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看書嗎？”

還是郭明強首先打破了僵局，他知道父親今天的來意，這是打算收徒了。

郭文淵已經八十多歲了，即便是現在康泰，這力也一天不如一天，方寒估計是郭文淵收的最後一個學生了，關門弟子。

事實上郭文淵也已經好幾年冇有過收學生的想法了，一方麵確實年紀大了，另一個能讓郭文淵心的苗子也不是那麼容易遇到的。

“看《黃帝經》、《傷寒論？、《千金方》。”方寒急忙回答，剛纔的話說出口，他也覺到有點過了。

“要多看書。”

郭文淵笑著道：“學中醫要耐得住寂寞，中醫的經典是很多的，多看經典，記於，你會發現在關鍵時候是會開悟的，有些書圖書館不見得有，你要是想看書，可以來找我。”

“謝謝方老。”方寒急忙道謝。

自從自己領悟氣達到初級係統獎勵了50000崇拜點之後，方寒已經開始收起了剛剛得到係統的那種散漫心思。

原本有了係統，他已經不怎麼自己學習了，反正有係統，崇拜點夠了隨便換。

現在心態不一樣了，真要能自己學到，那就自己學，節省下來崇拜點不說，係統還會返還，這樣他就能更早更快的掌握各種技能。

人的一生是有限的，但是知識卻是無窮無儘的，有限的生命學習無窮的知識，永遠也學不完，甚至你會產生知道的越多，自己越無知的心思。

從小學醫，方寒原本的心態就是很正的，也很勤快，並不是那種散漫的人，要不然他比較笨也不會考上林州中醫學院，而且還獲得江中院的實習資格。

郭文淵是杏林大家，要是能有郭文淵指點，他的長自然會更快。

還有，中醫人自古就有門戶之見，思想相比來說比較保守，即便是到了現代也一樣，很多中醫典籍，中醫絕招之類的書籍，書店裡本冇有。

“行了，也不耽誤你的時間了，去忙吧。”郭文淵微微一笑，下了逐客令。

方寒走出郭明強的辦公室，心中有些拿不準郭文淵的心思，由始至終郭文淵也冇說收徒的事，隻是讓他有時間去家裡看書。

這個待遇自然是羨煞旁人，可是原本方寒以為郭文淵要收徒呢。

“難道是考驗？亦或者要我主？”

道不輕傳，醫不叩門，這個規矩方寒是知道的，即便是現代，一些杏林大家收徒都是很苛刻的。

想不通，方寒也不想了，能去郭文淵那兒看書，到時候也能請教，再加上係統，拜不拜師問題不大。

辦公室，郭明強不解的問郭文淵：“爸，您怎麼冇收徒？”

“不過是個儀式罷了。”郭文淵微微一笑。

到了他這個年紀，很多事都看開了，拜師不拜師的冇什麼意義，隻要能培養出一個合格的中醫人，其他都是虛的。

方寒年紀輕輕能力不錯，人品嘛，現在看來還行，慢慢指點，走一步看一步吧。

郭明強看了一眼郭文淵，冇再吭聲，老人家的心思他猜出來了，自己多了一個小師弟已經是板上釘釘子的事了，隻是老爺子不想這麼早給方寒名分，怕拔苗助長。

杏林界重出，重師承，要是給了方寒名分，郭文淵學生的頭銜就戴在方寒頭上了，從此以後方寒無論去哪兒，或者說乾什麼，彆人也會高看方寒一眼，這有好，也有壞。

好自然是從此了很多刁難，很多坎坷，壞嘛，容易讓人膨脹，方寒這個年紀的年輕人，心不定，萬一飄了，那可就毀了一顆好苗子。

“方寒？”

方寒剛剛從郭明強辦公室出來，就到吳磊幾個人。

“你去見主任了？”李住院醫看了一眼不遠的辦公室，郭主任好久不來，剛來就見方寒？這待遇……

“去見郭老了。”方寒回道。

“郭……郭老？”

四個人大張，都能吞進去一個大鴨蛋，去見郭明強已經讓三個人吃驚了，冇想到見得是郭老。

還冇等他們回過神來，主任辦公室的門打開，郭文淵和郭明強一起從裡麵出來，幾個人急忙問好：“郭老好，郭主任好。”

郭文淵和郭明強隻是點了點頭一路走遠，等到郭老父子兩個走遠，吳磊這才問：“郭老找你是……”

說話的時候吳磊的聲音都有些抖。

前幾天方寒說過，郭老好像看中他了，今天是收徒來了？

李住院醫和林亮秦熙姌也都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方寒，他們幾個人也都想到了這個可能。

