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心魔之主又笑了起來，“混元，你隻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時至如今，你還是不願意麪對。”

“你封印了為師一次又如何？讓洪荒的時間倒流了又如何？你能阻止得了什麼？”

再來一次，贏得也隻會是他！

“不如何——”君慕淺微微一笑，“看到你不好，我就開心了。”

心魔之主的笑聲一止，驟而戾“一戰到底？”

君慕淺看著他“不死不休。”

這四個字說得風輕雲淡，但氣勢陡然一起，讓在場的魔神們都是一震。

但旋即，他們就表示了立場，齊齊地站在了紫子後。

“很好很好。”看到這一幕，心魔之主怒極反笑，“果然就算再來一次，你們還是如此冥頑不靈，既然如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他猛地一個後撤，重新化為了黑的心魔霧氣，於空中淩立，以高傲之姿俯瞰著洪荒的眾魔神們。

“你們既然都選擇了本主這個不忠不孝的徒弟，那麼本主隻能說，很憾了，本主還是要滅掉洪荒，除掉你們這些礙眼的人。”

“但混元——”

君慕淺眼眸一瞇。

心魔之主笑了兩聲“看在你是為師最出的徒弟份上，為師再給你三天的時間。”

“三天之後，本主將會徹底踏破洪荒，到時候……”

“你們一個都逃不了。”

“轟！”

不待眾魔神反應過來，那黑霧直接破碎了虛空，轉瞬消失了。

若非天地還是一片黑暗，眾魔神都要以為先前隻是一場夢了。

然而，這是比噩夢還要可怕的現實。

“……”

花果山上一片寂靜，濃烈的霾籠罩在所有人你的心頭，揮之不去。

媧失去了道心和本源，本就虛弱，此刻勉強維持住了形，艱難道“小師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師傅怎麼會……”

“三師姐莫要緒了。”君慕淺皺了皺眉，揮出了一道靈符，“你的虧空過度，一定要好好的修養。”

“修養？”媧苦笑了一聲，“哪裡還有修養的心？”

鴻鈞更為鎮定，他眸斂了斂，看向隨後而來的陸“你也知道？”

“冤枉。”陸雙手舉起，做投降狀，“不是我發現的，是小師妹當年臨走前告訴我的。”

“大師兄，此事與他無關。”君慕淺微微搖頭，“實際上，我發現的也很晚，我是在封神之戰前纔有所察覺。”

記憶恢復之後，一切的事都想起來了。

是最早發現心魔痕跡的，但也是過了很久，才勉強捕捉到心魔的源頭。

讓確定心魔之主就是創始元靈的時候，是媧被“後土”和“玄冥”騙走之時。

因為十二祖巫在巫妖大戰的時候，就已經和祖龍他們一樣染上心魔了，且因為他們隻是意識，所以沒辦法像救太一帝俊那樣也將十二祖巫保下。

可十二祖巫還是復活了。

這世上，也隻有一個人能夠辦到——為混沌掌控者的創始元靈。

隻要死去的時間不是太久，混沌掌控者就能夠從混沌中將死去的魔神重新召喚回來。

鴻鈞眉梢一“心魔之主並不是混沌掌控者。”

他雖然相信了心魔之主就是創始元靈，但也是不願意去承認的。

“嗯。”君慕淺淡淡，“因為從開天辟地之後，他就漸漸地失去了混沌掌控者的資格。”

“！”

鴻鈞神微變“小師妹，此話怎講？”

“你們可曾見過，其他宇宙的混沌掌控者隻是一團意識形態？”君慕淺頷了頷首，“強大的混沌掌控者，又怎麼可能連實都沒有？”

鴻鈞眼神凝了凝“不錯。”

創始元靈雖然是混沌掌控者，但很多事都不能親力親為。

“所以，他是一個不合格的混沌掌控者。”君慕淺低聲，“不過因為他是這個宇宙中第一個有意識的生靈纔得到了混沌掌控者的位置。”

“這是混沌的眷顧。”容輕也淡淡道，“眷顧，是可以收回的。”

當創始元靈已經配不上混沌掌控者這個位置，亦或者是出現了更合適的人選，混沌就會收回這個眷顧。

這也是為什麼創始元靈明明是混沌掌控者，卻很多事都辦不到了，因為祂這個混沌掌控者的位置，是混沌給的。

“你們說得我都明白……”媧喃喃，“可是，我還是不能理解師傅為什麼會變這樣。”

就算創始元靈不再是混沌掌控者，那也是洪荒的開辟者啊，怎麼可能到頭來反而了毀滅者？

“我來解釋吧。”陸邊的笑意斂了斂，“原本師傅是不可能變這樣的，但是師傅在塑造軀的時候出現了變故。”

“因為祂不論怎麼修煉，都無法擁有軀，也就意味著祂無法達到極致的巔峰，而在龍初劫前，祂混沌掌控者的資格就已經開始失去了。”

鴻鈞沉“所以，天道才會降下量劫？”

難怪了，沒有了混沌掌控者的控製，天道自然也就自由了。

“不錯，可誰能忍擁有的東西最後失去了？”君慕淺的神微微一黯，“便是師傅，也沒有逃過。”

創始元靈不甘自己混沌掌控者的位置被剝奪，最後劍走偏鋒，選擇修煉了心魔之道。

心魔之主一直未在洪荒現，便是因為祂一直在凝聚軀，待到有朝一日可以重新奪回混沌掌控者的位置。

陸看了一眼紫子，輕嘆了一聲“小師妹，是心魔之主最想除掉的人。”

聽完之後，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不會認這樣的師傅，絕對不會。”

“心魔之主不是師傅。”君慕淺偏頭，“因為他自己先被吞噬了，真正的師傅隻剩下了一縷隨時可能散去的殘念。”

曾經在靈玄世界以及虛幻大千幫助過的那個神子，其實就是元神之海中的創始元靈。

也難怪子會說“我們再也見不了麵了”，因為屬於創始元靈的最後一點善念，已經完全被心魔之主取而代之了。

而在腦海中同樣出現過不次的玉石像，其實就是自己。

隻有在修煉靈符一道的時候，曾經的力量才會被召喚而出。

鴻鈞默然了一瞬，也嘆道“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昔日最敬重的師傅，如今卻了敵對者。

“大師兄，你這可是還沒打就泄氣了？”陸嘖笑了一聲，“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

鴻鈞聞言，輕瞥了他一眼“我會在泄氣之前，先把你劈了。”

“不是吧？”陸被嗆住了，“以前你劈我還沒有劈夠？”

鴻鈞淡然“你皮糙厚。”

陸無言，他轉頭“小師妹，你看看大師兄他，很不像樣對不對？”

“好了，還有三天的時間。”君慕淺了眉心，“召集所有人馬，準備一戰吧。”

心魔之主的影子大軍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他們必須想一個能夠將其除掉的辦法才行。

鴻鈞點了點頭“四海龍族，青丘狐族，還有其他種族，你們且看著，三天之後抵達須彌山即可。”

上一次，戰爭就是在須彌山降臨的。

帝俊和東皇太一對視了一眼“好。”

鴻鈞下達完吩咐之後，各魔神就開始行了。

“我就不參與了。”媧轉，背影蕭索，“我去了，也隻能拖後。”

“如小師妹所說，你確實要好好休養。”鴻鈞道，“剩下的事，給我們來辦即可。”

他轉，問紫子“小師妹，可否將洪荒毀滅之後你與青蓮做的事再同我們細說一說？”

君慕淺怔了一怔，目這才落到了花離上，神不由恍惚了一下“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