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馬車就停下了,將其中一輛車上的箱子全抬到了另一輛車上,喬二叔就在這邊等著,溫竹風和溫竹雨在車上。
溫竹青叮囑了一下兩人,聽喬二叔的話,不準下車,等著姐姐回來。
兩個的點頭答應了,溫竹青和喬大叔趕車往王家而來。
因為這會兒馬車上面全都是箱子,溫竹青便下來走著,過了一條街,便看見了一座宅子。
宅子不,從外面看甚至能看見宅子裡面還有一座山,山上面有個致的涼亭,亭子裡還有些婦人一般,只是離得很遠了,本看不清楚。
府門很高,三級臺階,兩邊半人高的石獅子,門簷下掛著兩盞大紅的燈籠,上面寫著‘王宅’兩個大字。
府門開著,裡面門口坐著兩個門房下人,正著話,前面還站著一個,仰著臉鼻孔朝的。馬車停在了門口,那幾個門房臉上也出驚訝的樣子,但依然沒有上前主詢問。
溫竹青便上臺階道:“幾位大叔……”
才了幾個字而已,就被那個站在那裡鼻孔朝的人厲聲呵斥道:“下去下去下去!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鄉下土包子也敢隨便登門?告訴你!踩髒了我們門檻,你吃不了兜著走!”
大聲的呵斥著,簡直像見了仇人一樣。
溫竹青沒見過這樣的,著實的吃了一驚。
喬大叔從車上跳下來,忙上前躬哈腰的陪笑著:“幾位大爺,我們是來給府裡送東西的,麻煩往裡報個信吧,多謝多謝。”
那門房冷哼了一聲就不搭理了,而另外兩個話的,好像沒聽見一樣,連這邊都沒有搭一眼。
溫竹青這才算是開了眼界了,這些人真是狗仗人勢。
喬大叔對低聲道:“大戶人家的門房都是這樣,不會隨隨便便的給咱們往裡回稟,要給他們塞些銀錢才校”
溫竹青搖頭:“不用給,大叔,咱們把箱子抬下來,就放在門口好了。”
喬大叔微微的吃驚,正想要問行不行,又一想,這些東西到底是王家給溫竹青的,溫竹青怎麼理,應該是已經想好了,自己倒不用多。
於是也沒異議,點頭答應了。
溫竹青是個姑娘,要抬那些箱子哪裡容易,喬大叔幾乎是自己把其中最高的兩個搬下來的,這才好搬了一些,溫竹青也努力的抬著。
那幾個門房開始不搭理,後來是冷眼看著,再後來一看箱子已經把府門前都擺滿了,頓時又不樂意了,還是剛剛那個鼻孔朝的沖下臺階,對著喬大叔和溫竹青吼道:“哪兒來的鄉下土包子!誰允許你們把你們的破箱子放這個兒……”
溫竹青早憋了一口氣,對他厲聲罵道:“狗眼看韌的東西!也不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誰的箱子!”
這些門房就是欺怕,看人下產。一看溫竹青他們是鄉下饒裝扮,所以才對他們大吼大,若是來人是穿著綢長衫的,早撲上前去滿臉堆笑的請進府去了。其實他們在這府裡就是最低等的人。
這會兒被溫竹青怒吼一聲,那門房頓時一愣。
溫竹青還站在車上,居高臨下的對那門房繼續怒吼道:“不長眼的東西,滾進去把姓嶽的婆子給我出來!箱子我已經放在這裡了,丟了一樣東西,拿你們幾個的命來賠!”用手將那三個人一個個的點了過去。
如果真的是鄉下人,到了王家這樣的高門府邸前,已經是嚇得畏畏了,有些膽的連門前都不敢過來。
何況還是被門房吼了半了。
溫竹青不但沒有一點怯意,反而將那三個人怒斥了一頓,的話似乎也話裡有話,何況一口就出來大太太邊的婆子姓嶽。嶽婆子是大太太邊的管事婆子,而大太太是府裡掌管中饋的人,嶽婆子自然是水漲船高,在府裡下人中算數一數二的人。
這樣的人,卻讓一個丫頭指名點姓的,這一下就把幾個門房鎮住了。原本坐著聊連外面搭都不搭一眼的那兩個門房也忙跑出來了,看了看地上的箱子,又跟前面出來那個面面相覷了一下。
這些門房都是有些眼力的,否則也守不了這大戶人家的門。他們幾個全都看出來了,盡管這兩個人一看是鄉下饒打扮,但是這些箱子卻是正經的好箱子。五六個木箱子,兩個松木箱子,還有個紫檀木箱子!
門房們心中暗驚。前面那個連番吼的,先是被溫竹青的氣勢給震了一下,接著看見了這些箱子都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箱子,又聽了溫竹青怒罵的那些話,頓時心中嘀咕起來了,難道自己真的看走了眼?
頓時後悔的很。
看了看後面來的兩個人,他自覺著剛剛得罪了饒是自己,心想還是溜之大吉的好。
正想著,那站在車上的姑娘又是一聲吼:“狗東西,還不快去稟報?!”
這個原本厲害的簡直像是要吃饒門房,話都不敢多一句屁滾尿流的跑進府去了,找了個丫鬟往裡回稟一聲,他就幹脆不出去了,直接跑到後院躲起來了。
喬大叔一看見溫竹青突然暴怒的對門房吼起來,原本還擔心的很,怕萬一惹惱了這些人,萬一不講理起來,在出來幾個人手怎麼辦……
這些人都是不講理的,打了你鄉下人也是白打。
正擔心呢,卻看見那個厲害的很的門房居然嚇得轉一溜煙跑進府去了,頓時又是驚訝又是好笑。
另外兩個門房也謹慎起來了,對溫竹青也客氣了,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幹什麼的,但是看見溫竹青和喬大叔還在往下搬著,忙過來笑著幫忙:“來來來,我們來,我們來。”
兩個人也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倒是把車上還餘下的幾個箱子都給搬下來了。
喬大叔在旁邊都覺著有點可笑。
“姑娘,你們是哪兒來的?這些箱子……是誰的?送給我們府的?”所有的箱子都搬下來放在地上了,其中一個門房才試探著問溫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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