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一本不敢有毫的耽擱,他是見過村中的,自然知道村長住在哪裡,村子裡沒有,他們也知道村中來人的,還直接去了當初那戶外來人住的院子,更何況靜那麼大,就連院牆都被樹給塌了。
那院子發生過什麼事,村民們都是知道的,不過當時村長不在,他們多一事不如一事,沒人會冒險爲陌生人出頭的,再加上村民多多也搬走了東西,如今村中誰家沒有幾樣從那院子裡搬來的東西,不說大件,就是個碗啊勺的可不拿。
所以當看著甲一直接架著村長朝著那院子去的時候,不村民想了想都關了自家的大門,村長家的人倒是哭天喊地跟在後面跑。
此時的楚修明已經冷靜下來了,他仔細檢查過院子,這裡面並無跡和打鬥的痕跡,而且楚修明還發現了那個地窖,地窖完好無損,裡面的東西擺放的很整齊,想來他們是自己離開的。
楚修明雖然推斷出這般的結論,可是到底關係到自家小娘子,還要仔細問一問,村長來的時候,就看見了站在院子中間的那個男人,男人滿臉鬍子看不清長相,一布的服,可是不知爲何村長竟出了一的冷汗,嚥了咽口水這才把眼神移到那棵倒了的樹上。
這個院子當初是村中另一戶人家的,因爲這戶人家的兒子賺了錢,就把家裡人接走了,當初甲一買房子的時候,村長也在場,他還記得院子中間的這棵大樹,那足有一人,瞧著也不像是被砍斷的啊。
楚修明看向村長,村長臉慘白,就連腳都打哆嗦了,而村長家的人也都追到了門口,村長夫人剛準備放聲大哭,甲一直接把人給打暈了,村長的兒子和兒媳也都是識相的,趕扶著村長夫人,楚修明這才微微移開了看向村長的目,甲一冷聲說道,“村長,我記得這是我家院子,剛剛住了沒多久的院子。”
村長使勁點頭,甲一哼了一聲,指了指院子,不再說什麼讓村長自己看,村長不敢不從,可是一看心中暗罵怪不得這些人如此生氣,村中那些人實在太過分了,就連窗戶都給弄走了,整個院子破敗的可以,“這真的不關我的事,前幾日我帶著家小陪婆娘回孃家了。”
楚修明沉聲說道,“村長不覺得自己走的太過巧合了?”
村長心中一,甲一開口道,“聽說村長的小兒子該娶媳婦了,不知道村長家住的下住不下。”
這話一出,村長晃了晃直接坐倒在了地上,就連村長的大兒子和大兒媳婦心中也是一,其實他們會選那個時候去,正是因爲知道村中有些人的德行,他在能得住,他不在的話,那些人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當初他就想買這個院子給小兒子當新房,可是那家人要的價錢太高,他心中不滿,本想拖一拖著那家人降價,可是誰曾想沈錦他們橫一手,若不是沈錦剛來的時候,就弄了一個大棒加紅棗,恐怕連那麼一點休養清閒都沒有了。
後來還是兒子出了主意,只說村長他們一家不在了,按照村中有些閒漢的子,就算懼怕也難免會找些事來,他們不過仗著沈錦這些人不敢殺人而已,打傷了?打傷了還要賠錢。
而且看著沈錦一家富貴的樣式,怕是不住這些閒氣,到時候搬走了,那院子不就是他們的了嗎?
村長心中一想也是,就帶著一家人走親戚去了,誰曾想這些人太過了一些,等村長一家得到消息回來的時候,這院子已經被弄的七八糟,什麼都沒有了,不過房子倒還是好的,村長一家本準備過了年再找人修整一番,小兒子娶妻就可以搬進來了,如今……
說到底還是沈錦他們太了一點,沒有和這般人打過道所以猜不出這些小心思,楚修明剛剛會如此問,不過是因爲知道一個村子中村長的重要,就算是探親戚,也不可能是全家都跟著離開,在路上的時候,甲一早就和楚修明說過村長家的況了,還有個不滿週歲的小孫子,這麼大點的孩子在冷天上路?
而甲一在楚修明開口後,就想到了村長家的況,說到底村長的一句話被楚修明抓住了線索。
楚修明看向村長,直接問道,“這家人呢?”
