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齒如刀,句句難駁,言皇后早已按捺不住怒氣,斥道:“你還真是狡言善辯,敢做不敢當麼?可惜你怎麼抵賴也賴不過事實,難不是郡主無緣無故誣陷你?”
越貴妃神淡然地道:“臣妾也不明白郡主爲何會無緣無故編出這個故事來,就如同臣妾不明白皇后娘娘無憑無據的,爲什麼立即就相信了郡主,而不肯相信臣妾一樣……”
言皇后心頭一沉,頓時明白自己做錯了一件事。
自己應該自始至終旁觀,而不該言的。
本來是霓凰郡主狀告貴妃,樑帝不可能會認爲郡主是在自尋其辱,以兒清白之事構陷貴妃。但自己一手袒護霓凰,似乎突然就變了兩宮相爭,不由得多疑的皇帝不再三思忖了。
越貴妃見皇帝開始皺眉深思,又徐徐道,“而且臣妾還想請皇后娘娘做個證見,郡主醉了以後,皇后娘娘曾經奉著太皇太后突然闖進了昭仁宮的院,請問當時娘娘看見有人在對郡主不軌嗎?就算太皇太后年邁不方便這時去打擾,但當時景寧公主也在啊,請皇上查問公主,進來時可曾看見過什麼不堪目的場景麼?”
霓凰沒想到這位貴妃娘娘如此利,怒氣更盛,衝口便道:“那是因爲們來的及時,你的毒計未遂……”
越貴妃轉過來,面對如烈焰利鋒般的眼神竟毫不退,安然道:“郡主堅持認爲我心懷不軌,我不願爭辯;郡主更親近皇后娘娘和譽王,而非我和太子,那是我們德修有失的緣故,我們也不敢心存怨懟。但請問郡主,你口口聲聲落了我的陷阱,玉可曾有傷?我若真是苦心經營一條毒計,怎麼會有皇后娘娘如此恰到好地衝進來相救?”
樑帝眉頭一跳,眼角掃了皇后和譽王一眼,似是已被這句話打。
霓凰郡主氣得雙手發涼,只怕戰場上千萬的敵兵,也比不上面前這位宮中貴妃令心寒,正想怒罵回去的時候,一個沉穩的聲音在旁邊響起:“父皇,兒臣可以作證,當兒臣進昭仁宮院時,司馬雷確實正在郡主邊,行爲極是不軌。”
越貴妃全一震,難以置信地轉頭瞪著蕭景琰。
“兒臣見況急,只得失禮,想要強行將郡主帶出。”靖王理也不理,仍是侃侃道,“貴妃和太子爲了阻攔兒臣,竟下令侍衛箭齊發,兒臣無奈之下,只得脅持了太子爲質,方保得命,拖延至太皇太后駕到。兒臣自知刀脅太子並非輕罪,但卻不願爲掩已非而向父皇瞞事實。請父皇細想,若不是氣急敗壞心中有鬼,太子怎會想要殺兒臣滅口?”
這一幕戲連皇后和譽王都不知道,大家全都呆一片,越貴妃更是沒有料到蕭景琰竟有這種膽量,一時心如麻,面如雪。
“越妃!可有此事?”樑帝面沉似水,已是怒不可遏。
越貴妃一咬牙,仰頭道:“既然皇后娘娘、郡主與靖王都口口聲聲指責臣妾有罪,臣妾不敢再辯,也不敢要求什麼證據。臣妾只求陛下聖聰明斷,若是陛下也認爲臣妾有罪,我母子自當認罰,絕不敢抱怨。”
這般以退爲進,樑帝倒犯了遲疑,不信吧,衆口一詞地控訴,相信吧,又覺得太衆口一詞了,難免心中打鼓,正躊躇間,殿外太監稟道:“陛下,蒙摯統領求見。”
樑帝正在理如此嚴重的事件,不想被打擾,揮揮手道:“稍候再見。”
太監躬退下,片刻後又出現,道:“陛下,蒙統領有一句話命奴才代稟,說是在昭仁宮外拿下一名擅的外臣司馬雷,請陛下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