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相信你。”老師放語氣，“慕善，老師也是你這個年紀過來的，沒比你大幾歲。你這個年紀，對男孩子有好很正常。陳北堯他雖然行為有些不好，但績不錯，長得也好看。但是你們現在很危險，你知道嗎？陳北堯他已經高三了，為了給上個墳，就半個月不去學校？他績沒有你全面，發揮好還能上清華北大。你們現在在一起，耽誤的首先是他的前途。”

慕善心頭一，覺得老師說得很對。一個人，不就應該替他著想嗎？

老師見神松，繼續勸道：“你應該把這份好的，放在心裡。等高考結束後，再跟他聯系，好嗎？而且你們要是真的不聽勸，那就別怪老師，把這事告訴慕校長。”

慕善聽得心頭一急，又有點委屈。跟陳北堯，本來沒幹什麼。但如果傳自己傳統威嚴的父親耳朵裡，後果不堪設想。

“……好。”慕善沒有其他選擇，只得點頭，“我不會再跟他見面。”

老師滿意的點頭：“那你回宿舍吧。”

慕善從辦公室走出來，著已經全黑的天，忽然有點難過。知道老師說得都對，也知道，自己一開始並沒打算談一場轟轟烈烈的。只是控制不住，只是越陷越深。可現在還是要再去見他，老師就會把事告訴爸媽。

不敢，真的不敢。

坐在宿舍裡，眼睛著窗外，發了半個晚上的呆。

後來連著三天，晚上都沒出去，也沒辦法通知陳北堯。想，他那麼聰明，或許懂他的意思。

他們還沒開始，就要分了。

第四天一早，大車帶著學生們回到了縣城。慕善一到家，母親看著的臉，嗔怪道：“這孩子，才十天，居然瘦了一圈。是不是夥食不好？”父親也看過來，笑道：“你別溺，小孩子多磨練，對有好。”

慕善看到他們，更覺得自己差點早的行為，對不起含辛茹苦的父母。重重將母親一抱。母親有些吃驚，居然眼眶潤了。

晚上父母出去散步了。慕善一個人坐在屋子裡，掙紮半天，終於還是撥通陳北堯家的電話。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起。

“喂？”他的聲音過電話線，顯得遙遠而虛妄。

慕善半陣說不出話來。

“……善善？”他問。

慕善深吸一口氣：“北堯哥哥，後面幾天，老師發現我見你，不讓我出來。”

他沉默片刻，聲音中有了笑意：“哦。沒事。那天我逮到一只小松鼠，養了幾天，很可。可惜你沒看到。”

慕善也笑了：“什麼樣的松樹？”

“灰的，團團的。”他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很像你。”

慕善失笑，手指將聽筒得很。

兩人都沉默下來。

“北堯哥哥，你馬上要高考了，我明年也是。可能以後，不能跟你出來玩了。”

靜默片刻。

“我明白。”他說。

慕善眼眶一，卻聽他語氣輕松道：“一起考到北京去吧。”

慕善原本沉重的心，忽的仿佛被照亮。

“好！”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許反悔。”

“絕不反悔。”他笑道。

“萬一我考砸了去不了北京怎麼辦？”頑皮起來，“那就要複讀了。”

“那我會等你。”大概很說這樣的話，他的聲音也變得很輕，“一直等你。”

慕善掛了電話，只覺得滿心的歡喜難以言喻。

只要再過一年半，滋滋的想，那並不是什麼難事。

等上了大學，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在一起。畢業了立刻結婚，兩個人都有很好的工作，還會給他生孩子，兩個人一輩子開開心心、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