“聽說是搬走了。”村長開口道,“搬哪裡了我真的不知道啊。”
楚修明看向了甲一說道,“去打聽下你走後的況。”有銀子楚修明不相信撬不開那些人的,不行的話可以多打聽幾個人。
甲一此時也著一肚子的火氣,更不敢黴頭,趕出去打聽消息了,敲門不開?直接踹開,銀子砸下去,事問了一遍,接著去另外一家,門後面被堵著踹不開?翻牆進去,銀子一扔繼續問,連問了幾家後,甲一心中有了個大概。
村長一家數次想開口,卻沒有機會說,楚修明的眼神就讓他們彈不得,他們只覺得渾發冷,就好像脖子上架著把刀一般,村長甚至覺得,若是他稍微了一下惹了眼前人不高興,小命都保不住了。
其實村長他們的覺沒錯,楚修明雖然從不濫殺,卻也並非心慈手的人,他親手所殺都過百,更別提他帶兵去殺的人了。
龍有逆鱗,只要稍微想想自家小娘子是被的無奈搬走,楚修明就覺得心裡揪著疼,恨不得把所有讓小娘子委屈的人給斬盡殺絕,可是楚修明知道不行,不是做不到,而是明白這般做反而會讓自家娘子難。
甲一回來後,低聲把事說了一遍,楚修明心中嘆,小娘子還是太過心了。
楚修明微微垂眸,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只是又看了一眼這個院子,拎起買來準備給自家娘子用的東西,轉就往山下鎮子上走去,自家娘子有孕在,按月份算已經不淺了,怕是走不遠,而這附近環境好些的也就是那個鎮子,更何況那個鎮子還有他當初安的探子在,其中就有大夫。
甲一也拎起了東西跟在楚修明的後,低聲問道,“將軍,用不用小的……”
“不是時候。”楚修明明白甲一的意思,可是在楚修明心中此時更重要的是去見沈錦,旁的……楚修明眼神暗了暗,他從不是什麼良善之人,有恩必報有仇必究纔是楚修明信奉的,讓小娘子過氣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楚修明和甲一走到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因爲走的是夜路,所以兩個人都慢了不,此時鎮子的門還沒開,因爲誠帝的事,這邊一點過年的氣氛都沒有,那些紅燈籠一類的都已經被取掉了,就連上的服人的首飾都換了素和銀飾。
可就算如此,日子還是照樣過的,皇宮的事離百姓太遙遠了,此時鎮子門口還等著不人,有的擔著菜有的等著進鎮子去買東西,有些活得久的老人還記得永嘉三十七年的事,他們自然要多買一些糧食回家存著。
等楚修明和甲一進鎮子後,兩個人就直接去了錢大夫的家中,卻被鄰居告知錢大夫親戚來了,錢大夫帶著夫人去親戚家住了,還順便把親戚的遭遇說了一遍,譴責了一番負心漢,甲一都不敢去看楚修明的臉了,問清了路以後,只說是錢大夫的兒子託他們給家裡送封信報平安的,問清楚了住後,楚修明和甲一就朝著離這裡不遠的院子走去。
此時的沈錦已經醒了,不過還沒有起來罷了,因爲外面冷,又因爲有孕的緣故晚上睡不著,所以此時有些懶散,安怡和安寧也不催著沈錦起來,反而多加了幾個炭盆,讓屋中暖和和的。
當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安寧正服侍著沈錦穿服,因爲肚子太大了,冬季穿的又多,使得沈錦看起來有些笨拙。
腳步聲是朝著這邊走的,而且聽起來不像是一個人,安寧皺了皺眉頭,給沈錦穿好鞋子站起,微微向前一步不著痕跡地擋在沈錦的前面,然後說道,“安怡,來的是誰?”
外面卻沒有安怡的回答,安寧抿著脣,帶著幾分戒備,倒是沈錦拍了拍安寧的肩膀說道,“嶽文他們都在家,怕是認……”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了門被推開的聲音,然後有人再次打開這邊的房門,掀開了棉布簾,看著站在門口的人,沈錦愣了一下眼睛瞬間紅了,抖著脣道,“夫君……”
楚修明快步向前,安寧還沒認出眼前的人是誰,就聽見沈錦的聲音,然後不敢相信地看著大鬍子的男人,這是將軍?夫人到底怎麼一眼就認出來的!不過安寧也反應過來,怪不得外面一點聲音也沒有,安寧悄悄退了下去,還仔細把門給關上,聽見裡面將軍的聲音,“我上有寒氣,先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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