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顴骨碎裂,安以誠無法正常進食,更不可能咀嚼吞咽食,只能靠掛營養攝能量,這使他恢複緩慢,醫生說至要在床上躺三個月才能出院。
除此之外,最讓安以默擔心的就是醫藥費和住院費的問題。這家私立醫院是全市最好的醫院,但來這兒看病的人卻不多,只因為這兒高額的醫藥費用和住院費用,不是一般人能夠負擔得起的。要在這兒的特護病房住三個月,簡直要命。
想給安以誠轉院,可安媽媽死活不同意,說這裡的醫療設備先進,醫生和護士的服務態度也好得沒話說,轉到公立醫院不僅得看護士臉,還得不到最好的護理,反正就是要小誠住這兒。面對母親的固執,安以默沒轍,這兒的醫護態度好那是當然,都是拿錢換來的,能不好嗎?可要再說下去,母親就拿賣房子來堵。知道母親溺小誠,凡是跟小誠有關,母親的理智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不過,小誠的主治醫師說殷先生當時給小誠墊了五十萬,看病、檢查、治療、護理等醫藥費用是綽綽有餘了,不用擔心。想到母親,安以默也只能暫時讓小誠先住著,等況好一點了再想辦法轉院或轉到普通病房去。而殷煌那邊,只能再次欠上一份人,以後再想辦法慢慢把錢還給他。
手機響了,安以默看了眼,一個陌生的號碼顯示在屏幕上。
“喂?”
“在哪兒?”悉的聲音,低沉中著淡漠是殷煌給人的一貫覺。
安以默頓了頓,這是他第一次打手機。
“我在,醫院。”
“嚨又疼了?”聲音聽起來著一關切。
“不不,不是我。”連忙否認,“我在醫院陪弟弟。”
對方沉默了一陣才又開口:“一會兒,我過來接你。”
“接我?”
“你答應今天做我的舞伴,不會忘了吧?”
抱歉,真的忘了。小誠的事讓已經快筋疲力盡了。
“答應你的事我當然會做到,可是我沒有適合出席酒會穿的服。”有些心虛。
“這你無需心,我半個小時之後到。”說完掛了電話。
瞪著電話半晌,安以默只得跟安媽媽請假,說是要出去補課,晚上再來陪夜。安媽媽一心在兒子上,哪管得了安以默去哪兒,點點頭隨去。安以默不放心,又給安媽媽塞了三百元錢,才轉走出病房,跑到醫院門口去等。下意識地,不想讓母親看到殷煌,說不清是為什麼,可能是心虛,畢竟把兒子打那個樣子的男人就是殷煌。
殷煌駕著車遠遠就看到安以默背著雙肩包,低著頭一個人站在醫院門口的樹蔭下,像個被棄的小孩。
把車停在路邊,他慢慢走近,看到正盯著一排排自行車出神。
“看什麼呢?”
他冷不丁地出聲嚇了一跳,往邊上閃了一下,抬頭見到是他,才猛拍著口“被你嚇死了。”
殷煌沉下臉:“我有這麼可怕嗎?”
“不是你可怕,而是你突然出現嚇人一跳。”安以默耐心解釋,這人真喜歡生氣。
他冷哼:“不是我突然出現,而是你太專注沒發現。”
安以默皺皺眉頭,歎了口氣:“這個太難了,我算不出。”
順著的目看過去是一塊自行車牌,他恍然:“又在算二十四點?”
安以默垂頭喪氣地點點頭。
殷煌皺眉:“算不出就不要算。”說著,拉了就走。
安以默回頭依依不舍地看了車牌一眼,被地跟著走,最後被塞進車裡,車子載著呼嘯而去。
回到殷煌山頂的別墅,客廳裡一字排開等候差遣的發型師,化妝師,造型師,按師、皮護理師讓安以默瞠目結舌。
“這是做什麼?”回頭看向殷煌。
殷煌抬腕看了下時間,冷聲道:“時間不多,趕準備,我要yan(第四聲,真變態,為什麼連這個字都不好用?)驚全場。”
“是!”眾人異口同聲。
“喂,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殷先生,這是怎麼回事?殷先生,殷煌……”
無視安以默的質問,幾個人架著就走。殷煌看著無措的樣子,角微微勾起淺淡的笑。
先被丟進超大的按浴缸泡澡,等的皮蒸得白裡紅了再撈出來全油按,皮護理師同時在臉上做各種護理。造型師則為搭配出最適合氣質的著裝,卻在選擇鞋子時遇到了難題。
安以默的腳很小,穿34碼還能進去二指頭,基本上在人鞋店買不到穿的皮鞋,所以的鞋子一律都是跑鞋。可是出席酒會總不可能穿跑鞋吧!
沒有辦法最後只能在裝店買到一雙白圓頭漆皮淺口鞋,嵌滿水鑽的帶子在腳踝上輕輕纏上一圈,倒也別致可。
不過為了配這雙鞋子,造型師和發型師只得把之前的設計全部推翻,選了一款抹設計的白蓬蓬小禮服。雖然這種公主式樣的子不像魚尾那樣突出曲線,但及至膝蓋的擺反倒把安以默弧形好的小顯無。再配上燙得松松的卷發,簡直比芭比更芭比。
安以默原本就長了一張娃娃臉,大大的杏眼,長長的睫本無需假睫,化妝師用睫膏把的睫拉得更長更翹反倒比假睫顯得更自然好。的將雙刷出果凍般的效果,皮本就水水白裡紅,稍微打點底就連細微孔都看不見了。
“你的皮真好,太容易上妝了!”化妝師由衷地贊歎。
“是啊!簡直像嬰兒一樣,我可是閱人無數,像安小姐這樣的質還真不多見,天生麗質形容的就是這種吧!”皮護理師說得更誇張。
安以默像木偶似的被擺弄了三個多鐘頭,已經沒有任何脾氣了,隨們怎麼弄,怎樣怎樣吧!只求們快點結束,別再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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