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陳北堯電話,還是沒人接。“嘟嘟”的空響,慕善額頭沁出細細一層汗。
原本想好對策、準備好與投資公司措辭的,突然間沒了底氣。坐在飛機上,看著機翼劃過厚厚雲層,只覺得即將再次抵達的霖市,變得危險而陌生,變得迷霧重重。
只能用這點安自己——如果真的是陳北堯,父母一定不會到什麼實質的傷害。
飛機降落在停機坪的時候,慕善聽到前排的旅客們低聲議論。從小窗出去,看到微的停機坪,一輛黑寶馬靜靜等待著。流線廓如同巨石打磨而,厚重而不失銳利。在微微的日中,反出冷卻華麗的澤。
能把車停在這裡,在霖市是什麼背景?
在人流最後下機。寶馬車下來個男人,沖笑笑。不認得他的相貌,服和材卻眼——正是前幾天在北京路見不平那個男人。
“嫂子。”他態度恭敬,“老板在別墅等你。”
慕善點點頭,彎腰坐進車裡。
市區的別墅,鬧中取靜、致典雅。慕善卻只覺到空曠——那個男人,連什麼時候回來,都盡在掌握,甚至毫不掩飾自己就是幕後縱者。
看到自己放在雙膝上的手,微微抖著。
他的確遵守承諾,沒有再來找了。
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清俊孤傲的年。
他悄無聲息的布好了局,回頭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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