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回來了!”回到家裡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安以默簡直得前後背。
“怎麼才回來。”安媽媽走過來接過兒手裡的大紙盒和背包放到桌上。
“這是什麼?”安媽媽看著紙盒奇怪地問。
“一件要織補的服。哎呀,媽有沒有吃的,我快死了!”安以默一邊換拖鞋,一邊嚷嚷著進了屋。
“不是說了你不要再去接活嗎?織補多傷眼睛呀!這麼漂亮的一雙眼睛弄壞了看你怎麼辦,孩子最要的就是一雙眼睛和一雙手了。以前我們家太困難,爸媽才教你織補和紉讓你幫著接活補家用。現在日子過得也沒那麼了,你怎麼還去接活來做。你一個老師又要兼職做裁,說出去多難聽呀,快把東西退回去,就說咱不做了。”
安媽媽一邊嘮叨,一邊在桌上擺好碗筷。
安以默笑瞇瞇地端起碗就吃,被安媽媽一手拍掉:“去洗手!”
安以默吐吐舌頭,乖乖地洗了手出來。
“媽,這件服可是挑戰高難度哦!好像是駝絨裡織銀線,經線不知道是用什麼高級品織的,在燈下會變幻出淡淡華,我以前從沒過這種料子,真是大開眼界呀!這種料子看了就手,忍不住就接下來了,想試試能不能把它補好。”安以默一邊飯,一邊口齒不清地說。
安媽媽聽兒這麼說,心裡一驚,這麼高級的料子一般只會用來做工藝品吧,什麼人家舍得拿來做服?忍不住就揭開了盒子一看究竟。
一件做工極其考究,剪裁與紉都極其致、完的手工西服展現在眼前,唯一中不足的就是領上的那一破損。安媽媽忍不住手了上去。丈夫做了幾十年的裁,自己又在紡織廠工作了半輩子也沒見過這麼考究的服,面料、做工無一不。心裡不憾,要是老公還活著,能看一看這件服也死而無憾了。
“這件服得有好幾萬了吧!”安媽媽喃喃自語。
“唔,一套五十萬金。”安以默咽下一口飯說。
“什麼東西要五十萬金?”安以誠從外面進來就問。
“回來啦!補課怎麼樣?跟得上嗎?有沒有認真聽講?”安以默盯著老弟問長問短。
安以誠不耐地揮揮手:“還不是老樣子,做卷子,講題目,訂正錯題,一點技含量都沒有。那些補課老師就會這幾招。”目卻落在安媽媽小心翼翼蓋起來的紙盒上。
“這是什麼?”安以誠大步過來手就要去揭盒蓋。
“小孩子別!”安以默眼睛一瞪,安以誠訕訕地手,轉回了自己房間。
安媽媽不放心地過去敲他的房門:“小誠,你吃晚飯了沒有?”
“媽,別管他,了他自然會出來找東西吃。”安以默過來扶著安媽媽的胳膊。
“哎,這孩子……”安媽媽歎了口氣。
看著安媽媽擔憂的神,目落在小誠閉的房門上,安以默無奈地搖搖頭,這個弟弟什麼時候能長大!
一連幾天,安以默白天上班,晚上一回家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織補西服,趙俊宇約過安以默一次,被婉言拒絕,打算在周五之前完工把西服給殷煌送去。在此期間,小蔚也來校正常上課了,雖然這孩子依然不多話,但安以默覺得出,他對更加親近與信任了。
星期四晚上,終於大功告。
安以默小心翼翼地把服放回紙盒裡,然後給殷實打電話,告訴他服已補好,明天就可以來取。殷實聽了很高興,連忙說好,不過他想讓殷煌先過目,所以約好晚上七點派車來接,請一起去一趟殷府。
安以默腹誹,這家夥顯然怕出門不認帳,才要拖了一起去,於是也不點破,一口答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安以默聽到客廳裡有說話的聲音,走出來一看,竟是大姐和他的男朋友。大姐的左腳好像了傷,走路一跳一跳的,那個男人和安媽媽一起扶著坐到沙發上。
“小箴,你這是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安媽媽擔憂地看著安以箴的左腳。
“沒事,被自行車撞了一下而已,已經去醫院看過了,醫生說扭到了筋,表皮有點傷,問題不大,養幾天就好了。”安以箴邊說邊順勢把男朋友也拉坐在自己邊。
“媽,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公司的銷售經理李興業,今天就是他送我去醫院的。”
李興業連忙站起來,給安媽媽鞠躬問好。
安媽媽看著李興業一副老實忠厚的樣子,滿意地點點頭,笑著說:“今天真是麻煩你了,還親自送小箴回來。”
李興業一副寵若驚的樣子:“伯母千萬別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以箴人很好,公司裡人人都喜歡。”
安媽媽讓李興業坐下來說話,然後又去廚房裡泡茶、切水果。安以默也趁機溜出來寒暄了幾句,聊了一會兒。
沒坐一會兒,李興業就告辭離去。
他一走,安以默就睨著安以箴竊笑。
“這樣就算是上門了?太寒酸了吧!蹄髈也沒帶,煙酒也沒有,就把咱貌如花的大姐拐走?”
安以箴笑罵:“安以默你瞎說什麼呢!我腳傷了,興業送我回來,僅此而已。”
“興業,得多親熱呀!”安以默湊近安以箴,笑嘻嘻地問,“我什麼時候可以他一聲姐夫呀?”
安以箴打一下,扯著角輕嗤:“就憑他?想得!”
安以默看著安以箴的神,覺得並不像是開玩笑,或者因害而口是心非。
“難道,他不是你男朋友?”
安以箴拿了牙簽叉了塊哈瓜,一邊咬著一邊漫不經心地翻著手裡的《瑞麗》雜志:“既然有人獻殷勤,又何必拒絕?反正我從來沒想過要嫁給他。”
安以默皺了皺眉頭,遲疑著開口:“可是……我覺得他老實……”
“老實又怎樣?天底下老實本分的男人多了,難道我每個都要嫁?”安以箴打斷的話,“以他的條件遠遠夠不上我的擇偶標準!”說著把雜志翻到一頁,指著一款藕連花苞:“幫我做這條子吧!今年很流行呢!”
安以默眉心微蹙,接過雜志略點了點頭。
見答應了,安以箴出滿意的微笑,從包裡拿出一瓶倩碧小黃油遞給安以默:“謝啦,這個送你。”
說著站起,安以默連忙扶住,安媽媽扶住另一邊。架著安以箴一顛一顛回房間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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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親暗噓口氣:終於不再廢話了!
十八蹦跳著跑過來:我又回來啦!
眾親:滾!
十八默默淚:哦,知道了,記得收藏!
眾親:滾——(聲音回在瀟湘上空,久久不散,久久不散,不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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