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瑤期驚訝道:“這怎麼會?這座荷花池很深,下面全是鬆的淤泥。”
蕭靖西笑了笑,眨眼道:“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蕭靖西順著那條道就走了下去,任瑤期連忙跟上,由於道只容一人通過,蕭靖西便將右手背在後小心地牽著,一邊還提醒小心別頭,因爲有所準備他的左手還拿著一個能照明的火摺子。
這條道十分狹窄,蕭靖西更是微微彎腰才能通過。
任瑤期發現道不僅狹窄還很長,四周的空氣十分溼潤冷,鑽鼻尖的還有一子腐爛的淤泥味道,若不是有蕭靖西在,任瑤期自己就算是發現了這麼一條道也不會想下去看看的。
蕭靖西一邊提醒任瑤期小心,一邊笑道:“你知道爲何蕭華剛剛打開這個道就用了近一刻鐘麼?”清雅的聲音在狹窄悠長的閉空間裡響起,似有迴響。
任瑤期想了想:“這道不好打開?”
蕭靖西道:“嗯,居然用上了機關。若是有人想用暴力挖開的話這條通道的話,這條道的石階就會坍塌。堵住裡面的室口。”
任瑤期不由得皺眉:“按理說翟家只是一戶普通的富戶,爲何會花這麼大的力氣來建這樣一座室?難道還真藏了什麼稀世珍寶不?”
蕭靖西笑道:“有沒有稀世珍寶,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因爲要照顧任瑤期,兩人下去得速度不快,不過總算是踩到了平地上了,任瑤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裡已經是池塘底部了,因地下空氣常年不流通。讓有些不太舒服。
蕭靖西回頭看了一眼,皺了皺眉:“不舒服?要不還是上去吧?是我欠考量了。”
任瑤期拉住了蕭靖西,笑道:“已經下來了,不進去看看稀世珍寶我可不甘心。我沒事,適應一下就好了。”
蕭靖西見任瑤期確實沒有什麼大事,便放了心。
他們前方有一個已經被打開的石門,依舊是隻容一人通過。
蕭靖西用火摺子點燃了掛在石壁上的一盞油脂燈,然後提著燈牽著任瑤期走進了室。
到了這裡,任瑤期的心裡到真有些好奇和期待了。
知道這個室很久了。任家從曾祖父開始就想要找到道的口,翟家惹來殺之禍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這個懷璧其罪。只可惜直到任家搬出這個宅子都沒有功,沒想到有能親眼見到的這一日。
走進去之後任瑤期就不由得有些失了,這只是一間十分普通的石屋,雖然不像是外面的通道那般狹窄,卻也僅僅是在孃家時候的臥房那麼大。石屋兩邊堆放著十幾口大木箱子,箱子上的紅漆剝落得厲害,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
正對著門的方向有一個供桌。供桌上有香案果盤,香灰落滿了香案,果盤裡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任瑤期拉著蕭靖西走近了一看,發現供桌後面供奉的玉像之後不由得愣了愣,
“這是……”任瑤期偏頭仔細打量著那座不過一尺來高的玉雕像。
“是九天玄。”蕭靖西道。
任瑤期皺了皺眉:“九天玄?很有人在家中供奉這個……”
蕭靖西沉著接道:“除了武將家。”
任瑤期挑眉看向蕭靖西。
蕭靖西笑道:“傳說九天玄是黃帝的軍師,上古時候的戰神,深諳軍事韜略,所以有些武將家中會供奉這個。”
任瑤期點了點頭,疑道:“翟家祖上是武將?”
蕭靖西拉著任瑤期走近那座雕像。低頭打量雕像下面的那一口木箱子。箱子就放在供桌上,似是檀木所制,比旁邊堆著的那十幾口巷子要小一些。上面還有一把鎖。
任瑤期打量了一下四,想要找一下看看有沒有鑰匙能打開這口箱子,卻是一無所獲。
蕭靖西拉住了,笑道:“找什麼?這不是普通的鎖,而是機括,鑰匙打不開。”
任瑤期拿過蕭靖西手中的油燈湊過去看了看,發現那是一把看上去很普通的雙虎頭黃銅鎖,因爲這裡的空氣溼潤,上面已經起了青綠的銅鏽,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上面有五個咬合在一起的齒,每個齒上都刻著麻麻細小的字。
任瑤期倒是曾經在書上看到過這種機括鎖,只要轉五個齒將正確的字對準到正確的位置上就能將鎖打開。
任瑤期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一陣,然後問蕭靖西道:“既然韓雲謙有告訴你道的機關,那麼應該也告訴了你這把鎖的言吧?”
誰知道蕭靖西卻是搖了搖頭:“沒有。”
任瑤期聞言不由得有些失:“這麼說看不稀世珍寶了?”
蕭靖西想了想,皺眉道:“你很想看?”
