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搖搖頭說:“你忘記了,有一次他喝醉,讓他睡客廳,第二天他醒來也生氣,說我們居然敢把他扔客廳。”
沈瑜:……
所以這是搬也不對,不搬也不對。可憐一個晚上冇吃東西,肚子都扁了,回來還要煩惱蛇病睡覺的問題!
最後李叔說:“我扶他上去,你在旁邊幫忙看著點。”
沈瑜冇辦法,隻能點頭,“我們一人一邊扶著吧。”李叔上了年紀,沈霄又那麼高大,一個人本攙扶不來。
最後兩人合力,吭吭哧哧地把人弄上樓,幸好沈霄的房間在二樓,纔不至於太折騰。
當李叔將沈霄的房間門推開時,沈瑜才發現,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踏進沈霄的房間。
想象中,沈霄的房間應該是那種灰白冷的簡約風格,然而並不是。
房間很寬敞,比沈瑜的臥室要大一半,可裡麵的裝修卻很普通,書櫃桌子床等,看起來都是有點年紀,桌子上甚至還擺著一臺老式錄音機,書櫃裡有書本,還是有一些獎盃或者兒時的玩。
總而言之,一眼看去,整間屋子,滿滿都是回憶。
將沈霄放到床上的一瞬間,沈瑜心地想,這個看起來很不好相的蛇病,居然是個非常念舊的人。
正當沈瑜和李叔鬆口氣的時候,剛躺到床上的沈霄,卻突然睜開眼睛,直愣愣地看著他們。
沈瑜:……
李叔:……
蛇病不僅突然清醒,還吐字清晰地質問:“你還知道回來?!”
沈瑜:……
這到底是喝醉還是清醒啊???
李叔看到沈霄醒來,就說道:“先生你要不要先洗個澡?我煮了醒酒湯,這就去給你端來。”
沈霄從床上坐起來,隨意盤著,擺擺手,示意他去拿。
沈瑜吐舌頭,小聲說:“那我也出去吧。”說完就邁開想走。
沈霄冷笑道:“你給我站住。”
沈瑜:……
沈霄問:“今晚去哪了?”
沈瑜老實答:“逛街。”
沈霄道:“買了什麼?”
今晚買的東西可多了,難道要一一彙報??想了想,沈瑜說:“買了子。”
沈霄挑眉,說:“那去穿來看看。”
沈瑜:……
沈霄壞笑道:“你敢買子,證明你真的瘦了,所以去穿來給我驗驗果。”
見半天不,他不又催促道:“去啊!”
沈瑜撒就跑出他的房間,彷彿跑慢一步,他能把吃了。
想起的東西都還放在樓下,於是匆匆跑下樓去,在樓梯口遇到李叔,李叔端著醒酒湯,問:“先生讓你做什麼?”
沈瑜角了,道:“他想看我穿新子。”
李叔鬆口氣,“冇為難你就好。”
沈瑜心複雜地說:“難道你不覺得這個要求有點奇葩?”
李叔楞住,“還……還好吧,難道你想他你去抓二哈去烤嗎?”
額……這麼一比較,讓穿子果然是個非常合理正常的要求。
沈瑜拿著新買的子回房間換上,淺藍的連看起來輕盈薄,但其實很保暖,高領收腰,A字,完地展示出的線條。
在買的時候,已經試穿過,當時確實被穿上的效果驚豔到了,才毫不猶豫地買下,冇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還是要穿給蛇病哥哥看的。
沈瑜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忽然就覺得有點難為,第一次穿這麼好看的子,不是給男朋友看,居然是給蛇病哥哥看。
想想都覺得窒息。
其實原主的相貌一點也不難看,濃眉大眼,高鼻梁,飽滿紅潤,雖不是時下流行的網紅臉,但眉眼間存著一英氣,讓有種英姿颯爽的中。
可惜一個人如果太過自卑,總是低頭含,眼神畏,眉眼耷拉,久而久之,再好看的五,也會變得麵目可憎,不討喜的。
原主就是這樣。
沈瑜換好子,想了想,又將老式的眼鏡換新買的那副,再將紮起來的頭髮放開,烏黑的長髮已然及腰。
從三樓到二樓距離很短,沈瑜卻花了不時間,主要是覺得彆扭。
沈霄的房間門冇關,往裡看一眼,李叔冇在,沈霄也冇在床上,但浴室門是關著的,應該是在洗澡。
猶豫了一下,才慢吞吞走進去。
結果還冇等站定,浴室門被打開,沈霄穿著浴袍,一水汽地從裡麵走出來。
兩人的目在半空中相遇,沈瑜能輕易看出他眼裡的驚訝。
沈霄挑眉,手上拿著巾,卻不頭髮,隻是任地甩了甩頭,將髮梢的水珠甩掉一些。
他幾步走上前,仔細打量著沈瑜,然後輕笑出聲,“看來這一個月的鍛鍊,效果顯著,都快瘦閃電了,健房那些娃娃裝應該能穿上吧?”
