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溫竹青進山采藥,正好隔壁鄰居一家進城去了,也沒人。吳城率領著幾個男孩兒跑到了溫家翻找人參娃娃,把溫家翻了個底兒朝,還把溫竹雨推倒在地上,又打了溫竹風幾下。
那溫竹青回來,就看見家裡就像是過了賊一樣的狼藉,弟弟妹妹哭的震響。溫竹青氣的發瘋,沖到了吳家質問,吳家大人自然是把當孩子看待,笑著哄兩句,好話,代孩子陪個不是。
本不當回事。
溫竹青氣壞了,但是心裡清楚,自己和弟弟妹妹這一家人,別在孩眼裡,就是大人眼裡也是好欺負好敷衍的,誰也不會把自己放在眼裡。
也只能回來安弟弟妹妹,之後再要是進山,確定好鄰居嬸子不出門,把弟妹托付給。當然,只要是買個布料、煤炭什麼的,都會多買點,給鄰居家送一些,當是平常照看弟弟妹妹的謝禮。
桃花村的人大部分都是樸實的,只是孩間的打架這種事也是難免。
溫竹青看著吳遠冷聲道:“你弟弟離我家竹風竹雨遠點!再要是敢欺負他們,我不客氣!”著盯了吳城一眼。
吳城往後了一下,馬上抬頭看著吳遠告狀:“哥哥!哇哇哇。”也不話,就只是大聲的幹嚎著。
吳遠用一副很看不起溫竹青的樣子覷著:“呦呦呦,就你沒三兩重的丫頭,還不客氣?你倒是不客氣一個我瞅瞅?”
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開始還厲害的,這會兒吳遠又緩和了語氣。溫竹青自然沒必要跟他剛,況且自己也剛不過,對仰著頭看著自己幹嚎的吳城道:“吳城,你越是這樣欺負別人,越是沒人跟你玩。想要別的孩和你玩,你就得好好的對別人。”
吳遠大聲道:“用不著你教我弟弟!”
“我不是教他,只是和他事實。”溫竹青冷冷的看了吳遠一眼,拉著弟弟妹妹過去繼續摘馬齒筧。
吳遠卻還不死心,跟著過來了。一開始不話蹲在溫竹青邊也摘馬齒筧,摘了些扔進了溫竹青的背簍裡,道:“你就吃這些?溫竹青,難怪你也不長個兒。這樣吧,前幾我家收了幾只野兔,給你一只?”
溫竹青扭頭戒備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在不遠自己玩的胖子吳城,道:“吳遠,你到底想幹什麼?”
吳遠就哼道:“我不想幹啥呀……哼!你們一家子窮鬼,我能有啥好?就是看你可憐!”語氣實在有點奇怪。
溫竹青怪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低頭繼續摘草,心中愕然了一下。
“咋樣?我下午就給你送過去,算是……算是賠我弟弟上次在你家打壞的東西。”吳遠突然站了起來走開了:“就這樣。”
“哎哎哎,什麼這樣,我不要啊,你不用送來!”溫竹青沒想到他著著突然站起來就走,忙站起來大聲道:“不要送來,你弟弟陪個不是就行了,不用送東西,你弟弟……喂!”
吳遠卻裝沒聽見,拉著吳城跑開了。吳城那子還扭頭看了一眼,對溫竹風做了個舉起拳頭兇狠的樣子。
莫名其妙。
溫竹青蹲下繼續摘,心裡又是納悶又是無語。
“姐姐,吳城要來咱們家?”溫竹雨撅著在旁邊:“我不想讓他來,他打我,還打哥哥了。”
溫竹風揮了揮拳頭:“他再敢打我,我就打他!”
溫竹青好笑的看著溫竹風,正想就你那拳頭……突然想起吳城剛剛也舉起拳頭,胖乎乎的手胖乎乎的臉,再看弟弟,瘦瘦的……
突然有點心酸。
摘了馬齒筧,溫竹青背起背簍,兩手牽著弟弟妹妹,先來到了村頭的李大叔家。
李大叔是老獵戶了,村裡最有經驗的獵人。上有老下有的,孩子就有七八個,最大的兒和溫竹青一樣大,十三歲了,最的才出生兩個月。
家裡負擔重,李大叔家日子過得也的。
溫竹青走到了門口看見院門開著,剛要問,院裡已經有人看見了,道:“溫姐姐和竹風竹雨來了。”
是李大叔的四兒,七八歲的樣子,對著溫竹青的一下,轉跑了進去找人。
溫竹青就牽著弟弟妹妹進了院子,屋裡李大嬸出來了,笑著道:“大姐兒來了?是有啥事嗎?進屋坐吧。”
溫竹青忙笑著道:“不了不了,是來問一下,前幾聽人,李大叔進山打了一只野豬?想問問還有沒有了?”
李大嬸一聽就知道想買,頓時態度更親熱了,過來抱起了溫竹雨:“哎呦,當然還有啊,那東西貴,到現在才賣出去些五花,你李大叔還想著,是幹脆賣給吳遠爹,還是進城去趕一趟集……”
“咋?你想買?!”旁邊突然冒出來冷冷的一句,把李大嬸的話都給打斷了。
是李大叔和李大嬸的大兒,和溫竹青同歲的李玉。不知道為什麼,李玉就是看溫竹青不順眼,平常不大搭理,對總是沒好氣。
溫竹青也不見怪,點頭道:“是啊,我想買條後。”當然知道這樣的舉還是很惹眼的,忙笑著道:“一年沒吃了,我自己都饞得很,前幾隔壁大叔送了我們一只野,吃了就總想著,想想也快過年了,是該買點準備起來了。”
李大嬸自然是希買,而且一聽要一條後,更加的高興,連連的點頭道:“哎呦誰不是!現在準備年貨是對的,到了年才去買,那時候才貴呢,比平常能貴兩倍!現在買是對的,對的。”
趕道:“大姐兒,進屋坐吧?”
李玉怪裡怪氣的又開口了:“聽有人給你們抬了十幾個箱子的東西?真是有錢了啊,這就開始得瑟起來了?燒得!心被記上了你的!”
“你這個死丫頭怎麼話呢?!”李大嬸對著李玉怒道:“走開!”
李玉摔著手走了。穿著件碎花棉襖棉,都短了一截,出來些腳腕子,重重的跺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