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儘快地復原。

哪怕打不過橫木，也得多些力氣，讓對方也多費些力氣。

……

……

清晨時分，薄霧漸去，晨灑落青峽。

一騎自北而來。

幽靜的峽谷裡，蹄聲異常清晰。

深夜值守的唐軍，從看似簡陋、實則堅固的崖箭垛後探出來，沒有警惕地拉弓待，因爲看的清楚，來騎是從北方來。

騎是黑騎，人也穿著黑。

正是寧缺和大黑馬。

寧缺黑的書院院服上滿是風塵，大黑馬在泥塘裡養了數年的膘，在千里奔波里迅速消失無蹤，現在顯得格外駿，也很疲憊。

從渭城至青峽，數千里路程，他與大黑馬未曾真正的休息過，晝夜不眠，只在路過楊二喜家時，喝了鍋大碴子粥，打了個盹。

隨著時間的流逝，書院早已不再是聯繫世世外的神地方，經過朝廷的宣傳還有軍營裡像北宮那樣大之人的述說，寧缺的形象還有他的武、座騎，都是唐人津津樂道的容，此時看著峽谷裡那匹明顯不凡的大黑馬，看著他上的鐵箭鐵刀，很快便有人猜到了他的份，然後迅速傳播開來。

青翠的峽谷兩側，蔽的兵所箭垛後方，越來越多的唐軍站起來，向峽谷裡南下的寧缺，有的人起來的匆忙，不停地著眼睛，打著呵欠。

十三先生終於到了。

陡峭的山崖上，唐軍的議論聲漸漸匯在一，變興的喝彩聲，沿途數萬羽林軍和鎮南軍發出真心地歡呼，也有那膽大的士兵大聲地打著招呼。

寧缺擡頭向峽谷兩面，笑著揮手打了打招呼。於是青峽裡的歡呼聲、喝彩聲頓時變得更大，直似要衝破清晨的天空，把昊天的神國都要震翻。

終於到了青峽出口。

寧缺提繮，大黑馬停下前進的蹄步。

青峽在這裡收束一道數丈寬的，從峽向外看，便是清河郡北方那片沃的原野，時值深春初夏，放眼去，都是幽深的綠。

峽谷外有很多陳舊和新鮮的戰爭痕跡，有很多發烏的漬，有斷裂的箭枝，那些的石壁上集的箭簇劃痕，昭示著戰鬥的激烈程度。

這裡是大唐的國門，數年前的那場戰爭，今年的這場戰爭，決定長安城安危的戰場，始終就在這裡，就在這片青峽間。

寧缺曾經數次進出青峽，今日再至。

他站在峽，看著峽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知何時，王景略出現在他旁，和他一道向南方去，神非常凝重，眼神裡的殺意沒有做任何掩飾。

“一定要殺死橫木。”

寧缺沉默片刻，然後說道：“當然。”

當年被瑟大師逐出長安，從軍跟隨許世後，王景略便瘦了很多，現在他更加消瘦，看著就像是枯枝一般，這讓寧缺有些意外。

“你已破知命境的門檻，爲何如此？”

王景略想著那夜清河郡裡的屠殺，想著那些他辛苦召集的勇敢的諸門閥的年輕人，還沒有來得及，便爲從枝頭墜落的果實，摔個稀爛，他的臉變得有些難看，說道：“悲痛使人，也讓人畏懼。”

寧缺側，著他問道：“你在畏懼？”

“是的。”王景略沉默片刻，說道：“你沒有與橫木朝過面，不知道他強大到什麼程度，我知道，所以我很害怕。”

寧缺重新向南方，笑著說道：“而你要我殺死他？”

……

……

（最近非常辛苦，過些天向大家報告辛苦的原因。好的，純粹是工作原因，屁都坐的痛了，下午按不是很爽，等老婆下週過來打我一頓或者會舒服很多，哇哈哈哈，我就這麼賤，誰不服就來打我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