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他們醒悟得太晚，但也知曉孫悟空對菩提老祖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哼，自然。」心魔之主冷冷地笑，「準提的確有兩把刷子，不過可惜……還是本主技高一籌。」

天空上的芒越來越盛，五彩已經鋪遍了整個洪荒的天幕。

原本落下的混沌源火被重新收回了混沌星河之中，天幕上的裂也在慢慢減著。

菩提被趕下來之後，再想上去已經來不及了。

五彩神石的力量太過龐大，連天道聖人一時之間都不能抵擋。

「轟！！！」

一聲響傳來，天際邊彩炸裂。

下一瞬，陸、花離和通天教主竟然也被震回了地麵。

不必再封住破損之，君慕淺得了手，一把攥住陸的襟，咬牙：「你到底在幹什麼？！」

陸的眉目卻是很平靜：「小師妹，他說得對。」

君慕淺的手了，最終還是放了下來。

是，知道，可是這跟不願意並沒有關係。

陸又道：「你現在上去也沒有用了，他已經化石了。」

君慕淺咬著牙，沒說話，卻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五彩神石擁有著極為磅礴的力量，連宇宙都可以抵擋，就算他們現在去阻止，也來不及了。

「悟空——！」

然而，菩提卻是不願意放棄，他神驚怒：「回來！你回來！！！」

彷彿是用盡了所有力氣一般，聲音咆哮而出。

「你若不回來，為師徹底將你逐出師門，此生不復相見！」

可回答他的，再也沒有那句「師傅，你真的要……趕我走？天上冷，師傅，你以後飛的時候多穿點服」。

隻有天空上不斷變幻的五彩芒，比朝霞絢麗，若萬頃流華。

眾魔神都可以看到，那破裂的大也在以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小著，直到恢復一片燦白蔚藍，了無一一毫的破損痕跡。

但同樣，也沒有誰的影了。

哪吒眼眶一紅，哽嚥了：「猴子……」

菩提整個人都呆住了。

但就在這時，一道微不可聞的聲音傳來，帶著淡淡的嘆息，還有看破一切的超然。

風中，有聲音在輕笑。

「師傅，你說過的，這是命數。」

聽到這句話，菩提的子驀地一震，幾乎站立不穩。

思緒驟而混，彷彿有著無數聲音充斥著耳，腦海中也是紛的畫麵。頭炸裂般得疼。

「師傅，你真的要教我？」

「悟空，這是命數。」

「師傅，你要……趕我走？」

「悟空，這是命數。」

從頑石出，歸於頑石。

這是命數。

始也命數，終也命數。

好一個命數。

菩提子抖得更加厲害了，忽然，他猛地一口吐了出來，眼前一黑，子重重地倒了下去。

君慕淺一驚：「師傅！」

「師弟……師弟！」接引大驚失，連忙上前，「老君，老君快過來啊！」

太上老君忙趕來，檢視著菩提老祖的傷勢。

幾秒後，他沉默了一下，才道：「放心，準提無事，但……」

君慕淺的嚨滾了滾，艱難道：「師傅的道心，出現裂痕了。」

修鍊者的道心十分堅固，但也同樣脆弱。

孫悟空以自己之軀補天的事對菩提老祖的打擊太大了，無法承之下，道心自然會垮。

默然許久的花離低聲開口：「眼下的況，還是不要讓他醒來了，睡一覺也是好的。」

眾皆沉默。

有魔神抬頭看了一眼完全恢復的天空，明明有白雲清風，心裡卻是堵得難，心絞痛般一一的疼。

他們誰都沒有料到會是這個結果，誰也不願意是這個結果。

但是，又不得不是。

天不補，第一個滅亡的就是洪荒萬族。

「能打敗心魔之主的，現在隻有悟空。」媧的眼睛也是紅的，輕聲道，「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心魔本奈何不了他。」

「可大聖……」鎮元子說不下去了，他別過頭去，長長嘆氣。

這是心魔之主的謀，沒了孫悟空，他就能一統洪荒。

到時候，不是洪荒宇宙，還有其下的三千位麵，也將其霍。

所以，心魔之主恢復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除掉孫悟空。

心魔之主果然不愧是修的心魔之道，如此擅長攻心，將人利用得徹徹底底。

君慕淺的手指了，緩緩吐出一口氣：「我保證，師兄不會死的。」

隻要能夠為混沌掌控者，就可以將孫悟空從混沌之中重新帶回來。

媧默默地站了起來：「回去吧，就算這一戰必敗，我們也一定要戰。」

「沒有了悟空，無人能夠徹底殺掉心魔之主了。」

「……」

又是一片靜默。

「不——」陸忽然開口了，「當然還有。」

他偏頭，目落在了紫子的上，這一次直接說的：「小師妹，你托我保管的記憶和一些東西，現在到了你說可以還你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