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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娘使壞》 215.最後攻略(十一)

兩百零七

將整條街道的食都嘗了一遍後, 江陵便和梅疏遠在各種暗巷子中瞎走,俗稱——消食。

這座小鎮的確很安寧,卻也同樣古舊。

歲月在每一都留下了痕跡。

比如說新樹邊的樹墩上一圈圈年, 一圈代表一年, 江陵閑的沒事數了數,他面前這顆樹墩大概有一百歲了。

還有用來填路的石板上的裂痕, 有的石板早就破了一個大坑, 有的石板上卻開出了細如蛛網的痕跡。

還有牆壁, 牆壁底部滲了水, 生了許多青苔, 許多小蟲子在磚石上鑽出一個個小

等等。

風一吹,種在牆壁外的幾株新樹落下數片敗葉, 樹葉轉悠到了開裂的青石板上,被路過的螞蟻群搬起來,沿途經過了青苔牆。

這一幕落在了江陵眼裡,他便指給梅疏遠看。

不同於方才吃東西時的愉悅,著一子的寧靜,仿佛同這幽靜風景融為一

細碎的著新樹枝丫,落在江陵臉上,江陵的心思卻全在螞蟻群上。

他嘀咕:“真是一群有活力的小家夥。”

隨後, 轉跟梅疏遠手:“疏遠,糖葫蘆。”

疏遠便將剛剛買的一串糖葫蘆遞到了江陵手心。

江陵咬了一口, 先是紅糖的甜膩味, 隨後是山楂的微酸味, 甜味跟酸味混合在一起,刺激味蕾,格外的味。

江陵點頭表示滿意,便將一顆沾紅糖的山楂放在螞蟻群的必經之路上,拉著梅疏遠退後。

離開時,江陵扭過頭詢問:“一起吃?”

梅疏遠不太願的點了點頭。

“我們必須在走出這裡前,吃完這跟糖葫蘆。”

“有什麼講究嗎?”

“我要拿折扇。”江陵一本正經開口,“大街上吃糖葫蘆有損我形象,還是拿把扇子,更能現我的風度翩翩,風流倜儻。”

梅疏遠默了默,只能咬下一口糖葫蘆,以示支持。

“哦,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江陵歎了口氣:“我們這麼大人了,可不能當著一堆人的面玩蟲子,所以我剛剛的行為,你別學。”

“……”

“很容易被人當有病的。”

“……哦。”

待踏出這條小巷後,便熱鬧了,到都是小店鋪,常見的東西幾乎都能在這裡買到。

江陵司空見慣,可是梅疏遠不是啊。

而只要是陪梅疏遠,不管是什麼玩意,江陵都能看出新花樣來,因此一路興致都非常高。

從布莊出來就轉珍寶閣。

從珍寶閣出來,一抬腳就踏了當鋪。

從當鋪出來,就去了茶館。

茶館旁邊是酒樓。

酒樓旁邊是胭脂閣,江陵買了兩盒胭脂,用手沾著嘗了嘗,表示有點兒後,便扔給了梅疏遠。

梅疏遠詢問,這是做何用。

“紅手,黃藤酒……”江陵瞥了他一眼,“自然是紅袖添香用的。”

“紅袖添香?”

江陵得意而笑:“你現在有我,就別想什麼紅袖添香了。”

胭脂閣旁邊是……

江陵沒踏進去,因為旁邊這兩層小樓關了門,上頭掛著的牌匾寫著三個字——春月樓。

幾乎立刻,江陵便知道了這是什麼地方。不由歎:“想當年,我邊也是人環繞,一茬接一茬,除了安之若素兩位姐姐外,每年都沒重複的,現在邊居然一個也沒了。”

梅疏遠眼中出疑

江陵被那雙清碧的眸子看了一眼,莫名有些心虛,便用折扇遮住了,裝模作樣咳了一聲後,才低聲音開口:“我當年境不太好,一堆親戚對我手中那點兒家產虎視眈眈,我為了麻痹他們,只能把自己裝一只沉溺的豬。”

這些話,梅疏遠聽懂了,卻不太理解,於是就沒出聲。

“咳咳。”江陵清了清嗓子,又道,“那個時候,我哪裡有半點談的心思啊?本不想親生子,更不想耽誤人家好姑娘,所以一個都沒,一直規規矩矩的。你看看,們陪我吃吃喝喝,順便跳個舞,彈個琴,就能得到一個好前程,何樂而不為啊?”

“吃虧的可是我,占便宜的可是們?”

思路理順了,江陵就說順口了:“這件事,你該最清楚了,畢竟我每天晚上都是跟你睡。”

梅疏遠這下愣了愣:“我?”

江陵挑眉:“不是你是誰?我還幫你洗過澡,穿過服。”

“……你別騙我。”

“我騙你幹什麼?你全上下,我哪裡沒看過?”

