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默走進書房,一眼就看到書桌上的合同,走過去拿起合同,轉的時候帶倒了桌上的水晶筆桶,裡面掉出幾支筆和一枚小小的u盤。放下合同,趕把東西整理好,把筆回筆筒。
“奇怪的家夥,幹嘛把u盤放筆筒裡?”安以默拿著u盤自言自語,剛要把東西放回去,突然發現u盤上寫著兩個字“趙,安”。
皺眉:“什麼意思?”
如果說是客戶資料,不可能只寫兩個姓氏呀!腦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鬼使神差地把u盤放進了自己口袋。
“東西都在這兒,你看看對不對。”安以默把合同給。
鄭悅接過翻了翻:“對,就是這份,謝啦!”小心地把合同放文件夾裡塞進公文包站起來。
“今天趕時間,改天一起出來喝茶。”
安以默笑著說:“好啊!你請!”
鄭悅表誇張地:“哇,難怪人家說越有錢越摳門,你老公榨無產階級勞力,你還要剝削我的茶錢,沒天理啊沒天理!”
安以默叉腰瞪:“夠了吧,給你介紹工作也沒見你請我吃過一頓飯,你摳不摳呀!”
鄭悅歎氣:“盛天這種地方我算是領教了,絕對的把人當男人使喚,把男人當牲口使喚,不榨幹你最後一滴是不會罷休的,你老公太商了。連我自己都是面包加牛解決晚飯的,哪有時間約你出來吃飯?”
安以默笑著趕人:“快走吧,要是遲到了當心被商扣工資。”
鄭悅害怕地吐吐舌頭,拿了包包走人。
鄭悅走了之後,安以默也轉上樓回到自己房間。打開手提電腦,猶豫片刻,還是把從書房裡拿到的u盤接上電腦。
原來,殷煌果然掌握著趙展程和安尚源的罪證。這些數據詳盡記錄了他們貪汙賄,挪用公款,以權謀私的經過。一筆筆一樁樁,時間,地點,易人,經手人,金額,從銀行走賬還是私下易,詳詳細細,清清楚楚。
如此細致龐雜的犯罪記錄絕對屬於部機檔案,外界是不可能知道的,未經上級領導審批授意,任何也絕不敢登載,所以安以默有理由相信這份資料絕對是最原始的信息。
原來殷煌才是第一手資料的持有者,那麼他所謂的沒有做過又從何說起呢?
從開始到現在,殷煌總是否認,否認自己是幕後推手,即便上次李楓錦找到把事實真相告訴,他依然否認。為什麼?他為什麼要瞞?即便是他做的又怎樣?這兩個人本就罪有應得,不可能因為這樣就怪他。除非,他還有更加不可告人的事需要瞞著。或者說,只瞞著一個人。
殷煌上似乎籠罩著巨大的謎團,看不清實質又覺到不安。
天漸漸熱起來,自從進六月份,主課老師們集進備戰階段,在教室和辦公室之間沖進沖去,卷子,本子滿天飛,好像打仗一樣。唯獨安以默這裡最悠閑,閑庭信步,雲卷雲舒。每天一盞清茶,一卷薄書,看得老師們眼熱不已。
“哎,還是你命好,多悠閑自在啊!”終於如願當上校長助理的任嵐倚在安以默辦公桌前,無限歎。
出於安全考慮,安以默的份在學校裡是保的,大家只知道嫁了個有錢的老公,每天有司機接送上下班,並不知道的老公是誰。
“說這話酸不酸吶?強人!”安以默是知道的,老師們都說任嵐野心,就算踩著別人肩膀往上爬,也毫無歉疚。可是也從另一方面驗證了的積極進取,努力不懈,至付出努力,也得到回報了。至於過程,只要不過分,也都值得被原諒。哪像自己,就算在努力也就這樣了。
任嵐笑笑,從文件夾裡出一張紙,放到面前。
安以默低頭一看,咧了:“旅遊路線?這個好,我喜歡!”
“就知道你空,慢慢挑吧!我們這些苦命的孩子只有等考完試才有心思定下來選路線啦!”任嵐揮揮手,走了。
安以默拿著紙細細看了一遍,覺得每一條線路都不錯,正拿不定主意,殷煌的電話打進來。
安以默:“喂,老公!”
殷煌:“聽上去心不錯。”
安以默:“拿到暑假旅遊路線了,正在研究呢?”
頓了頓,殷煌:“你打算暑假出去旅遊?”
安以默:“當然啦!公費旅遊,不去白不去!”
殷煌:“只要你願意,隨時隨地想去哪兒都行,何必大熱天跑出去玩?”
安以默:“那怎麼一樣,這可是我辛苦工作一年換來的福利呢!是福利懂不懂?”
殷煌:“有沒有出境遊?”
安以默:“哪有可能出境遊?那得多錢?你以為這是在盛天啊?”
殷煌:“那就別去了,國有什麼好玩的,七八月份都是人。”
安以默:“不行!就要去,就要去!不給去也要去!”維護自福利是必須滴!
殷煌無奈:“好吧,那就選條最近最輕松的路線。”
安以默:“我想去西藏!”說完立即把手機拿遠,果然裡面傳來一聲暴喝。
“你敢!”
好吧,承認自己只是順便測試一下通話質量而已。
立即安:“我開玩笑的啦!你讓我去我也不敢去,聽說高原反應很恐怖的。”
殷煌仍語氣不善:“再敢胡說八道試試?有膽你就別回來!”
言下之意就是你再敢說一句不中聽的,“罰”是逃不掉的。
安以默連忙做投降狀,雖然對方看不見:“h市h市,我選h市,那裡還有盛天的業務呢!坐車過去也就三小時,又近又快又在你眼皮子底下,這下滿意了吧!”
殷煌仍頗有微詞,最終還是心不甘不願地答應了。
下了班,讓司機直接開到醫院去看媽媽。醫生說安媽媽控制得比較好,只要再觀察一星期就能出院了。
跑進病房,安媽媽不在,問了護士才知道去六樓心管外科做管造型了。
再蹬蹬蹬跑到六樓,轉了一圈找到拍片,正要上前,腳被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回頭一看走廊上竟放著一張床,一個老太太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安以默抱歉地朝老太太點點頭,即便對方看不到。可是看著老太太的臉好像有些面,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媽,熱不熱?我給你子。”
一個人從後走上來,端著一盆清水站在老太太面前。
人把水盆放在凳子上,絞了把巾開始細致的,一點一點給老太太拭,先是頭臉,再是脖子,解開襟再,翻過來背,把扣子扣好高袖子老太太枯瘦的手臂,再是手掌……
得極仔細極用心,好像對待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珍寶。
安以默怔怔地站在人的後,看每一次作,每一次彎腰,每一次洗巾,絞幹了再。
“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完最後一腳趾頭,人直起腰把巾丟進盆裡,冷冷回頭看向安以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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