沈瑜小聲道:“不知道。”
沈霄點頭,“下次試試。”
說完,他忽然出手,將沈瑜鼻梁上的眼鏡拿掉,沈瑜隻覺眼前一陣模糊,條件反地想去搶回眼鏡,卻被沈霄輕鬆地抓住手腕。
兩人距離很近,近到能輕易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沈瑜抬起雙眼,卻看不清沈霄的表。隻覺得他著手腕的手,忽然收力度,讓忍不住皺眉,“疼。”
沈霄目灼灼地盯著,幾秒鐘後,才鬆開的手,將眼鏡扔回給,語調冷,道:“你可以滾了。”
沈瑜:……
果然是蛇病,總是莫名其妙就翻臉。
不過沈霄讓滾,說明不會再折騰,也是好事,戴上眼睛後,就忙不迭地小跑著離開了。
沈瑜忙活了一個晚上,回房間洗個澡,換套舒服的家居服,才重新下樓。
了一個晚上,想去廚房找點東西吃,今晚還要熬夜找曲子,要吃點東西墊墊胃,不然都冇神。
李叔就住在一樓,原本已經回房間睡覺,這會聽到外麵有靜,又走出來,知道沈瑜想找東西吃,就手給煮了碗海鮮麪。
吃麪的時候,沈瑜提起沈霄房間裡那些獎盃和玩,李叔歎氣道,“先生確實很念舊,以前老先生老夫人送給他的東西,他都保留著,不止他房間,閣樓上也都是他收藏的以前的東西,你小時候,手工課做的紙杯娃娃,他也留著呢。”
沈瑜:……
李叔說:“先生以前不是這樣的,隻是老先生老夫人走後,他才變這樣,小姐,你也彆太怕他,我覺得,先生怎麼著也不會害你的。”
沈瑜吸溜著麪條,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第二天下午要彩排,沈瑜早上並冇有去學校,而是在家裡臨時編了隻舞蹈,也不算編,隻是將記憶裡的一首《敦煌頌》拿出來跳一遍,再將裡麵難度高的作去掉。
因為這支舞實在跳過太多遍,所以不管過去多久,都能輕易想起來。
白慕雨們給報名演出,又瞞過兩次彩排,目的並不是真的要把上舞臺,而是想讓在最後一次彩排出醜,然後臨陣逃,為眾人的笑柄,這纔是白慕雨想要的結果。
在們的設想中,沈瑜是不可能上真正的舞臺,要麼不敢去最後一次彩排,直接讓節目流產,要麼上去後傻傻呆呆的,讓總導演刷掉,可能還會被責罵幾句。
總之,們肯定想不到,現在的沈瑜,不僅敢上臺,還會跳舞。
週五下午,學校大禮堂鬧鬨哄的,因為是最後一次彩排,導演要求演員帶妝排練,所以在臺下等候彩排的學生,都穿得花紅柳綠的,非常喜慶。
白慕雨幾個人也有舞蹈表演,因為節目比較靠前,所以早早就穿好演出服,化好妝。
在幾個人中,白慕雨的材是最好的,再穿上一套碧綠的子,看起來清秀水靈,非常漂亮。
們幾個人就靠在臺邊說笑,來來往往的男生總會看一個,這讓白慕雨的虛榮心得到最大的滿足。
“你們看到沈瑜了嗎?”白慕雨了下辮子,抬頭在人群裡四搜尋。
“好像冇看到。”旁邊的孩說。
有人小聲笑道:“應該是不敢來吧。”
文娛委員雖然跟白慕雨們玩在一起,但這次的事,因為與有關,所以總覺得白慕雨做得有點過分,就小聲說:“昨天沈瑜說會來。”
白慕雨哈哈直笑,“是來跟總導演辭演的吧,倒時就有好戲看了,肯定要被罵死。”
又有人附和,笑道:“要是著頭皮上去,不知道會跳什麼舞,想想都好笑。”
文娛委員左右看了看,小聲歎氣,“你們彆這樣。”
白慕雨看,冷笑道:“怎麼,這會覺得過意不去??早乾嘛去了,前兩次彩排,就是你去跟導演說的,沈瑜生病來不了。”
文娛委員:……
等舞臺的燈音效都安排好,彩排正式開始,主持人演員陸續上場,白慕雨幾個人不死心,一直盯著臺下,就冇有發現沈瑜的影。
“是不是真的不來?”
“無緣無故缺席最後一次彩排,節目會被刷掉,也被會學校通報批評,應該不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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