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長蘇微微皺了皺眉,“主意雖是的,最終做決定的人還是我,回來時聶鋒還專門去謝過,這姑娘也太鑽牛角尖了,你怎麼不勸勸?”
“勸過了,自回來後,整個蘇宅的人除了飛流都去勸過了,可對宮羽來說,這千言萬語也比不上某個人說一句話,您就累,主把來安兩句給個笑臉不麼?”
梅長蘇垂下眼瞼,神依舊漠然。默默無言了良久方輕聲問道:“藺晨,若我不去安,會怎樣?”
藺晨不料他有此問,呆了呆道:“也不會怎樣,就是心裡難過罷了。”
“既然不會怎麼樣,那又何必多事。”梅長蘇面無表,辭清冷,“我現在已無多餘的力量,去照管每一個人心裡是否難過,所以只有對不住了。”
藺晨不再多說,卻一個勁兒地歪著頭盯著梅長蘇的臉瞧,瞧的時間之久,令飛流也不自覺地跟著他一起把頭歪了過去,眨著眼睛看著蘇哥哥。
黎綱出現在院門外,道:“宗主,車馬已備好。”
梅長蘇嗯了一聲,起向外走,藺晨在後面難得正經地嘆了一聲:“說實話,就一個男人而言,你的心還真夠狠的。”
雖然這句話很清晰地傳了梅長蘇的耳中,他卻好似沒有聽到般,腳步未有毫停滯,頭也不回地離去。
空落落的院子裡只剩了藺晨,他仰起頭,把手掌蓋在眼上,過指去看太的芒,看了半日,大概自己也覺得自己此舉無聊,甩了甩手自言自語了一句:“看著人心憂幫不上忙,實在罪過啊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