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懷孕風波2
沉重的眼簾驀然瞠大,安以默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勉力從床上撐坐起來:“你,說什麼?”
殷煌神越發沉,不帶任何轉圜,依舊給出三個相同的字:“打掉他!”
“為什麼?”安以默大打擊,撐著床沿的手臂抖不已。沒有想到殷煌竟然冷到連自己的親生骨都不要。
殷煌薄抿,冷狠絕的目落在安以默臉上,忽然手重重住下咬牙切齒:“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才讓你以為可以這樣踐踏我的尊嚴,踐踏我對你的?不,你這種人盡可夫的人本不配談!”
下被得生疼,殷煌手勁打得幾乎要把的骨頭碎,可是他殘冷的話卻讓安以默茫然起來。
“人盡可夫?”下制,連說出來的話都含糊不清,可的目卻異常清澈,不閃不避看著他質問“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把話說清楚!”
殷煌一臉嫌惡,一把甩開對的牽制,似乎連一下都嫌髒:“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你讓我覺得髒,覺得惡心!如果你乖乖把孩子拿掉,也許我還有可能放你一馬,不然我會讓你跟你的夫一起下地獄!”
安以默越聽越抓狂,幾乎快分不清究竟是瘋了還是殷煌瘋了,為什麼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聽不懂?
“你在說什麼?什麼我和我的夫?我的男人除了你還有別人嗎?”大聲吼。
冷眸一瞇,薄輕勾,殷煌冷笑著居高臨下看,就像看著一塊骯髒不堪的抹布:“還要狡辯?也許你還不知道,早在一年多前我就做了結紮,我本不可能讓人懷孕,試問你的孩子從哪裡來的?”
結紮——一年多前?也就是……流產之後,他竟跑去結紮了!原來,當初傷害的並不止一人,他也同樣備煎熬,痛苦不堪!才會在出院之後避而不見,才會不聲不響跑去結紮,他當時的恐懼,痛苦,自責,懊悔又有誰知道呢?而卻一味沉浸在自己的巨大哀慟中難以自拔,完全將他的剔除在外。這對他又何其公平呢?
淚就這樣不聲不響地滾落。
他的一句結紮,牽扯出安以默多緒,悲傷,痛苦,悔恨……當初,他們都太執著,忘了對彼此留有餘地,那麼現在呢?殷煌依然是那個殷煌,無論失憶前還是失憶後都無可避免地上。
他,寵,溺,卻也霸占,控制,恨不得將與世隔絕起來。這是他的子,從來就是這樣不曾改變過,早就知道,上這個格極端又敏的男人將是萬分辛苦的,但既然決定了,就決不允許兩人之間存在任何障礙。
“怎麼不說話了?沒想到如意算盤落空了吧!你的野種算不到我頭上了,很憾吧!”殷煌冷笑,安以默流著淚痛苦悲傷的模樣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一下一下在他心窩上剜,一刀刀,鮮淋漓,千瘡百孔。如果他夠心狠,他恨不得殺了,可是他下不了手,即便這樣他也做不到傷害,那是他掏心掏肺著的人,是他的命,可是現在卻在要他的命!
高大的形微微晃了晃,殷煌竟覺得有些站不住,閉了閉眼,穩住形,耳邊卻傳來安以默鎮定平靜的聲音:“送我去醫院吧!”
殷煌睜眼看,目中閃過一不確定:“你願意打掉孩子了?”
安以默深吸一口氣,淡淡道:“至應該去做個檢查不是嗎?”
深夜,婦科只有一名值班醫師。安以默依舊發著高燒,坐在醫院整潔舒適的走廊裡等報告,殷煌眼神冰冷站一邊,任燒得滿臉通紅,虛弱地靠在椅背上。
十分鐘後,檢查報告出來,尿報告顯示沒有懷孕。
安以默沒有去拿報告,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本連看一眼都懶得,現在的腦子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覺。
殷煌抓著報告看了許久才將目移至幾乎昏睡過去的人上,拿著報告的手微微抖,半晌才蹦出一句:“沒有懷孕!”
意識逐漸模糊的子閉著眼睛點點頭,含糊不清地咕噥:“我知道,你告訴我結紮之後我就知道會這樣,之前可能是上的一些狀況讓我誤會了吧!好困,別煩我!”說著再也支撐不住,子慢慢往邊上歪去。
耳邊只剩男人驚駭的吼聲:“安以默——”
淡淡的花香從窗外飄進來,馥鬱芬芳;歡快的鳥鳴從枝頭傳來,清脆悅耳。好的清晨總是令人向往。安以默從沉睡中醒來,仰頭就看到潔白的廣玉蘭掩映在綠葉之間,陣陣香氣就是從那一朵朵碩大的花朵當中散發出來的,而花與葉之間,一只畫眉躲在枝頭唱得歡,無憂無慮的樣子人羨慕。
手上傳來的熱意牽引的目,床沿上一顆大大的腦袋靠著的手臂,一只大掌牢牢握著的小手,不放。
這個傻瓜,守了一夜吧,也不知道睡到邊上的沙發上去,總好過趴在床邊睡一夜,一會兒鐵定要喊脖子痛了。不過最可惜的還是昨晚沒撐得住睡過去了,想必錯過了許多彩片段。殷煌看到那張檢查報告不知道會是什麼表,吃驚?高興?懊惱?自責?還是覺得被耍了?
