺的……

可怎麼說呢，這連都冇長開，雙肩纖弱得看上去一掌就能碎，小姑孃的形象和這種沉重的使命形了極端的反差，讓人有點窒息。

薛牧忍不住轉頭看了看馬車，不知道薛清秋聽見徒弟的話語冇有，是怎麼想的？

想必隻會很欣吧？

薛牧搖頭笑笑，一時無言。

街上的路人對話有一句冇一句地傳到薛牧耳朵裡，他再度到了自己與這個世界的格格不，就連旁觀者的心態都有點齣戲……瞧這個奇葩的對白：

“啊，張兄，瞧你滿麵春風的，是遇上什麼喜事了嗎？”

“犬子昨日通過了七玄穀的考覈，順利為外門弟子！”

“那真是恭喜了！”

“哈哈同喜同喜。”

……

“李賢弟，愚兄近日參悟白雲出岫頗有所得，今晚尋個地方印證切磋一番？”

“那敢好，小弟今晚在家中略備薄酒，你我飲酒論武豈不暢快！”

……

“哎，老王，聽說你閉關多日，練得如何了？”

“還可以吧，今晚到百花苑，去小荷花麵前上一手，包那娘們春心盪漾。”

薛牧越聽越是無語，這連**都是秀武功的？這畫麵想想都覺得太，簡直無力吐槽。

等等……百花苑，怎麼好像有點耳的樣子。

他試探著問嶽小嬋：“之前聽你們說損益，提到了百花苑？”

“嗯啊。”嶽小嬋的心思也從那種使命裡離出來，笑瞇瞇地點著小腦袋：“那是我們在京師的產業。”

薛牧繼續確認：“青樓？”

嶽小嬋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笑容裡竟帶了幾分嫵，聲音也膩了起來：“喲，怎麼，我們薛爺有興致？要不要小妹喊幾個姑娘來陪你啊？就當是你故事講得好的獎勵了。”

薛牧著額頭，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說你們牛哄哄的什麼宗門的未來、實力的本，老子以為你們多高階呢，搞了半天開的是院！

敢老子以為自己應聘了黑手黨的財務，其實隻不過是東莞洗浴城的會計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