任瑤期故意爲難蕭靖西道:“是啊,可惜你打不開,那就算了吧。”
蕭靖西聞言只是挑眉笑了笑,也不辯解,只是拉著任瑤期走開了,一邊溫聲道:“先看看別的箱子裡是什麼。”
除了供案上的那一口箱子之外,這屋子裡的另外十幾口大箱子都沒有上鎖。蕭靖西隨手打開了一個,發現裡面是一箱子瓷,從四方的彩將軍尊到小小的鼻菸壺種類不同,大小各異,蕭靖西仔細辨別了那一隻彩將軍尊之後就點了點頭下結論道:“是珍品。”然後關上了箱子,去開另外一隻。
旁邊的一隻大箱子裡裝的是玉件,也都是絕世珍品。任瑤期甚至辨認出了其中一對夜杯是南面一個小國的工藝。
不過蕭靖西和任瑤期見到這麼多的好東西也只是隨便看看而已,並無驚喜之。
直到打開第三個箱子發現裡面是一箱子被封好保存完好的書畫的時候,蕭靖西笑了,對任瑤期道:“這個箱子說什麼也得搬回去,可以討好泰山大人。”說著還從裡面拿出一幅畫來仔細看了看,十分滿意的樣子。
任瑤期:“……”
兩人圍著室轉了一圈,發現這些箱子裡裝的都是一些價值不菲又不好攜帶的,雖然只是隨便看了幾眼,也能看出來當年翟家的家底確實不薄。
等看完了箱子之後。蕭靖西又拉著任瑤期走到了供案前打量起來那隻上了鎖的檀木箱子。
任瑤期看著蕭靖西略帶思索的表,好奇道:“怎麼?能打開?”
蕭靖西回了任瑤期一個燦爛的笑臉,差點晃花了任瑤期的眼:“既然你想看,我怎麼也要想辦法打開纔是。”
說著蕭靖西將手中的油燈給任瑤期,自己湊過去擺弄起那隻鎖來。
任瑤期見狀也不阻止,站在一旁看著。
蕭靖西將那幾個齒上的字都轉著看過了。然後試著猜測鎖上的言,只可惜蕭二公子終究不是神,猜了兩次都猜錯了。
任瑤期看他皺著眉頭一臉認真的模樣。不由得笑道:“算了,讓人弄上去找人來開吧,這種鎖怕是……”
任瑤期話音還沒說完,卻突然聽到“咔嚓”一聲,然後是機括運轉的聲音,不由得愣了愣。
蕭靖西臉上緩緩出了一個笑容,回頭來看著任瑤期眨了眨眼。
任瑤期看著某人臉上暗暗得意的神,不由好笑,便好不吝嗇地誇道:“公子好厲害,佩服佩服!”
蕭二公子看著任瑤期。認真地低聲道:“只要是你想要的。”
任瑤期不由得紅了臉,蕭靖西順勢低頭在任瑤期額頭上親了親,然後拉著走過去:“如果裡面不是稀世珍寶你會不會很失?”
任瑤期還被蕭靖西剛剛那個輕的吻弄得沒有回過神來。聞言想都沒有想就道:“是你打開的,我怎麼會失。”
等對上蕭靖西蕭靖西晶亮的目的時候,任瑤期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的話竟然與蕭靖西說的麻話有那麼一拼了。
任瑤期有些不好意思,蕭靖西卻是低笑出聲來,輕輕了任瑤期的手心,說道:“那就好,因爲我猜測這個箱子裡怕是沒有驚喜,別是驚嚇就好了。”
任瑤期聞言愣了愣:“箱子還沒有打開你就知道里面裝了什麼不?”
蕭靖西嘆了一口氣,看著那座九天玄的雕像道:“那倒沒有,不過我猜到了這個箱子的主人的真正份。”
任瑤期皺了皺眉:“箱子主人的真正份?這裡不是翟家的室麼?難道這個箱子並不是翟家人留下的?”
蕭靖西道:“那倒不是,此人應該與翟家有很深的淵源。”
任瑤期被蕭靖西說的勾起了幾分好奇心,不由得看向那隻檀木箱子:“所以你剛剛之所以能打開這隻機括鎖並非是隨便猜出來的,而是因爲猜出了這個箱子的主人的份?”
蕭靖西點了點頭:“正是如此。”他衝著任瑤期一笑,“不是想看麼?要不要打開?”
任瑤期眨了眨眼,心想不知道蕭靖西口中的驚嚇是什麼意思。
蕭靖西也不說話,只是笑看著任瑤期,彷彿說打開就打開,說不看了他就拉著離開一樣。
任瑤期也沒有猶豫太久,終究還是好奇心戰勝了一切。而且心裡清楚,如果真的有什麼危險,蕭靖西是不會讓打開箱子的,所以最多也就是驚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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