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也是個草包……寧毅心無聊,那邊賀廷的父親賀鈞大概也覺得兒子在說些沒意思的話,開口幫忙原場幾句,寧毅自然也得接接話頭:“聽檀兒說賀家蠶生意規模令人佩服,主要是在壽州一帶吧?”
賀鈞皺了皺眉,賀廷卻已然笑起來:“好教世兄知曉,我家其實主要經營廬州、巢湖一帶,世兄他曰若有暇出門遊玩,莫要找錯了纔是……”
寧毅愣了愣,片刻後才點點頭:“哦,原來如此……廬州跟壽州倒也不遠,生運過去……”
那邊賀鈞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眉頭皺得更深:“賢侄爲何忽然提起壽州?”
“也不是啊,薛家有批作坊不是在壽州麼,那個什麼嚴大掌櫃負責的,我上次好像聽誰說……嗯,所以我以爲賀府的生意會在壽州……”
賀廷大笑起來:“世兄不懂這些,便勿要說了,嚴大掌櫃明明乃是負責廬州之事,在坐幾位叔伯大抵都知道的,不信你可向幾位叔伯詢問,呵呵……”
他這樣說,其餘兩家商鋪的人也笑起來,做出證實,寧毅笑著點點頭:“不懂這些,偶爾聽幾句零碎消息,搞錯了搞錯了……”衆人都知道他贅婿份,對這事倒也並不覺得出奇,只是笑笑。那邊賀鈞卻是沉聲道:“不知賢侄說的這些零碎消息是從何而來。”
寧毅看看他嚴肅的表,也有些疑地想了想,隨後茫然搖頭:“我只是……偶爾聽人聊幾句天,呃……的並不清楚啊,呵,讓世叔見笑,經商此事,檀兒倒是懂一些,在下是不懂的,對薛家倒也沒什麼瞭解,倒是把廬州跟壽州給搞混了,呵呵……”
他如此敷衍一番,其後的整個事就變得有些古怪,賀鈞皺著眉頭似乎真在想一些重要的事,隨後還了一名管事過來叮囑了幾句什麼,寧毅皺了皺眉:隨口說的,不會真猜中了吧……
他這些天隨著蘇檀兒跑來跑去,雖然對旁人聊生意沒什麼興趣,但是心中慢慢的總能建立起一個廓,誰家做些什麼生意,整個大局上如何去運作。這些事,是不是刻意去想也都能或清晰或模糊地擺在他的面前,有一個可能的廓,這時候說起壽州,不過是隨意推開那賀廷的話題而已,他只是從前面那些天聽到的閒聊中覺得,薛家的生意可能有變,廬州的重心可能轉壽州,然後壽州方向,其實也有一個與賀家形對立的蠶商,可能會介進來……這些事在他也只是模糊的廓,把握是沒有的,只是能敏銳地覺到其中一關鍵點而已,但以結果看來,倒真是讓自己說中些什麼東西了……
於是到得不久之後告辭出了門,寧毅與蘇檀兒跟賀鈞告辭準備上馬車的時候,那賀鋒從後方追了出來,一臉嚴肅地跟賀鈞換了一個眼神:“世侄請留步,關於明春的蠶,蘇氏在附近幾地的打算不知有沒有定下,若世侄今曰有暇,倒是有一批春蠶生意,想與侄商議……”
蘇檀兒回過頭,一臉疑,不明白爲什麼忽然會有這樣的變化。背對著那邊,寧毅無聊地翻了個白眼。
“媽的……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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