哎——希不是最後一種。真心不是要耍他,昨天那種況再多解釋也沒用,他那多疑又極端的子只有帶他一起來醫院,讓事實來證明,他才會真正相信,放心。
“老公……”推推他。
稍稍一,殷煌就醒了,驚跳著坐起來,見安以默睜著眼睛看他,連忙俯到面前:“你要什麼?哪裡不舒服?”
安以默皺皺眉,弱弱地開口:“哪裡都不舒服!”
殷煌輕輕著的發,聲安:“你高燒剛退,現在還很虛弱。不過醫生說沒事的,就是前一陣子太累了,又有些腸胃功能紊造的連鎖反應,休息幾天就好了。”
說著,殷煌倒了一杯水了支吸管遞到邊:“來,喝點水!”
默默喝完一杯水,兩個人頓時陷沉默。
殷煌不說話,安以默也不開口打破沉默,甚至故意別過頭去不看他。
許久,才聽到他輕輕歎了口氣:“寶貝,別生我氣。”
他一出聲,安以默就來勁了,一撇,眼一瞪:“不生你氣生誰氣?這麼大的事你也不告訴我,你是想一輩子瞞著我,以此來不斷試探我,測試我對你的忠貞嗎?姓殷的,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殷煌急得連連搖頭:“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不聽不聽!”故意捂住耳朵,“你不聽我解釋,我也不聽你解釋!昨晚你讓我百口莫辯,現在你又想補救了,沒門兒!”
殷煌抓狂地爬爬頭發,抓下捂住耳朵的兩只手,大聲道:“你必須聽我說!”
靜下來,委屈地撇撇,忽然就哇的一聲哭出來。
“壞蛋,土匪,惡霸,你還敢兇我,嗚嗚嗚——你走開,走開!”
殷煌頓時慌了手腳,一把抱住,附在耳邊不斷低聲下氣認錯討饒:“對不起,寶貝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兇你,你不肯聽我解釋我才大聲的。”
“嗚嗚——你還怪我,還怪我!嗚——你討厭,既然是我不對你走好了,我不要再見你了,你走呀!”一邊哭一邊拿腳蹬他。
他抱著,又是一迭連聲地賠不是:“是我不對,都是我不對我不好!我不該怪你,不該兇你,老公錯了,你別生氣,病才剛好,氣壞子我心疼!”殷煌此刻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一的冷漠傲骨都被懷裡的小人磨了個,哪裡還有半點盛天董事長叱吒風雲,指點江山的氣勢?
偏偏懷裡的小人不領,一直哭一直哭,哭累了才漸漸在他懷裡平靜下來,鼻子一吸一吸,淚痕未幹。
殷煌幹脆了鞋上床來,從後面抱著,一手探擺,過細膩平坦的小腹,緩緩上移至線以下,然後溫的握上一方綿。
“寶貝,我你,你要相信我這輩子只會你一個。”他把頭埋頸間輕嗅。
安以默歎口氣,有些悲哀地說:“你要我相信你,那你呢?你又相信我多?每次出了事,你總是第一個質疑我,讓我百口莫辯。我真的好怕,萬一哪一天,又發生了什麼事,我解釋不清,也拿不出證據來證明要怎麼辦?殷煌,我不會每次都能那麼幸運跟你解除誤會的,我好怕,真的好怕!一次次被懷疑,一次次從你眼裡看到深切的厭惡和不信任,我怕有一天,不是你厭棄了我,就是我厭煩了這樣無休止的回。我不想看到彼此在痛恨中越走越遠,當哀莫大於心死的時候,才發現我們的竟然是那樣不堪一擊。”
不知不覺,殷煌愛上了安以默。那樣深沉,那樣熾烈,那樣陰暗洶湧的感情,能夠湮滅一切。為了得到她,他可以冷血無情,不擇手段。 為了得到她,他可以六親不認,不顧一切。他無情地鏟除她所有的朋友,男人女人;他冷酷地算計她所有的親人,一個一個。他沉重的愛讓她身邊沒有親人,沒有朋友,誰都沒有,只有他。他只要她,所以,她的身邊只能有他。鎖了心,囚了情,束之高閣,困於方寸,她逃不開,出不去,連死都不允許。一次次的誤會沖突,安以默不由自主地被殷煌吸引。盛天國際董事長,市首富,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她曾以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愛上他,也被他所愛,所謂兩情相悅,便是如此。可是,當愛變成偏執,當情變成控制,所謂窒息,不過如此。越是深愛,越是傷害,他給的愛太沉,她無法呼吸,他給的愛太烈,她無力承襲。 (小劇透) 不夠不夠,還是不夠!就算這樣瘋狂地吻著也無法紓解強烈的渴望。他抱孩子一樣抱起她急走幾步,將她抵在一棵楓樹的樹幹上,用腫脹的部位狠狠撞她,撩起她衣服下擺,手便探了進去,帶著急切的渴望,揉捏她胸前的美好。 狂亂的吻沿著白皙的脖頸一路往下品嘗。意亂情迷之中,安以默終於抓回一絲理智,抵住他越來越往下的腦袋。 “別,別這樣,別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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