眼看著江陵調戲上癮,又要得寸忘尺,梅疏遠鎮定的想了想,抬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到了江陵的臉。

“你要幹嘛……”

最後一個“嘛”字變了音,因為梅疏遠住了江陵的腮幫子,輕輕扯了一下。

江陵瞪大了眼睛。

梅疏遠抿而笑。

大概是兩人在春月樓前待了太久,驚了裡頭的姑娘,一道蠻的聲音傳來:“吵什麼吵,鬼啊,現在是大白天,不管是哪路冤家,都不接客。”

“嘩啦”一聲,窗欞被推開,還未看見說話的姑娘,便先聽到了的聲音:“真當我們樓裡的姐妹不需要休息啊?”

話音一落,那位姑娘一雙手臂倚在窗欞上,頭往下瞧去。

這姑娘大概才醒,裳雖然豔麗,卻只是隨便攏了攏,頭發挽了一個髻,卻松松垮垮的,也沒戴珠玉發簪。出的面容分外,自帶一意。

“咦。”姑娘有些驚疑。

下頭站著兩人,非但不是什麼頭大耳的鬼,反而是兩位如珠如玉的年輕公子,看著人模狗樣的。

江陵有些尷尬,展開折扇,朝著姑娘點了點頭,以示禮貌。

梅疏遠則無甚表示,就是剛剛角的笑容還沒散幹淨。

“兩位公子這是?”姑娘放了音調。

江陵趕忙道歉:“先前聊的太起勁了,便忘了規矩,吵到姑娘了,還請姑娘海涵。”

“好說。”姑娘用手帕遮臉,狀似一笑,“相逢即是緣,你們晚上來見我,我就不怪罪。”

言罷,玉臂一,沾了胭脂香的手帕被從窗欞扔下,輕飄飄的往兩人上扔。

姑娘扔的非常準,目標正是——梅疏遠。

江陵得出結論,趁著手帕還未落在梅疏遠上時,抬手一撈,將手帕撈了掌心。

“姑娘,家中父母管的甚嚴,恕我們不能去了。”直接拒絕後,江陵直接將手帕拋回了姑娘手裡。

拿回手帕的姑娘張大,不可思議的著江陵。

最後江陵用剛買的兩盒胭脂賠罪,把這姑娘堵了回去。

姑娘懨懨捧著胭脂盒子,一抬頭,便見江陵扯著梅疏遠離開,一拐彎就踏進了邊上的暗巷。

下一刻,江陵把梅疏遠抵在牆壁上,傾便吻了上去。

梅疏遠眨了眨眼。

姑娘芳心碎了一半。

隨後便見梅疏遠抬手推了江陵一把,兩人位置調轉,梅疏遠住了江陵下頜,小心翼翼吻回去。

姑娘芳心碎了另外一半。

“啪”的一聲關上窗欞,姑娘決定找自己好姐妹談談心去。

而江陵兩人已經分開了,江陵歪著頭,從梅疏遠肩頭看去,見門窗閉,不拿折扇敲了敲梅疏遠的肩膀:“你居然沾花惹草?”

“沾花惹草的……貌似是你?”梅疏遠反駁。

江陵瞬間失聲。

隨後舒了口氣,說了一句真心話:“我本來還想帶你去這紅塵之地逛逛,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我現在不願意別人我,也不願意別人近你的,去這種地方,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嗎?”

江陵又用折扇梅疏遠的膛:“走吧走吧,下次我們離得遠遠的。”

“生氣了?”

“那倒不至於……”

梅疏遠抬頭,在江陵眉心落下蜻蜓點水似得一吻。

江陵心中所有的不愉悅便全部消散,甚至還有心思開玩笑:“那姑娘居然選中你,眼可真不錯。跟我一個審。”

兩人從暗巷走出來後,神如常,依舊有說有笑,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經過一小攤時,江陵對著攤面上的油紙傘挑揀起來。還不忘回頭詢問梅疏遠的意見:“疏遠,你喜歡哪把油紙傘?”

他挑出一把:“這把牡丹傘?”

“還是這把青竹傘?這把荷花傘?這把蘭花傘也不錯?”

“要不都買了?”梅疏遠習慣了江陵先頭的豪爽作風,提議。

“好。”那麼問題又有了,“那我們撐哪把?”

梅疏遠隨手拿了一把,江陵撐開一看:“墨梅啊……唔,我們跟寒梅可真有緣,那就這把了。”

江陵撐著傘,遮著兩個大男人,漫步在這古鎮。

梅疏遠不解:“大街上只有我們兩個撐傘。”

“這不一樣。”江陵出狡黠之,“他們撐傘,不外乎是兩種原因,一是遮,二是遮雨,我們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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