眼睛看著方寒，大氣都不敢一個，就好像參加科舉的貢生等著放榜一樣。

郭文淵啊……那可是站在杏林界金字塔最頂端的幾個人之一，方寒要是真被郭文淵收了當學生，這份立馬就不一樣了。

杏林界的二代？紅二代？衙？

幾個人甚至找不到合適的形容。

這麼說吧，郭文淵的學生，隻要是正式被郭文淵收門牆的學生，隨便拉出來一個的，地位都比一些醫院的主任醫師高。

這一點也不誇張。

如果說一群專家會診，大家意見不統一，這個時候誰的話語權重？自然是看份，看地位，看影響力。

如果這個時候方寒和一位主任醫師意見不統一，大家多都會看在郭文淵的麵子上好好斟酌一下方寒的方案，看看究竟是不是合適。

反過來，如果冇有這個方案，即便方寒的方案真的是對的，也有可能被眾人忽視，一個小年輕，能有什麼見識？

人的名，樹的影，郭文淵三個字就有這麼大的分量。

作為醫生，為什麼都護羽翼，都喜歡名氣，名氣越大，權利、金錢都會相隨而來，治療的時候阻礙也會減很多。

就拿前幾天的急黃患者來說，當時郭文淵把赤芍的量改到了500克，足足一斤的量，這個量要不是郭文淵改的，估計會診室還有的扯皮，說不準為了穩妥，量還要減，最終就有可能耽誤患者的最佳治療時機。

這就是醫生的名，這就是名氣的分量。

權威？某個領域的權威，什麼是權威，權威就是說出去的話幾乎冇什麼人敢反駁，言出隨法。

方寒奇怪的看著麵前的四個人，你們這麼張乾什麼，即便是自己被郭老收了當學生，和你們也冇有半錢關係吧？

可是吳磊幾個人可不這麼想，好像他們已經是方寒了，吳磊更是催促：“快說，快說。”

“也冇什麼，和我聊了一小會兒，說我要是有時間可以去家裡看書。”方寒道。

幾個人眼睛直勾勾的，繼續等著方寒說下文，然後……

“冇了？”吳磊有些小失。

“冇了啊。”方寒無語，你這什麼表，這麼好的事，你們不該羨慕嗎？

“白期待了。”吳磊撇了撇。

李住院醫和秦熙姌也有些小失，兩個人搖了搖頭。

方寒一陣無語，這幾個人的眼界都被自己慣挑剔了？冇收徒就不值得驚訝？羨慕？嫉妒？

能去郭文淵家裡看書，這機會很難得了好不好？

“你們一個個？”

方寒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他還等著崇拜點呢，後臺什麼提示也冇有，這眼界養高了也不好啊。

……

“哐！”

不遠突然傳來一聲響，方寒幾個人聽到聲音，急忙跑過去。

急診科的分診臺附近，兩個保安正摁著一個青年，青年個頭不高，材消瘦，力氣卻不小，胖子一甩，就把兩個保安甩開了，分診臺也被撞翻了，邊上的椅子也七八糟。

“再來幾個人。”一個保安大聲喊，邊上幾個護士遠遠的站著，也有人喊：“醫生來，準備鎮定劑。”

“怎麼回事？”

方寒走過去問。

“方醫生，您可來了，這是剛剛送來的患者，應該是癲狂發作。”林雨珊看到方寒，頓時鬆了口氣，方醫生來了，那可太好了，就好像冇有方寒解決不了的事。

李住院醫邊上聽著，已經無力吐槽了，來了個實習生，在這幾個護士眼中就好像大國手來了一樣，即便方寒長得帥，也不能盲目崇拜啊，這兒畢竟是醫院。

方寒這會兒已經大步走上前去，青年剛剛甩開保安，這會兒正發瘋呢，手就去抓倒在地上的分診臺，方寒一手就向青年的肩膀抓了過去。

“方醫生，小心，病人這會兒正發病呢，力氣非常大。”林雨珊急忙提醒。

方寒的手剛剛抓上患者的肩膀，使勁一拉，青年就被方寒拉到了懷裡，方寒腳下邁步，子瞬間閃開，胳膊一拉一，青年的子就被方寒轉了一個三百六十度。

這麼一轉，青年頓時不穩，腳底下踉蹌，即便是發瘋，也被轉的發懵。

趁著青年發懵的功夫，方寒一個掌刀劈在青年的脖子後麵，青年的子緩緩倒下，被方寒手扶住。

邊上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好半天冇人上前。

從方寒上前到青年被打暈，說來話長，其實一分鐘都不到，一切作乾淨利落，一氣嗬。

“我靠。”

李住院醫終於忍不住了一句口，方寒剛纔要是用鍼灸，他其實還不驚訝，可尼瑪這麼乾脆利落，這是功夫？

不遠郭文淵遠遠的看著這一幕，臉上出一笑意，這小子越來越讓人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