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煌點點頭:“等我五分鐘。”
“很急!”連一分鐘都不想等。
“三分鐘!”他說。
抿著,深深看他一眼,轉離去。鄒書隨後跟上來,朝跟在後的鄭悅揮揮手,示意回自己的工作崗位,然後引著安以默進殷煌辦公室裡休息。
“夫人要喝點什麼?”鄒書問。
“你出去!”腦子裡一片混,不想應酬任何人。
鄒書欠離去,出門時將門敞開著,以備不時之需。
安以默一不站在當中,心裡又急又。安以箴的話就像一顆炸彈投心湖,掀起滔天巨浪。潛意識裡,認為殷煌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費迪勒的為人,家背景他不可能一無所知,卻只字不提,眼睜睜看著的姐姐往火坑裡跳,連阻止一聲都不曾。
電話突然想起,安以默拿出手機怔怔看了幾秒才發現是殷煌桌上的電話。
那是他的線,無需通過任何轉接就能直接打進來,除非至親或是極信任的親信朋友,一般人本不知道那個號碼,安以默手機裡也存著這個電話號碼。
電話長時間未接,“滴”一聲開始答錄。
“老大你手機關機了!開機開機,有況要匯報!姓餘的狗急跳牆了,可能會做出一些過激行為,你當心他拿著汽油瓶到你家山頭玩自焚。還有,他在調查安以誠的死因,不過我用的是工廠區那一片的小勢力,應該查不到我們頭上,就怕那家夥無孔不,找個人對大嫂說些什麼就麻煩了。老大,你還是得給大嫂打打預防針,免得聽到些什麼……”
通話突然中斷。
安以默緩緩抬頭,殷煌不知何時站在了辦公桌前,修長的手指慢慢從電話上移開。
室很靜,詭異地安靜。
“看來還是遲了一步!”他垂著視線, 自言自語,角勾起一抹嘲諷似的笑。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淡淡開口,目空,像是一被了靈魂的行走。
他走到窗邊,視線投向遠方,這裡是全市制高點,站在這裡可以俯瞰整個s市,好像把整座城市踩在腳下。
“要不是我今天無意中聽到,你打算瞞我多久?”問。
“一輩子!”他答。
從來就沒想過會把這一切告訴,如果不出意外,他會把所有真相帶進棺材,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可惜,連老天也不幫他。冥冥中似乎總有一只手牽引著,一點一點為揭開不為人知的真相。
閉了閉眼,連呼吸也變得抖起來。
“為什麼?”一直以來,他做什麼幾乎從不解釋,可是這一次一定要一個解釋。如果合理……搖搖頭,沒有合不合理,他做下的種種怎麼會合理?安以默,直到現在你仍要為他的行為找借口嗎?
“我討厭他們!”殷煌低沉的聲音著漫不經心的淡漠。
“討厭?”幾乎要為這個詞大笑三聲,“就因為討厭你就可以殺死小誠,害死我媽?就因為討厭你就可以讓我姐去當?天哪!殷煌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怎麼可以?”
究竟嫁給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的婚姻帶給的家庭是怎樣的災難?
底下長長的車流如同細線,而街上的人群如同螻蟻一般,幾乎看不清。
冷漠的聲音自窗邊傳來:“安以誠那種人渣本不配我親自手!”
收回目,殷煌緩緩轉:“沒人拿著槍他吸毒,是他自己不了,我只是旁觀沒有阻止而已。至於你媽就更與我無關了,那種半死不活的在外面找兒子找了一夜,就算沒聽到兒子的死訊也熬不了多久。”
他邊說邊向走來,緩緩踱至面前,居高臨下俯視。
“說到你姐就更有意思了。早就知道費迪勒有妻有子,還執意要嫁給他,為什麼呢?貪圖富貴,慕虛榮是要付出代價的。自以為在國登記就有了法律保障,卻不知道阿聯酋國家本不保護涉外婚姻。換句話說,除了他們本國的人,異國人是沒有任何權益保障的。費迪勒對於他玩兒膩了的沒有任何背景的人向來都是直接丟給人販子的,我倒是不知道他居然把你姐賣去做了。”
安以默難以置信地搖頭,眼淚大顆大顆掉下來:“殷煌,你好可怕!”
無法想象一年多來與自己同床共枕的,自己深深著的竟是個魔鬼。
“你是不是直到現在都覺得自己沒錯?覺得我姐,我弟,我媽都是活該?”
殷煌側頭想了想:“至得到這種下場,他們自己要負大部分責任。”
安以默手背用力一,收了眼淚:“是,他們是不好,可他們再不好也是我的親人!你憑什麼左右他們的命運?”
“錯!他們不是你的親人,我才是!只有我才是你真正的親人,唯一的,別人誰不可以是!”殷煌突然大聲,的那些所謂親人早就該死了,那樣的人渣不忍心丟棄,他替理了有什麼錯?
安以默深吸一口氣,冷冷看他:“親人嗎?曾經是,不過現在開始不是了,以後也不會再是!”
“什麼意思?”他危險地瞇眼。
“聽不懂嗎?”冷聲,“殷煌!我們之間完了!”
殷煌抿著,垂在兩側的手死死握拳,指節泛白。
收回目,視線落在他劇烈起伏的膛,盡量以冷靜的語氣開口:“我們離婚吧!”
一句離婚瞬間到了殷煌的死,心口好像被重重一擊打穿了,呼呼著風。面上的平靜難掩心底的巨大痛苦,心痛夾雜著狂怒燒紅了雙眼,一個瘋狂的念頭瞬間攫住他。不能離婚,不能讓離開,絕對不可以,哪怕死!
他惡狠狠的,幾乎是從牙裡咬出聲來:“離婚嗎?你休想!”
“明天我會請律師擬一份離婚協議,我什麼都不會要,希你也能夠配合!”如果兩個人的結合本就是個錯誤,就讓它早點結束吧!沉浸在悲傷、痛苦、憤怒、自責……各種緒織中的安以默並未發現殷煌的不對勁。
轉走,下一秒已被錮在一堅的,怒氣發的懷抱裡,鐵條似的臂膀箍著,幾乎要把攔腰勒斷。
赤紅的雙眼,不停扇,的鼻翼,力氣大得嚇人的臂膀都讓安以默暗自心驚。
他帶著嗜的怒氣,惡魔般宣布:“寶貝,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你是我的,永永遠遠只屬於我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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